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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乡村的诱惑】【第九部分】【作者:麦子金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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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0-10-16 18:15:31 |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|倒序浏览 |阅读模式 |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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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jiajian321321 于 2020-10-16 20:48 编辑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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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248章:疯狂的小姨子

  这么一胡思乱想,睡意全无。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闭得有点疼,索性坐起来,不睡了。不睡觉干什么?总不能出去散步吧。这个时间可不对,要是被人知道,还以为自己有精神病。

  这时,他听见门响了,黑暗中,感觉一个人影悄悄摸进来。韩枫一惊:心想:难道是外面闯进来的贼吗?不会吧,要是房门响,我不会听不见,现在只是屋门响。难道这人是从西屋过来的吗?会是谁?冰琪,不可能;冰涵,不可能;陈黛林吗?他感觉心跳得厉害,随便一想,那更不可能,她又不会走错屋。最大的可能就是老婆冰娜。

  他心里正嘀咕着,那人已经到了炕边。韩枫试探着问道:“是冰娜吗?你不是陪你表姐吗?”

  那人哦了一声,然后轻声说:“是我呀,姐夫。”

  韩枫听出来了,是路冰涵的声音。这个小丫头,胆子可真大。

  “冰涵,这么晚,你来干什么?”韩枫小声问。

  “还能干什么?来陪你啊。”

  说着,路冰涵已经扑到韩枫的怀里。她的身上只有三点式内衣。露在外面的皮肤又凉又滑,韩枫抚摸着她,闻着她的香气,说道:“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也不怕被人发现。你怎么会想到这时候来陪我呢?”

  路冰涵嘻嘻一笑,说道:“我睡到半夜,被尿憋醒了。尿完之后,回去躺了一会儿,睡不着。想到你挺孤单,才过来陪你。你放心好了,她们都睡得好香啊。”说着,调整一下姿势,骑坐在韩枫的大腿上,双臂勾着他的脖子,在他的脸上随意地亲着,连亲了好几下。

  韩枫低声道:“小丫头,你又发骚了吗?”他一手搂着她的腰,一手在她的背上、双臀上、大腿上摸着。她好滑,像摸到鱼身上一样。

  路冰涵亲来亲去,亲到韩枫的嘴上。她很主动,向韩枫的嘴里伸舌头。韩枫张开嘴,两根舌头相遇,就品咂起来。她的呼吸之间还带着点酒味儿呢,而韩枫的酒味儿早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
  当韩枫的手指滑进她的下身,在那里磨擦点击时,路冰涵受不住了,她娇喘着,轻声呻吟着,说道:“姐夫,我要爆炸了。快点,快点开始上我吧。”说着,猛地往前一用力,两人就倒在了炕上。

  由于时间紧迫,他们没有太多的前奏,很快便进入主题。路冰涵先脱光了韩枫的衣服,又脱光了自己的,然后伸手抓弄着韩枫的那个已经起来的家伙,抬起后臀便骑了上去,摆好姿势,慢慢蹲了下去。

  韩枫看不清她,只能感觉到她的影子上来。他的双手在她的身上滑动,说道:“冰涵啊,你今天可够急的。”

  路冰涵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:“不急行吗?陪你一会儿后,得快点回去。真要是被她们发现,那可不是好玩的。二姐会不要我这个妹妹,我妈也会不要我这个女儿的。”说着,身体前倾,双手按在韩枫的肩膀两侧,小腰扭起来,双臀动起来,细细感受着那家伙在体内的活动,以及它带给自己的爽快。那感觉真好,每动一下,全身每一处都想唱歌。

  韩枫也被弄得好受,他呼呼喘着气,双手放在她的双臀上。那里好嫩呀,能掐出水来;那里好活跃呀,像装了弹簧。随着肢体的接触,可以听到沉沉的撞击声,那可是最动人的音乐,听得两人都心里飘飘的。

  韩枫一边配合着路冰涵,一边双手乱摸,很快摸到她的后门上。韩枫真想开灯看看,那里是怎样的风景。但为了安全起见,又不能那么做。

  路冰涵有节奏地娇喘,不时呻吟着,哼道:“姐夫,别碰我那里,好痒的,快拿开手呀。”

  韩枫狠狠顶了路冰涵几下,说道:“以后不听话,我就干你的那里,让你知道乱说话的后果。”说着,把手挪走,转到她的胸脯上,一手一个地玩着。没完全成熟的,弹性十足,小小的奶头,令韩枫捏了又捏,点了又点,使得路冰涵的呻吟声多了几分好受。

  路冰涵身子直了直,改骑为蹲,双手放在膝盖上,一下下地蹲着,嘴里说:“姐夫,你在说什么,我听不懂。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?你说呀。”

  韩枫想起自己的疑惑,说道:“我问你,你跟你二姐说什么来着?她这几天有点不对劲。还有,你现在对你大姐怎么好像她跟你有仇似的。”心里认定她有问题。

  路冰涵虽在之中,可没有丧失理智。她一屁股坐到底,然后说道:“我可从来没跟二姐说什么,有什么好说呢?她不对劲,应该问她自己。至于我对大姐态度不好,那是我不喜欢她,没别的原因。这回你听懂了吧?”

  韩枫嘿嘿两声,说道:“小丫头,你也不用嘴硬,等到查出来与你有关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说着,搂着她一翻身,变成男上女下。还没等路冰涵醒过神来,他的东西已经进去了,然后疯狂开动起来。

  路冰涵啊地一声,轻声道:“姐夫,有点痛,你想要我的命吗?我可是你的心肝宝贝。”说着,双手搂着他的脖子,在他的嘴上狠亲了一下。

  韩枫一边呼呼地干着,显示着男儿的雄风,一边说道:“冰涵,既然你知道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儿,以后可不准乱来。你要是做伤害我和你二姐的事,我以后就不理你了,咱们的关系到此为止。”说着,用家伙顶着她研磨起来。

  韩枫磨得路冰涵心花朵朵开,骨头都软了,舒服得几乎上不来气了,她缓过一口气才说:“姐夫,我对你可是一片痴情,你可不能玩完就走当陈世美。你要是抛弃我,要我怎么活?我不要你离开我,我可是真爱你的。”说着,挺起身子,使两人的身体结合更密切。

  这动听而充满深情的声音令韩枫的心直软,说道:“冰涵,你只要听话,我不会亏待你的。你要什么东西,我都可以考虑买给你。你是一个可爱的姑娘,应该比任何人都打扮得美一些。”

  路冰涵喘着气说:“是呀,我要是打扮起来,绝不会比我大姐丑,也不比表姐差,我不过是没有好的东西而已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我都会买给你。你好好念书,考上大学,我全都帮你。”

  路冰涵说道:“那没问题。不过,咱们丑话说在前头,要是我以后喜欢上哪个男人了,想嫁给他,你可不能拦着。”

  韩枫听了有气,说道:“小丫头,你还没怎么着呢,就想过河拆桥,上房撤梯子。看我怎么收拾你,我干死你。”说着,猛地动起来,真像是要把她干死似的。

  路冰涵被干得痛快,哼哼道:“姐夫,冰涵舒服得要命,我的妈呀,姐夫在干小姨子呢。喔,这下干到心上了。”

  在黑暗中,韩枫趴在路冰涵身上尽情地干着、玩着,只觉得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兴奋得张开了。他想起了路冰琪的,又想起了陈黛林的风采,更是激动的得不得了,一下下像撞钟般地撞击着路冰涵,像要把她撞碎了。路冰涵啊啊地叫着,还不敢大声叫。若是真张嘴叫,肯定整个村子都能听到。

  这种偷情是危险的、紧张的,也是浪漫的、刺激的。他们都得到了上的快感和冲击,韩枫不知疲倦地干着,好像在攻击一座城池。一口气把路冰涵干得两回,可自己还没有过瘾呢。

  路冰涵急了,说道:“姐夫,不要再干了,我实在受不了,再干下去,要出人命了!还有呀,我出来太久了,很容易被发现的,你快点投降吧。”

  韩枫觉得有理,便抽出家伙,说道:“这样吧,我爆在你的嘴里好了。”说着,挺着家伙朝向她的嘴。

  路冰涵说道:“不、不要,那东西味道不好,我不想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吃习惯就好了,快点张嘴,不要浪费宝贵时间。”

  路冰涵没办法,只好将它含到嘴里,那腥骚的味道使她有点反感,可是她知道,这味道可不全是来自于韩枫的身上,也有自己的。她用嘴一下下套弄着,韩枫舒服得直叫好。

  没有一会儿,韩枫受不了,便大动起来,猛动了几十下,那液体便倏地爆出。韩枫催促道:“快吃下去吧,别浪费了。”

  路冰涵无奈地吃掉了,之后,在韩枫的大腿掐了一把,掐得韩枫哎呀一声,说道:“小丫头,你发什么疯?好痛啊。”

  路冰涵哼了哼,说道:“姐夫,谁叫你欺侮我来着?总叫我舔那玩意儿,那么难吃,以后我可不吃了。我可是一个学生,可不能不要脸。”

  韩枫笑了,说道:“都上了床,还要什么脸?”

  路冰涵固执地说:“那可不成。上了床,我是你的女人,不上床,我可是路冰涵,一个有脸有皮,有自尊心的高中生。”

  韩枫听得直笑,说道:“是呀是呀,你是一个很要脸的人。好了,快点回去吧,别暴露行踪了。”

  路冰涵在黑暗中找到内衣,快速穿上,说道:“你欠我的钱,可得给我,我可没忘。”

  韩枫拍拍她的小屁股,说道:“知道了,不会少你一分的。”

  路冰涵又捏了他那个家伙,恨恨地说:“这个破玩意儿,叫我恨死了,也爱死了。”说着,在那上面很响亮地亲了一下,这才悄然而去,像幽灵般飘渺。

  韩枫回味着刚才的好事,觉得甜蜜无比。他躺进被窝,回忆着刚才的每个细节,真是刻骨铭心。他心想:要是刚才陪我的人是冰琪有多好啊。不可能是她的,她那么要脸、那么慎重的人,才不会干这种事。她可是一个老师,比任何人都注意形象。要是换成陈黛林,那更令人叫绝,可惜的是,这也是不可能的事。她又不是自己的女人,更没有喜欢上自己、爱上自己。她不属于自己啊。她像天上的明月,可以远观而不可接近。人世的事,每每如此,可望而不可及,因为不可及,才显得更有魅力,更有价值。比如冰娜,又有什么不好呢?由于太熟悉了,吸引力相对弱了些,这并不等于她不好。魅力有时候是在对比时产生的。

  因为那天晚上的那一吻,柳若娜好几天都没有给孙大亮好脸色看,孙大亮做上饭她就吃,也不怎么跟他说话。郁闷的孙大亮也不敢乱说话,他心想:不就是亲了那么一下子吗?至于成这样子吗?再说了,那天你不是也主动吻了我一下吗?

  这天晚上,孙大亮想着心事,也不知什么时候他才睡着。正迷迷糊糊间,一个声音把他惊醒。是雷声,响亮的雷声,伴着刺目的闪电,惊天动地,震耳欲聋。

  孙大亮一下坐起来,一望窗外,忽明忽暗。明时白光万里,白的吓人,群楼象魔鬼起伏。这暗时漆黑如墨,无边无际,说不尽的诡异,仿佛其中藏有大量的吃人怪。伴有沙沙的雨声,潇潇的风声,在这午夜,在这雷鸣中,风雨声倒象魔鬼的脚步声了。

  孙大亮见了,也不禁心惊。他首先想到柳若娜,他早听说她怕雷。自从她搬来之后,打雷时候比较少。即使有,也只是轻雷隐隐,微不足道。像这种气势惊人的焦雷,还是头一回听见,他不知道这美女会不会受到影响,他想:如果这时候她跑过来,我一定会抱住她,抱她在怀里,全力保护她,只是这样有点乘人之危,非男子汉所为。如果她若无其事,不会过来,我又不免大失所望,真是矛盾极了。

  想到那天饭后自己得罪了她,她必定恨意难消,即使怕雷,宁可被雷劈了,也不想到我身边避难。这么想着,孙大亮的心,像一块石头,急速下沉,沉向深渊。

  他的思想活动写来虽多,其实用时不过几秒。孙大亮深吸口气,下床来,瞅瞅窗外。他一个男子汉,见了那光景,都有点紧张。他想:女人一定会更怕吧?我要不要去看看她?这么晚,只怕让她误会。

  他正想着,突听一个声音大叫:“孙大哥,孙大哥,快救救我呀,我好怕!”这声音中透出无限的恐惧与惊慌,正是柳若娜的声音,美妙的声音,此刻令人听了,顿起满腔的怜爱之心。这声音由远及近,看来她已经来了。

  孙大亮豪气顿生,穿拖鞋向门口跑去。门一开,一个温暖的身子便投入怀里,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。孙大亮就算不用看,单闻那香气,也知道是柳若娜。

  美女主动入怀,令孙大亮一震,差点晕倒。接着,他马上冷静下来,现在不是晕的时候。他调整一下呼吸,轻声说:“若娜,别怕,孙大哥会保佑你,你没事的。”

  柳若娜身子颤栗着,喃喃道:“我怕,我怕。”幽暗中,虽看不清她的脸,仍可见她的双肩在抖动。

  孙大亮说:“来,跟我来。”说着,孙大亮搂住柳若娜的腰,半抱半拉的,走向大床。

  到床前,孙大亮说:“来,你进被窝里,我守着你,雷公也不敢动你。”说着,他扶柳若娜上床,给她盖好被,然后坐她旁边。柳若娜拉着他一只手,虽然她的手还有点抖,很明显,她比刚才好多了。

  这时,雷声还在响,轰隆隆的。柳若娜把头缩进被里,拉着孙大亮的那只手颤个不止。突然,一道雪亮的闪电划过,屋里乍明又暗。没等孙大亮想什么呢,又是一声雷,震得玻璃嗡嗡直颤。

  柳若娜哆嗦一下,两手抓住孙大亮的一只胳膊,把头伸出来叫道:“孙大哥,我要死了,我受不了了。”

  接着又一道闪电,孙大亮看清她的脸上居然有了泪痕,这使他感到惊讶,认识她以来,她一直是铁人形象,从未向人示弱。无论是在单位领导面前,还是追求者面前,歹徒面前,她从无惧色。此时,她恢复了小女孩的本色,需要一个大哥哥来照顾。

  孙大亮安慰道:“我不会让你死的,我还要给你做饭,做一辈子呢。”说着,他不再有什么顾虑,抬腿上床,钻进被窝。

  没等他怎么样,柳若娜便像泥鳅一样进他怀里,她双臂搂脖,俏脸贴上,全身都跟孙大亮全并。那香气,那柔软,那感觉,孙大亮觉得像上了天堂一样。她的双臂那么有力,她的,别看隔着布呢,仍然能感到它的挺拔,饱满,及弹性。她的大腿,她的小腹都给孙大亮带来的美感,还有那方寸之地,令孙大亮想不胡思乱想都难。

  柳若娜是从床上跑出来的。因为怕雷声,她醒来后,第一个动作,便是叫喊,叫的同时便往孙大亮这里来。那一刻,孙大亮成为她的保护神。她觉得,他那里才是最安全的,他能救她。因为急,她连外衣都没穿,只有睡衣里边是胸罩,内裤,因此大部分在外边露着。

  孙大亮也一样,总穿内裤睡觉。此时,两人抱在一块儿,与区别不太大。是肉贴肉的接触,自然刺激。孙大亮的家伙起了反应,像枪一样,顶在柳若娜身下。孙大亮清楚地感到,那里柔软而突出,令自己的东西多想长驱直入,到她的温泉里洗澡。但他极力克制着,他不想乘人之危,欺侮这样一位可爱的小妹妹。只是他能控制住手脚,控制不住自己的家伙,那家伙支支愣愣的,怀着邪恶的目的,在柳若娜的下身乱拱着,幸好柳若娜并着腿,否则的话,它早穿布而过,把她变成少妇。

  外边雷电交加,风雨不止。室内被窝,二人贴近,合二为一。在男人的怀抱里,柳若娜渐渐不抖了,头脑慢慢冷静下来。那雷声不再可怕了,闪电不再骇人了。这是一种什么力量呢?她想不通。同时,那男人的气味令她面红耳赤,心跳异样。啊,贴得这么紧,羞死人了。孙大亮的胳膊,一条搂她腰,一条却放在她的双臀上,轻轻抚摸着,在感受着美臀的魅力。这还不算,尤其是他下身的那个东西,硬如铁棒,顶得自己腿生疼。看那意思,它还想进自己那里呢。想到自己那里,柳若娜羞不可仰。

  她毕竟是个黄花姑娘,既然不怕雷了,就没理由再赖在人家怀里了。这情景,真是香艳,让他大占便宜。自己活这么大,还没有被男人这样过。想起自己是主动送上门的,柳若娜更不好意思了,她挣扎一下,虽然自己武艺高强,身手了得,她仍然害怕。她怕什么呢?她不是怕他强暴,她是怕自己拒绝不了。

  这段时间来,她越发觉得自己对他有依赖性,每天都想跟他一块儿上班,一块儿回来,等他做饭自己来吃。他不在家,自己饭都不想吃。她一直坚强,现在却变了,越来越像个柔弱的小姑娘。更要命的是,对他的开玩笑,由最初的反感,到现今的接受,甚至还有点期待了。他老叫自己大老婆,换了别人,自己早就拳打脚踢,让他上医院报道。现在却听习惯了。每次一想到,他有女朋友,她如梗在喉,很不舒服。

  那天晚上,他占自己便宜,自己当时很生气。但回房不久,便不在意,反而还回想当时的情景,她觉得很不对劲儿。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他了吗?他有什么好的。雷声一响,自己虽怕,可也不必往他房里跑吧。自己以前遇到这种情况,只要把头藏到被里,过一阵儿便好。这次却怪了,第一个念头,便是找他来保护。自己的思想与心态竟变化这么大,连自己都没有察觉。

  柳若娜挣开孙大亮的搂抱,说声:“又占我便宜,大色狼,哼!”想下床回屋。

  谁知,还没等她下地呢,又是几声雷鸣,同样的惊人。柳若娜不觉又怕了,一回身,又扑入孙大亮的怀里。弄得孙大亮很尴尬,不知该不该抱她,不抱吧,也太无情;抱吧,一会儿,她过后又要怪自己非礼。做人好难呢。

  他思前想后,心里有气,我凭什么老受你的摆布,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,我到底是不是男人。想到此,他毅然推开她,拒绝她入怀。柳若娜呆了一呆,怔怔地望着他,突然哇地一声哭了,趴在枕头上呜呜地哭个不止。她伤心之极,显然是自尊心受到很大伤害,想不到对方竟然这样打击她,自己从小到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,向来是别的男人想方设法,费尽心思要一亲芳泽,他竟然这么狠心,这么无情。

  孙大亮心一软,过来拍拍她,说道:“别哭了,是我不好。来,快到我怀里。”

  柳若娜抬起泪眼朦胧的脸,骂道:“你这个混蛋,我恨你!”啪地一声,给了他一个耳光。

  不到三天,孙大亮挨了两次耳光,打得他晕头转向,不知说什么。

  望着自己打人的手掌,柳若娜非常后悔。两人对望着,一时无言。雷声一个接一个,柳若娜强忍着扑他怀里的冲动,身子颤抖着,宁死也不受他可怜。

  孙大亮不再计较耳光的事,主动抱住她,两人又回到被窝。柳若娜气也消了,她摸着孙大亮被打的地方,问道:“还疼吗?”

  孙大亮摇摇头,说道:“这耳光不能白挨吧,总要得点补偿。”

  柳若娜说:“想怎么样,你来吧,本姑娘不怕你。”说着,傲然一笑。

  孙大亮豁出去了,别说打耳光,就算捅他一刀,他也不怕了。他紧抱柳若娜,感受着她身体的美好。他的嘴突然伸过去,印在她的嘴上。在柳若娜没明白怎么回事时,孙大亮的双手已经来到她的双臀上,那么贪婪,那么邪气的抓弄着,揉搓着。柳若娜顿时觉得像触电一般,说不出舒服,也说不出刺激。这种感觉好新鲜。但少女矜持使她本能的去推孙大亮的手,可哪里能做到呢?

  这时候,她的武功一点都用不上。她的美丽的红唇被孙大亮亲得唧唧响,孙大亮的舌头来到她的唇里,想亲她的香舌,无奈她紧闭着嘴,就是不肯张嘴,于是孙大亮只得在牙上滑动。

  这时的孙大亮领略着仙子的魅力,醉在其中,他恢复好色本相,不再犹豫,他像对待别的美女那样,肆无忌惮起来。他一翻身,将柳若娜压在身下,上边继续吻着,他的手兵分两路,一手伸向酥胸,一手伸向胯下。

  当孙大亮的手指碰到那时,柳若娜身子一颤,鼻子哼一声。因为强烈的刺激,她张开嘴,于是,孙大亮舌头深入,缠住她的香舌,极尽缠绵,把柳若娜搞得全身发软。孙大亮抓住她的,仔细的握着,捏着,弹性真好,是自己摸过的最有弹性的。那奶头真敏感,没几下,便被弄硬了。她的下边,孙大亮隔着布片,在那里又拨又按的。

  这些动作,令柳若娜忘了羞涩,忘了自尊,她从轻微的挣扎中,到平静的接受,她不再反抗了,反抗也没有用,她身体软如面条,无力抵挡。孙大亮大乐,动用一切手段,在美女身上占便宜。

  当孙大亮放开她的嘴时,柳若娜叫了起来:“孙大哥,你放过我吧,我真受不了你,快放开!”

  孙大亮意气风发,哪能放手?他收回手来,脱掉她的睡衣,把胸罩上推,露出一对来。借着偶尔划出的闪电,孙大亮看见那两个尤物,果然不小,如两座圣女峰,他便一口吻上去,一手摸另一个。

  柳若娜轻声哼着,推他的头,但不顶用,小奶头被他亲得水淋淋的,受不得刺激,如面包般膨胀起来。

  孙大亮爱不释手。稍后,他来到柳若娜胯下,分开她的双腿,将头伏上去,对准柳若娜的方寸之地,狂吻起来。

  柳若娜叫道:“孙大哥,别亲,别亲那里,怪脏的。”

  孙大亮吸了一口,说道:“老婆,你这里好香,我爱吃。”说罢,又低头吃起来。吃得柳若娜遍体酥麻,娇哼不休,水流不止。

  后来,孙大亮不顾柳若娜的抗议,把那的内裤给扒下来,把嘴又送上去。

  这种肉贴肉的亲吻,令柳若娜难以招架,水不知流了多少,她一边呻吟着,一边按着孙大亮的头,嘴里不时叫道:“孙大哥,你好讨厌,亲人家那里。”

  柳若娜的浪声,虽不如如梦、校花诸女放荡,但这种少女似的,同样具有令人疯狂的魔力。这声音给孙大亮无比的刺激,他伸长舌头进攻着柳若娜那里,把技术发挥到了极限,他要让这小仙子好好享受一下人生,他倒不急于占有她。

  很快,柳若娜便达到人生的第一次,在她甜美的酣叫声里,一道暖流突然流出。孙大亮张大嘴,努力地吃着,还是弄了一脸。他也不在乎,用嘴把柳若娜那里料理得干干净净。

  之后,孙大亮躺她旁边,问道:“宝贝儿,你舒服吗?”

  柳若娜不吱声,羞得往他怀里钻。孙大亮知道她很痛快,便搂着她的双臀,说道:“宝贝儿,咱们做夫妻吧?就现在。”说着,他把家伙放出来,然后拿柳若娜的手来摸。

  柳若娜大胆的握了握,说道:“好可怕的东西,刚才顶得我好疼,男人都长这个样子嘛?”

  孙大亮轻声说:“男人有这个,女人有那个,一旦交锋,会很舒服的。来,咱们试试吧。”

  柳若娜说:“不,不,孙大哥,我什么都能答应你,但你不能破我的身。”

  孙大亮问:“为什么?”

  柳若娜说:“我的身子要在结婚那天,献给自己的老公。”

  孙大亮说:“我不是你老公吗?”

  柳若娜哼道:“你不是真的。谁知道我将来嫁给谁呢?”

  孙大亮叫道:“什么?到这时候了,你还想嫁给别人。看我不奸淫你。”说着,一翻身,将柳若娜压底下,挺着家伙乱捅。

  柳若娜抓住那条可恶的东西,说道:“你再这样的话,我废了你。”说着,稍一用力,孙大亮便叫起来:“我投降了,好痛呀。别捏坏了,捏坏了,你要守一辈子活寡。”

  柳若娜说道:“那你还不快下来。”

  孙大亮没法子,只好下马。

  柳若娜主动抱住他,柔声道:“孙大哥,对不起了,我没有给你身子,你不会生气吧?”

  孙大亮亲亲她的脸,说道:“咱们现在跟夫妻有什么区别呢?日子还长呢,我还怕你跑了吗?”

  柳若娜夸道:“你这样想就对了,别整天老想着搞女人,得想想事业。我问你,你搞过多少女人?”

  孙大亮回答:“只有小薇一个。”

  柳若娜哼一声,说道:“还想骗我,我什么都知道了。我警告你,以后,给我老实点。从现在起,你是我的人了。除了我,除了小薇,你不准碰任何女人。要是让我发现你不老实,哼哼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说罢,在孙大亮的肩上咬一口,疼得孙大亮直咧嘴。他心说:原来她这么厉害呀。我还以为,占完便宜,以后,我可以管她了。谁知相反,我倒成了二把手。

  之后,孙大亮抱着柳若娜入眠,感觉极美,令孙大亮飘然若仙。孙大亮是光光的,柳若娜因为害羞,把内衣又穿上了。

  这时,天气早好了。一场雷雨,让孙大亮的野心初步得逞,在得意的同时,也有失意,他本想控制柳若娜,现在看来,以后八成他得被控制。

  人生哪有那么多顺心事呢?人生就是这样。

  早上,孙大亮睁开眼,看到怀中空空的,美女不见了。一坐起来,才发现她坐在床边看他呢。她已穿戴整齐,神情很复杂,有怒,有羞,也有疑惑。孙大亮拉住她的手,问道:“起这么早,干嘛不多睡一会儿?”

  柳若娜小声说:“你那么野蛮,我怕。”

  孙大亮说:“我哪敢奸淫你?你是武林高手。”

  柳若娜甩开他的手,站起来说:“会武有什么用,还不是照样吃亏?”

  孙大亮说:“你不要怪我好吗?我是真心喜欢你的。”

  柳若娜盯了他一眼,恨恨地说道:“我知道,也就是你吧,换了别的男人,我绝不饶他。”

  孙大亮一听,脸上有了笑容,说道:“你喜欢我,我开心死了。”

  柳若娜嗔道:“脸皮真厚,我多咱说喜欢你了。”

  孙大亮情绪极好,问道:“若娜,你胆子那么大,怎么会怕雷呢?这原因可以告诉我吗?”

  柳若娜听了,脸上涌起悲伤与愤怒来。她半响才说:“咱们也不是外人,有什么不能说的?我妈妈就是在雷雨之夜死的。”

  孙大亮心里一酸,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,他最能理解失去亲人的痛苦了。

  柳若娜坐下来,眼望窗外,接着说:“那夜跟昨夜很像,闪电很亮,雷声很响。那晚,我睡到半夜,被雷声惊醒,我有点怕,去妈妈屋一看,妈妈躺在哪儿,一动不动。我怎么叫她都不醒,我怕极了,忙给爸爸打电话。妈妈被送到医院抢救,也没活过来。她是服安眠药自杀的,在收拾她的房间时,发现了遗书。在遗言里,她让我不要怪我爸爸,要好好孝顺他。还要我照顾好自己。以后结婚后,对丈夫温柔些,别乱发脾气,别像她那样。”

  孙大亮问道:“你父母当时不在一块儿吗?”

  柳若娜眼圈红了,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,说道:“他们离婚了。在妈妈死的前半年,他们离了。当时,我正上高中。本来,他们的感情一般,妈妈脾气很大,经常跟爸爸闹别扭。爸爸往外跑,一点法子都没有。有一天,爸爸和妈妈又吵架了。爸爸被气走了。他出去喝酒,遇上一个女演员。那女的很漂亮,很温柔,也是失恋不久的。两人很谈得来,便好上了。妈妈知道后,没有做爸爸的思想工作,而是到爸爸单位大吵大闹,威胁爸爸。说爸爸如果再跟那女的来往,她就让他身败名裂。

  爸爸也气极了,从此家都不回,直接跟那女的住在一块儿了。爸爸想离婚,又怕伤到我,他很矛盾,一直在犹豫中,但架不住那女的给他吹枕边风,他还是跟妈妈离婚了。离婚之后,妈妈病倒了。我送她上医院,在医院住了两个月,病基本好了。想不到回家不久,她居然自杀了。她太狠心了,连她的女儿都不要了。”

  说到这里,晶莹的泪水在柳若娜的眼中打转,她控制着,不让它流下。又说:“从那以后,我跟爸爸闹翻了,我认为妈妈是因为他死的。我不能原谅他。我不想见他,见了也不叫爸爸。可他还是关心着我,我进城念书,每隔一段时间,他总会来看我。我跟你在一块儿,他也知道。他很少干涉我的自由,他知道我已经长大了,什么事会自己处理好的。而我总没法忘掉妈妈的死。又落下这么个怕雷的毛病。雷声一大,我便会想起妈妈的死的那个晚上。她的脸上是那么痛苦与无奈。虽然她有错,她也不该死呀。离就离呗,一个生活不是更好吗?女人凭什么得依靠男人。”

  孙大亮点点头,说道:“你说得也有道理,不过,不是每个女人都象你一样坚强的,多数女人都得靠男人,比如当二奶的,傍大款的,做小姐的……”

  话没说完,柳若娜哼一声,怒道:“男人也有当鸭子,傍富婆的,吃软饭的。”

  孙大亮笑道:“我想那么干,还没有人要呢。”

  柳若娜大怒,骂道:“这么没出息的话,你也说得出口,你这样怎么当我老公。”说着,抓起枕头向孙大亮头上打去。

  孙大亮大叫:“谋杀亲夫了!”他不闪不避,双手急伸,把柳若娜搂个结实,一下子便把美女抱上床来。

  柳若娜大惊,想打他耳光,但想到他已经挨过两个了,终究不忍再打。这下,孙大亮可乐了,将她压在底下就亲。柳若娜左躲右闪,脸上被“啃”多下,最后连小嘴都没保住,让孙大亮好顿给,过足瘾了。只是这美女死活不肯张嘴,把香舌奉献。尽管如此,孙大亮已经知足,他的两手趁机又在她的美臀上,酥胸上按摩一番,弄得柳若娜呼吸都变样了。孙大亮见好就收,知道再这样下去,她也未必肯。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以后有的是时间,何必急于一时呢?

  他放开她,两人坐在床上,柳若娜脸红如桃花,一双眼睛有了热量。她靠在孙大亮的肩上,嗔道:“你这个大色狼,总要逼我。你再这样,我可跟你反脸了。”

  孙大亮笑道:“不逼也行,你主动献身吧。”

  柳若娜忽地搂住孙大亮的脖子,柔声道:“我是一个可怜的姑娘,一直没人疼,连你也欺侮我。”

  孙大亮觉得身上一热,责任感加强。他抱住她的腰,说道:“以后,我会疼你,你是我最亲爱的老婆,我会让你过得开心,快乐,幸福。

  柳若娜抬头,注视孙大亮说:“那小薇怎么办?”她声音中带着酸味儿。

  孙大亮想了想,说道:“我要你,也要她,谁都不能辜负。”

  柳若娜摇头道:“那不行,只能选一个。”

  孙大亮不再犹豫,说道:“那我选你吧。这下满意了吧?”

  柳若娜又摇头道:“也不成。她又没错,你怎么能抛弃她。你不能对不起她,她是个好姑娘。”

  孙大亮扭几下腰,使胸膛磨擦春涵的,感受那里的美妙。嘴上说:“那怎么办呢?我不会了,你教教我吧。”

  柳若娜沉思起来,半天才说:“孙大哥,我饿了,你起来做饭好不好?”

  孙大亮说道:“要叫老公。”

  柳若娜故意眯起眼睛,嗲声嗲气地说:“老公,你老婆饿了,起来做饭好吗?”

  孙大亮听得灵魂出窍,那声音,那腔调,那媚劲儿,谁能受了?平时女子这样说,一般人都受不了,何况是柳若娜呢?

  哪知随后,她猛地推开孙大亮,硬声硬气地说:“肉麻死了,你当我是李莉,小薇她们吗?”

  孙大亮笑道:“女人不会发贱,哪有男人疼?”说着,他站起来,要穿衣服。

  这一站起来,被子下落,他露出来,身下那个家伙,充满生命力,一翘翘的,冲柳若娜点头致意。

  柳若娜脸一红,啐道:“好恶心的东西,又想犯罪了。”

  孙大亮冲她一笑,挺挺身子,说道:“你来亲两口。”

  柳若娜见那凶巴巴的东西,心里紧张,便站起来往门外走,嘴上说:“我去拿刀来,给你割掉,看你以后敢不敢欺侮我。”

  孙大亮听了,捂住下身,故意大叫:“老婆,刀下留情。你不为老公想,也要为咱儿子想,你能剥夺他诞生的权利吗?”

  柳若娜一笑,在门口回头说:“狗嘴吐不出象牙。”说着,便去洗脸了。

  孙大亮心里甜蜜极了,他穿好衣服,生龙活虎地去给美女做饭了。虽然这一夜并没真个,但那其中的滋味,回味无穷,一生难忘,只怕当神仙也没有这样的快乐。

  饭后,二人去上班。孙大亮拉着柳若娜的手,柳若娜照样是冷如冰霜,只是一跟孙大亮眼神相对时,就变得温柔多了。眼中有了温度与热情,自是昨晚遭受风雨洗礼的结果,别看没,与只差毫厘了。柳若娜回想当时的情景,心里怦怦直跳,那情景好羞人。

  打开店门,除灰拖地,收拾一番。没等这工作结束,便有客人光临。人逢喜事精神爽,孙大亮对客人今天是特别热情,不到一小时,便卖掉五六件衣服。

  有件事非常有意思,有条裤子,标价是198元,几天以来,旁边那些千八百元的服装都卖掉了,剩这裤子孤伶伶的,象个孤儿般还在原地。

  孙大亮想把它便宜处理了,省着看着闹心。柳若娜不答应,两人商量,想个法子把它出手。

  今天又有几个人,在裤子前经过,摸摸裤子,犹豫一下,再一看价格,都摇摇头走了。

  孙大亮悄悄问柳若娜:“怎么,这个价钱还嫌贵?”

  柳若娜在他耳边低语道:“不是那么回事,是嫌便宜了,我有办法了。”

  孙大亮望着她,问道:“有什么办法,要加点价吗?”

  柳若娜冲他一笑,说道:“你瞧我的,保准有戏。”看看屋里没有旁人,便拿起笔来,把标价上的1改成了7。于是198元变成798元。

  孙大亮看得一惊,担心的说:“这能行吗?人家又不是不识货。”

  柳若娜嫣然一笑,俏脸生春,说道:“你瞧吧,准有识货的。”说着,她便把那条裤子摘下来,挂到高档的裤子群中。

  柳若娜回到椅子上刚坐下,便有一个秃顶的胖子挎一个靓妹走进来。一进来,目光便在柳若娜身上打转。孙大亮看着不舒服,忙上前挡住色狼目光。

  孙大亮很礼貌地把他们引到那条裤子跟前。柳若娜亲自出马,给他们介绍不少名牌,别的都说了好话,唯独不说这条裤子。胖子听得连连点头,并不看裤子,只看柳若娜。

  那女的一脸敌意地打量柳若娜,对那些名牌不屑一顾,毅然决然地拿起那条被改价的裤子来,并跟柳若娜侃价。柳若娜很为难的皱眉,半天才给让了30元。最终,以768元卖出。

  柳若娜强忍着笑,把那条裤子包好。那胖子傻傻地瞅柳若娜。那靓女火了,拧着他的耳朵,拎着裤子出店。两人前脚一走,柳若娜与孙大亮相对一望,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。一时,屋里春风殆荡

  第249章:兰阿姨洗浴

  孙大亮夸道:“老婆,你真聪明,娶你,是我最明智的选择。”说罢,不由分说,跑过去搂她,狠狠亲个嘴儿。

  柳若娜急忙推开他,骂道:“要死了,这是在商店,你以为在家呀,得注意影响。”说着,往门口瞅瞅。

  孙大亮遗憾地搓搓手,说道:“这要是在家,我一定让你痛快一把。”

  柳若娜瞪他一眼,说道:“痛快的是你,不是我。注意点,在人前你可不能说我是你老婆。”

  孙大亮连声回答,说道:“知道了,知道了,不说你是我老婆,只说我是你老公。”

  一句话,把柳若娜气乐了,骂道:“真是个无赖,不要你那张牛脸。”

  孙大亮摸摸自己的脸,自吹道:“瞧呀,我这张牛脸,多英俊呀,四大天王都比不上我。”

  柳若娜在旁笑个不止。

  正调笑时,门外进来一位美女,合体的西装套裙,紧裹着丰满的身材,轻盈的步履,大方的气度,臂上挎包,笑容灿烂,俏脸艳媚,明眸撩人,只要是男人,没有不会为之心动的。

  柳若娜是女人,在心里也暗叫一声好,这女人真迷人,那种成熟女人的媚态,是自己所没有的,那种媚态,是自然流露出来的,不是硬装的。柳若娜心想:孙大亮还不看得眼珠子冒出来。想着,柳若娜转头,想瞅瞅孙大亮的丑态。哪知,孙大亮很正常,脸上露出自然的微笑,说道:“大美女,老同学,知道我开店,来随礼来了吗?”

  美女笑道:“礼金在银行,你跟我去搬吧。”

  孙大亮哈哈地大笑。

  美女见到柳若娜,愣了一下,随即妩媚一笑,对孙大亮问道:“这位仙女般的姑娘,就是柳若娜吗?”

  孙大亮点点头,忙给两人介绍,说:“这位是我的老同学,宋熙。”

  “这位是我们老板,柳若娜。”

  两人同时伸出手去,握了一握。之后,校花上上下下打量春涵,把柳若娜夸上一顿,最后说:“这么好的姑娘,嫁给你可白瞎了。妹子,干脆我给介绍个好男人吧。”

  柳若娜笑了笑,说:“宋姐,我没嫁给他。什么好男人,我现在也不能看,事业要紧。”

  校花夸道:“妹子有志气。你要是男人,肯定不一般。”说着,瞅瞅孙大亮。孙大亮正没好气地瞪着她呢。很显然,刚才校花那话使孙大亮很不舒服,他想:好你个宋熙呀,要给我们俩口子制造麻烦。没人时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

  校花很爽朗地冲他笑笑,说道:“老同学,我有话要跟你说,你能不能跟你老板请假出去一会儿?”

  孙大亮转头对柳若娜说:“若娜,我一会就回来。你辛苦点。”

  柳若娜白他一眼,说道:“我又不是你老板,还请个什么假。快去吧,不用那么早回来。”

  柳若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慧了?孙大亮盯着她的眼睛,发现她眼里没别的意思,这才放心。柳若娜冲他努努嘴,意思是说,去吧,我没什么事。

  孙大亮深情地望望柳若娜,便跟校花出去了。校花又瞧瞧柳若娜,心说:这姑娘真是人间精品。自己长么大,阅女无数,还真没见过这么美丽的。不愧是仙子。脸蛋,身材,气质都是超人的。这孙大亮挺厉害,去哪找这么一位搭档来。

  校花与孙大亮进入一家咖啡馆。坐下来,一边喝东西,一边聊天。

  “你什么时候出来的,也没告诉我一声,我好去接你。”

  “你能去看我,我已经知足了,你还是别来接我,让人看到不好,会影响你名声。”

  “活在世上,前怕狼,后怕虎的,还怎么活呢。”

  校花点点头,说:“说得好。我问你,你怎么勾引上柳若娜的?别说,真漂亮,我见了都有点着迷。”

  孙大亮想起刚才的事,说道:“你还好意思说,在她跟前尽说损我的话,不怕给我搅黄了。”

  校花笑出声来,说道:“真金不怕火炼,她喜欢你,就会相信你,她若是讨厌你,我说好话都没用。”

  孙大亮无法反驳,便问道:“你来找我,有什么事?不会是要告别吧?”

  校花一听,脸色郑重起来,说道:“你猜对了,我就是来告别的。过两天,本市的一些朋友要给我送行,请我吃饭。你也来,好吗?”

  孙大亮立刻回答:“那没问题,我准时到。”

  校花叮嘱道:“记住呀,你自己去,可别领柳若娜去,会不方便的。”

  孙大亮低声问:“你想跟我聚聚吗?”说着,脸上露出色相来。

  校花神秘地笑笑,说道:“到时你就知道了,保证让你开心,放心吧,这回不是俱乐部那回事。”

  孙大亮咧嘴笑道:“你倒要见识一下,你送给我的好礼物。”

  校花有几分感伤地说:“这一去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来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。”

  孙大亮说:“我这人啥也不是,没钱,不帅,又不潇洒,本事也没有,不值得你留恋的。”

  校花摇头道:“不,我现在才觉得你是个不错的男人。男人应该有情有义,你就是这种。我被拘留时,和我好过的男人那么多,只有你去看我。我真的很感动。”说着,拉住孙大亮的手不放。

  孙大亮轻抚着她的手,说道:“我会想你的。”

  校花笑道:“你还是多想想你的小仙子,看怎么着能把她拉上床。”

  孙大亮问:“我跟她有希望吗?她会爱我吗?”

  校花回答:“能呀。女人都有弱点。你要看准,一举成功。”

  孙大亮说:“好的,我一定努力,不能让她跑了。”

  两人像喝酒一般,碰一下杯子。喝一口,放下杯子,孙大亮往窗外一看,咦了一声,他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进入他们的商店。

  没等孙大亮细看,那人已进店里。尽管这样,孙大亮已能确定她是谁了。等那人出来时,孙大亮看见她的脸,果然不错,正是那个有点野蛮的美女。

  r校花顺着他的目光,也见到苏小雪了,便淡淡一笑,问道:“你认识苏小雪吗?”

  孙大亮收回目光,望着校花,回答道:“见到两回,不过,不了解她。”

  校花又问:“对她的印象怎么样?”

  孙大亮喝一口咖啡,说道:“够漂亮,也够野蛮的。”

  校花问道:“你想不想泡她?我有办法帮你。”

  孙大亮摇摇头,忽然问:“怎么,你跟她很熟儿吗?”

  校花端杯呷一口,答道:“她是我家的邻居,经常见面。”

  孙大亮微笑道:“那一定知道她的底细了。”

  校花眯眼笑道:“当然知道了,这姑娘是个好姑娘,别看有点野,心眼挺好,孝顺父母,只是命不好。”

  孙大亮望着她,没说什么,等着她的下文。

  校花停了停,继续说:“她家本来过得挺富的。父母都在好单位上班,工资挺高。哪知道,她爸前年被查出得了癌症。得病当然要治,本地没治好,就到外边治,治病治不了命,她爸前几个月还是死了。死人倒解脱了,活人可受罪了。她家因为治病欠债累累,把楼房都卖了,还欠八万呢。债主常去催债,她妈都愁死了。我见了可怜,替她们还了三万。”

  孙大亮问:“你为什么不全给还了,为什么留下个尾巴?”

  校花说:“你问得好,问得尖锐。我留下个尾巴,有我的用意。不过,不能告诉你。”

  既然人家不说,孙大亮便不再勉强。他叹道:“可怜的人太多了,如果世上没有可怜人了,人间真变成天堂了。”

  校花望着她,别有深意地笑道:“你为啥不掏钱帮她?五万在你来说,也能掏得起吧?”

  孙大亮哈哈一笑,说道:“你真把我当大款了?老实说,如果不跟若娜开这个店,我能掏起。现在开店,钱都用在买卖上了,我想帮帮不了呀。”

  校花说:“那太可惜了,现在这姑娘在卖身呢,真不知道会落到什么样的男人手里。”

  孙大亮说:“她的初夜值五万元吗?就算我能出得起,我也真得好好考虑一下。一夜光阴很快就过去,这五万元不知能买多少姑娘的初夜呢,何必非买她的?”

  校花哼了一声,训道:“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?她愿意卖身吗?她是被迫无奈。换了你是她,你怎么办?”

  孙大亮说:“换了我是她,也没有什么法子,可能也得走这一条路吧?被人家上门要债的滋味可不好受。”

  校花说:“就是呀,真希望你能帮帮她。”

  孙大亮苦笑一声,低头喝着咖啡,不再说什么。

  校花问:“你怎么了?没什么说的了吧?”

  孙大亮叹道:“如果我是神仙的话,我会让全国人民都过上的生活。”

  校花格格地笑了。骂道:“真是废话,这用你来说吗?长嘴的都会说。”

  孙大亮说:“耗子,狗,猫,它们都长嘴了,它们就不会说。”

  校花笑道:“说得对,因为你比它们要聪明得多。

  孙大亮说:“你是在拐着弯骂我。”

  喝完咖啡,校花叮嘱孙大亮,到了那天晚上不要去晚了,一定要养足精神去,不然想亲热,你都不行。

  孙大亮吹牛说:“就算我做一天的苦工,晚上,照样能叫你”死“上几回。”

  校花站起来,盯着他媚笑道:“是骡子是马,到时拉出来遛遛。”

  两人分别后,孙大亮回店。在店里,柳若娜正忙着招呼七八个客人,有点吃力。孙大亮赶紧上去帮忙。柳若娜见他回来,这才松一口气。有些工作,的确不是一个人能做得了的。

  等客人散尽,柳若娜坐下来,问孙大亮校花找他什么事,孙大亮便把喝酒送行的事都说了。柳若娜带着几分怀疑地望着他,问道:“你不是跟她也有什么吧?”说到这里,觉得脸上有点发热。

  孙大亮双手一摊,做出很坦荡的样子,微笑道:“你以为我是刘德华吗?女人都喜欢我。”

  柳若娜哼了两声,说道:“那也不一定,备不住就有女人专门喜欢你这样的。”

  孙大亮用手摸摸脸,说道:“有人喜欢我?好事呀,我现在上街上走走。”

  柳若娜问:“干什么去?耍猴吗?”

  孙大亮一挺胸,傲然道:“我想知道,我在街上走,能有多少的回头率。”

  柳若娜听了,瞅瞅孙大亮的脸,格格直笑,笑得直弯腰。看她笑得好看,孙大亮也笑了,并用很色的目光直视着她。

  柳若娜感觉他的目光的侵略性了,便做出凶恶的样子,右手在半空虚劈一掌,怒道:“再那么色,看我不废了你。”

  孙大亮笑笑,故意不看她,去看窗外的街景,然后说道:“这下行了吧?”

  柳若娜冷笑道:“管得住眼睛,能管得住心吗?”

  孙大亮说:“没办法了。我是个男人,正常的男人,见到漂亮的女人没有感觉,那一定是丧失性能力了。”

  柳若娜轻声叫道:“别在我跟前说这种话,我不爱听。”说着,用手捂耳朵。

  孙大亮学乖了,便不说话,他心说:这下,我总没有错吧。

  哪知过一会儿,柳若娜来到他身边,说道:“孙大哥,刚才有件事很有趣,你要不要听听?”

  没等孙大亮说什么,她已经讲开了。孙大亮自然把目光移到她的脸上,人家讲话,不看人家的脸,可是不礼貌的。

  柳若娜说道:“刚才不在屋时,愣头愣脑的进来一个黑衣服的姑娘,问我是不是一个丑八怪的老婆。我问她有什么事。她说,如果你是不他老婆,我就没什么说的。如果你是他老婆,我就跟你比一比,到底谁漂亮。我就说,有什么好比的。模样都是爹妈给的。漂亮人也未必比不漂亮的人出息。她一听我这话,便连声说,真是白瞎了,真是白瞎了,鲜花插在牛粪上了。我生气了,说,你说话文明点,别乱说话。她不再说话,上上下下的看我,然后再看她自己。最后露出很难过的表情,说,你比我漂亮得太多了。我没法跟你比。我得赶紧跑,让你那个丑老公见到,会让我请客的。不等我说话,她又一阵风的跑出去了。”

  孙大亮听得直笑,心说,这个苏小雪挺逗人乐的,她还真来跟若娜比美了,还用比吗?你怎么跟若娜比呢?不用说相貌,就是比为人处事,说话举止,你也差远了。

  柳若娜便问孙大亮,跟那姑娘是怎么回事。孙大亮便把与这姑娘的一切事都交代了。柳若娜听了,嘿嘿一笑,说道:“以后少拿我出去做广告,我又不是你老婆。”

  孙大亮恭恭敬敬的答道:“是,老婆,我都听你的。”

  柳若娜指着孙大亮的鼻子,笑道:“干骂没够,又来撩骚了。”

  孙大亮说:“敢说我撩骚,那我敢撩给你看看。”说罢,做个“恶虎扑食”的架势,要奔柳若娜来。

  正这时,门外来顾客了。孙大亮无奈,只好停止“侵略行动”。

  韩枫在胡思乱想中睡了一夜。次日,大家早早起了床。路冰琪要上班,路冰涵要上学,陈黛林也急着要返回县城。经过一夜饱睡,这个美女精神抖擞、容光焕发,两只眼睛亮得像灯泡,脸蛋红得像苹果,笑容灿烂得能把人融化。

  陈熙凤拉着她的手说:“到了,你下午再走吧,你不是明天才回省城吗?还有点时间。”

  陈黛林说道:“姑姑,我回去要收拾一下东西,要跟我爸告别,还要回局里交待一些公事。等以后再来县城时,我再来看你吧。”

  陈熙凤实在舍不得她走。路冰娜笑道:“妈,表姐的确有事,赶时间。咱们相聚的时间长着呢,你就放了她吧。”

  陈熙凤唉了两声,这才放开陈黛林的手。这一刻,令韩枫觉得好失落,像失去了心爱的东西一样。以后再见,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。

  路冰涵着急,第一个先走。她说道:“表姐,下次你再来的时候,可不能忘了给小妹的礼物啊。小妹没别的爱好,单单喜欢别人给我送礼。”美目中含着期待的笑意。

  陈黛林爽快地说:“小妹,下回不会忘的。若忘了,我会特地出去买的。”

  路冰涵这才跟众人挥挥手,骑着摩托车心满意足地走了。

  路冰琪是第二个走的,她今天穿上短袖、长裤,别有风采,她跟陈黛林握着手,说道:“表姐,你再来的时候,还是开自己的车来吧,让我们这些土包子开开眼界。”

  陈黛林说道:“哪儿的话,我的轿车被我卖了。你要是想开眼界,等你到省城,我带你好好逛逛。”

  路冰琪说了声谢谢,夹着本书,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向大门。出门时,还回头看看陈黛林以及韩枫。那美目中有着剪不断的情愫。

  陈黛林说道:“她们都走了,也轮到我了。”

  陈熙凤说道:“孩子,你等一下,我有件东西要送你。”

  陈黛林一摆手,说道:“姑姑,我一个晚辈怎么能要你的东西?你还是自己留着吧。”

  陈熙凤故意装作严肃,说道:“要你拿着,你就拿着好了,别说别的。”说着,一看路冰娜。

  路冰娜会意,转身往屋里去,不到两分钟就回来了,捧出一个小布包来。

  陈熙凤指着说:“这是前几年挖到的人参,可能有一百岁的年龄了,你拿给你妈妈用吧。”

  陈黛林接过来,说道:“那我替我妈谢谢姑姑了。”

  陈黛林上了摩托车,刚要发动,她的手机响起来,那是熟悉的钢琴曲《命运》。陈黛林接听后,脸色越来越严峻,连声说:“我知道了,我马上赶回去,你们不要慌,咱们一起想办法。”说着,放下手机,对大家说:“县里出事了,我得走了,咱们有事回头再说。”

  陈熙凤嗯了一声,说道:“公事重要,快去吧,孩子。”

  陈黛林想了想,说道:“记下我的电话,咱们随时好联系。”

  韩枫掏出手机,陈黛林便说了号码。记完之后,路冰娜祝福道:“表姐一路顺风。”

  韩枫也说:“一路顺风,好运长伴。”他心里有失落,也有憧憬。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她的手机号码,以后的缘分可以长一些,也许自己还有一亲芳泽的希望呢。要是能将她征服,那可是莫大的荣耀。

  陈黛林向众人挥挥手,便骑车而去,那个严肃劲,那个威风劲,都使人忘了她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。三个人走出门口,走到胡同口,见陈黛林骑着三轮摩托车,背影很快成了一个黑点,接着不见了。

  路冰娜称赞道:“表姐真不是一般的姑娘,简直是一个大侠女。我要是有这个本事就好了,也去抓贼。”

  陈熙凤微笑道:“冰娜,别夸她了,她还想过你现在的日子呢。她当警察有什么好,整天抓坏蛋,没日没夜,还跟人玩命。若是一个不小心,自己也得伤着,不容易啊。你比她享福多了。”

  路冰娜点点头,说道:“咱们看她不幸福,她自己未必这么想。你说对吧?枫哥。”

  韩枫嗯了一声,说:“是,各人有各人的追求,有追求才有幸福。”

  陈熙凤说道:“你们说的大道理,我听得半懂不懂。这人啊,只要活得开心比啥都强。”她含着和善的微笑,眉目间带着成熟的风韵。那眼角浅浅的皱纹,并不使她显老,而是带点风霜之感,具有沧桑之美。

  送完陈黛林,也没有什么事。陈熙凤便屋里屋外地转着,找点小活儿干。路冰娜帮不上忙,便陪着韩枫在东屋说话。

  韩枫站在南窗前,望着窗外的大院子、篱笆、园子、柴火堆,以及上面高蓝的天空,略有所思。路冰娜在他的身后,说道:“我真是羡慕那些自己有事业的女人,靠着自己的力量打天下,多厉害、多了不起,可我没那个本事。”

  韩枫知道她指的是陈黛林这类人,笑了笑,回头说:“冰娜,要不要我帮你成为女强人?需要资金给资金,需要人力给人力。”

  路冰娜摆摆手,说道:“还是免了吧,我现在肚子里有了孩子,想干什么都是幻想,一切还是等孩子出生再说。唉,哪怕没有孩子的拖累,我怕也不成,我的能力有限。”

  韩枫鼓励道:“你可以试试,谁都不是天生的,连你表姐不也经过打工的过程吗?对了,昨晚你们都聊什么?聊到几点呢?让你打听的事有眉目了没有?”

  路冰娜从身后抱住韩枫的腰,柔声说:“你不知道,我表姐这个人看起来挺豪爽,谁知道心眼比谁都精。我几次试探着打听她男朋友,她都用话带过去了,我再想问也问不出口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她是警察,能心眼不多吗?你见过几个傻瓜当警察的呢?”

  路冰娜点点头,说道:“是啊,表姐本来就聪明过人。”

  韩枫提醒道:“都谈些什么?”

  路冰娜哦了一声,说道:“谈得可多了,什么都谈。她对我说了爱情的心酸、打工时的不愉快,她很少跟我说她得意的那一面。”

  韩枫点评道:“她的确很有心眼啊。她问了你什么呢?”

  路冰娜回答道:“她问了咱们的恋爱史,还问了咱们那方面的事呢。”说到这儿,路冰娜一脸甜蜜,美目眯成一条缝,牙齿在红唇间显得那么白。她暂时忘了不高兴的事,只回忆着幸福。

  韩枫大感兴趣,不动声色地说:“什么事?你是怎么回答的?”

  路冰娜咯咯笑了两声,在韩枫的耳边吹了吹气,低声说:“她还问咱们俩的性生活,问得好大胆,连你玩意大小,我的感受,还有咱们用什么姿势做都问呢。你说我这个表姐,看起来那么正经,谁知道对这事这么感兴趣。这可不像个大姑娘,大姑娘怎么可以打听这事呢。”

  韩枫心跳加快,琢磨着这是什么意思。陈黛林还是一个未婚姑娘,这种事她不该打听才是。哦,对了,她虽说未婚,可也不是少女,有过性经验,想知道别人这方面的表现和状态。难道好奇是警察的特点吗?

  路冰娜说道:“不过我也不傻,说话很有分寸。”

  韩枫问道:“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答复她?”

  路冰娜笑道:“我跟她说,那种事没什么好说,都是那么回事吧,跟动物很像。我还说,你是个很正常的男人,我们的性生活很愉快。”

  韩枫听了直笑,说道:“你这话等于没说,她一定不满意。”

  路冰娜说道:“可不是。她说我奸得跟鬼一样。我反问她,有过多少次性生活,她半天没出声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她怎么会告诉你这种事,这可是女孩子的。”心里却希望陈黛林能说实话,好让自己知道她被男人开发得如何。

  路冰娜轻声笑了,说道:“我也问她,怎么了,为什么不回答?她说,她正在计算,算了半天,也没有算明白。”

  韩枫听了哈哈大笑,说道:“你这回遇到真鬼灵精的人了吧?”

  路冰娜嗯了一声,说道:“跟表姐一比,我都成小傻瓜了。”

  韩枫说:“她又问了你什么呀?”

  路冰娜想了想,说:“她还问咱们俩婚前有过那事吗?有过多少次?”

  韩枫笑道:“她表现得可不像警察,有点像医生调查病人。那你又怎么对付她的?”

  路冰娜说:“我这次没有骗她,说了实话。我说婚前咱们俩已经睡了,不过没睡多久,咱们就结婚了。”

  韩枫傻笑两声,说道:“冰娜,记住,这种事以后不许跟别人说,免得让人笑话。”

  路冰娜点头道:“知道了,下不为例。她还问我你的东西有多大,第一次容易进去吗?痛不痛,有没有出血,我有没有咬你的肩膀。事后有没有后悔?事后你对我的态度有什么变化等等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她问得倒还真细,好像她什么都不懂似的。对了,你又怎么回答她?”

  路冰娜笑了两声,说道:“我也实话实说,说不怎么痛,事后不但不后悔,还挺高兴呢。我说你的东西跟驴的一样大,外形很可怕。她听了哦了一声。关着灯,我没看见她的眼神跟脸色,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”

  韩枫得知陈黛林知道了自己玩意的情况,是又得意又紧张,不知道陈黛林知道后会有什么样感想,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玩意而对自己产生兴趣?她若有兴趣,这事可好办。他想:男追女,隔座山;女追男,隔层纸,即使她不当我的后宫,搞个一夜情什么,我也可以接受。他越想越美,仿佛明天她便奔向自己怀里,成为自己的胯下之臣。

  路冰娜又说道:“我还问她第一次怎么样?具体什么情况。”

  韩枫听得激动,沉住气问:“她怎么说?”

  路冰娜摇了摇头,说道:“这次她又像泥鳅一样滑。只说她的第一次不堪一提,男人跟牲口差不多,她恨不得把那个男人的东西给扯下来。”

  韩枫追问道:“后来呢?”

  路冰娜说道:“完了,什么都不说了,老说不堪回首。”

  韩枫叹了口气,说道:“那你们谈到几点结束?”

  路冰娜回答道:“半夜吧。我困了先睡,她还没有睡。”

  这话使韩枫倒吸一口凉气,心想:那冰涵下炕,到东屋跟我快活的事她不会发现吧?想到这,他心都提了起来。他心想:这要是让陈黛林发现,那可不得了。即使不说出去,也会损坏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。以后再见到她的时候,得想办法试探一下她的口风,我可不能以恶人的面目留在她的记忆里。

  路冰娜拉着韩枫坐下来,说道:“枫哥,你说黛林的男朋友会是个什么样子?”

  韩枫说道:“那还用说,自然是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了。长得帅,又有钱,又有本事。不是这样的男人,她也看不上啊。”

  路冰娜点头道:“对啊,我也这么想。不过,像她这么特别的人,找的对象也该有与别人不同的地方。不然,那可就不是她了。”

  韩枫笑着说:“既然你这么有兴趣,等咱们回到省城时,说什么也得会会那个男人,看他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。”

  路冰娜说:“好,我陪着你。”

  韩枫摸一会她的脸,说道:“我去看男人,你愿意陪着,要是看女人,只怕你不肯陪了。”

  路冰娜故作大方,说道:“怎么会?我也同样会以这样的好心情陪你去。不信的话,咱们可以试试看。”说到后面时,她的语气明显变弱了些,不再那么强硬。

  韩枫笑了笑,将她搂在怀里,没说什么,而心里是波涛起伏,总是不能平静,这都是教陈黛林闹的。真所谓“色不迷人人自迷”。

  中午的时间过得很快,好像只是一转眼的功夫。午饭后,韩枫屋前屋后转着,觉得没什么意思。打电话给公司,看看有什么事,结果一切正常。他想打电话给父亲,想来想去仍是没有打。父亲的工作太忙,自己还是别去烦他,要是有什么事,他会联系自己。

  一打电话他才知道手机费已经没了,需要缴费,不然,今天就可能得停机。闲着没事,韩枫决定下午去县城一趟,把手机费缴了,别影响自己的使用。

  下午时候,韩枫跟路冰娜打过招呼,骑摩托车往城里去。“路畅通,一路顺风,太太平平地进了县城。眼前景物一变,变成楼房与汽车唱主角的世界,跟农村的土道、宽胡同、偶闻牛马声不同。

  他先去缴费,当路过警察局大门口时,真想进去看看陈黛林。可再三想过,还是不去为妙。她是个忙人,为打击犯罪忙着,自己去会影响她办公,为她着想还是别去打扰了。

  但天色还早,自己该干什么去呢?不能去找路冰涵跟丁瑶瑶,她们这时间在学校里上课呢。自己再好色,也不能耽误她们的学业。那么,在这个县城里,自己还可以找谁玩呢?想来想去,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小蕾还没回来,兰阿姨在亲戚家有所不便。算了,还是随便晃一晃,打道回府吧。

 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乱走,什么服装店、百货店、杂货店,都进去转转,渴望能碰到感兴趣的事或者人。几个小时过去,平平淡淡的什么事都没发生,好像精彩的故事都没了,只剩下乏味的生活。

  当他从一家化妆品店出来时,一个女的从后面跟上来,轻着叫韩枫的名字。韩枫听着耳熟,回头一瞧,中等个子,一套休闲装,背个红皮包,特别的是还戴着个大口罩,遮住了脸,只露出两只秀气的眼睛。

  韩枫很快就认出来了,不禁笑了,说道:“这不是兰姐吗,你这是干嘛呀?特务接头吗?搞得神神秘秘的。”原来这人正是兰阿姨。

  兰阿姨看了看前后,说道:“韩枫,有什么好笑的,我戴口罩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啊。我接到消息,村长老婆赵玉儿还在想法子对付我,我不得不防着点,要是因为粗心大意着了她的道,那可是犯不着的事。”说着,又环视了一下周围。

  韩枫噢了一声,说道:“原来是这样,我还以为你的脸长什么了呢。”

  兰阿姨瞪了韩枫一眼,说道:“你小子少咒我,我可不想变成丑八怪。”

  韩枫问道:“你这是干什么去?”

  兰阿姨回答道:“我想买些化妆品,然后去洗澡。”

  一听洗澡,韩枫心里一荡,说道:“好事,我也正想洗呢,正愁没人陪,不如咱们一起去洗鸳鸯浴吧,那一定很刺激、很过瘾。”说着,目光在她的身上乱扫。

  兰阿姨眯着美目笑了两声,低声道:“韩枫,这是在大街上,说话当心。要是被别人发现了,对你可不好。我倒不怕什么。”

  韩枫笑问道:“这么说你愿意跟我一块洗了?”

  兰阿姨双手一抱肩,下巴一扬,说道:“只要你不怕,我还怕什么?走吧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
  韩枫听了大乐,很痛快地就跟上去。

  等兰阿姨买了化妆品之后,韩枫发动摩托车,载着她往街边而去。兰阿姨问道:“去那么远干什么?街上又不是没澡堂。”

  韩枫一边骑着车,使车平稳前进,一边说道:“那边新开一家,又漂亮、又舒适,你一定没去过。”

  兰阿姨说道:“那一定消费很高。”

  韩枫笑了,说道:“钱的事你不用操心,由我负责。”说着,加快速度,在流畅的机器声中,离那家澡堂越发地近了。

  到了地方,放好摩托车,两人挎着胳膊,并肩而入。在要房间的时候,服务员看着他们时,兰阿姨感到不安,好像人家看出来了他们不是夫妻,而在嘲笑她似的。尽管她不止一次跟丈夫之外的男人好,但公然进旅店这事毕竟很少。

  进了一个房间,关上门,就是两人世界了。屋里一室一厅,还有个不小的洗澡间。那里的装璜很像样,地是那么光亮,墙是那么雪白,摆放的东西一点也不差。

  兰阿姨往沙发一坐,摘下口罩,露出俏脸,说道:“韩枫,咱们先干什么?后干什么?”

  韩枫在她的脸上啃一口,兴冲冲地说:“那自然是你说了算。我猜,你一定会先让我干你,然后再洗澡。”

  兰阿姨咯咯一笑,说道:“我有那么骚吗?我好歹也是个女人,我也有自尊心的。你把我看扁了。你说听我的,那我发话了,咱们先说说话吧,几天不见你,真有点想你了。”

  韩枫靠她身边坐着,说道:“只是有点想吗?太叫我伤心了。”

  兰阿姨往他怀里一靠,妩媚地笑道:“是想得要命。我一闭上眼,就想到你帅气的脸,结实的身子,还有那个大家伙,舒服得人要死要活。”说到这儿,她的眼睛又像长了钩子似的。

  韩枫心里飘飘的,说道:“真的呀,把我感动得要哭了。”说着,伸手放在她的胸脯上轻柔地抚摸着。她那里那么柔软,像是棉花一般。摸了几下,韩枫打开拉链,将手伸进衣服里摸,摸得兰阿姨直哼哼。

  兰阿姨哼道:“我这么想你,你可不一定想我吧?早把我忘了。你的女人比我好看,又比我年轻,你不想我也是应该的。”

  韩枫马上道:“哪有的事,我是想过你,咱们毕竟有过亲密接触。凡跟我有这种接触的女人,我都不会忘掉她们。‘一夜夫妻百日恩’,我会那么无情吗?你把我看成一块冰了。”

  兰阿姨嗯了两声,说道:“好好,我信你就是了。对了,在村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?比如村长家的。”

  韩枫想了想,说道:“没有,挺平静的。虽说村长老婆到处找人说你不好,要跟你玩命,也不见她动真格的。”

  兰阿姨唉了两声,说道:“那可不一定。你也都看到了,她两次对付我呢。这两次要不是你帮忙,我可能早就被她弄死了。这个恶婆娘,我真有点怕她。”

  韩枫问道:“你没跟村长联络吗?这事他应该帮你摆平才是,你可是他的女人,他不管你谁管你啊?”

  兰阿姨点头道:“我已经联络过了,他说会尽快搞定他那疯婆娘,使我早日能够回到村里头。”

  韩枫双手轮流在她的胸上做工,说道:“这不就结了,他不能不管。对了,你不正村里干活,也不怕别人抢了你的位置。”

  兰阿姨说道:“你说会计这活儿?不会的,村长是村里的土皇帝,他不发话,别人抢也抢不了。我跟村长是什么关系,我比他妈还亲呢。”

  韩枫听了大笑,说道:“这个比喻好,要是让村长听到保证奖励你一百元。”

  兰阿姨也咯咯笑起来,说道:“他要是听见,不把他鼻子气不了才怪。我真不想骂他,他对我还算够意思。”

  韩枫沉吟着说:“听你这个意思,你跟他妈似的,那我就跟他爸一样了。哈哈,有那么大的儿子了。”

  两人相视而笑,笑得好开心。笑过之后,韩枫的双手更放肆,已经将兰阿姨的胸罩拉上去,直接捏弄奶头。两个奶头在韩枫手指的轻薄下,没多久就硬了起来,而两个也膨胀得像两个馒头,很挺实。

  兰阿姨连扭带哼哼,眸射舂光,喘息着说:“韩枫,来吧,过来干我吧。我好想好想你干我呀。”

  韩枫听了高兴,将兰阿姨抱了起来。

  兰阿姨在韩枫的怀里扭了扭,说道:“韩枫,你急什么?现在又没天黑,咱们可以慢慢来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不是你让我干你吗?怎么又反悔了。”

  兰阿姨很妩媚地朝韩枫来个飞眼,说道:“不是反悔,我是想好好侍侯你一下,让你舒服得不得了,再让你干。”

  韩枫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,说道:“好吧,那咱们待会儿再干。”说着,抱她走到床跟前,放下她,自己往床边一坐,看着兰阿姨有什么样的表现。

  兰阿姨一脸喜气,双眼直射春光,那微开的双唇红得像水果,叫人想吃上几口。她凑上来,伸过嘴来亲韩枫的脸。韩枫搂住她的腰,将她的舌头吸进嘴,猛舔猛咂着,弄得兰阿姨呼呼直喘气,芳心荡漾。

  稍后后,兰阿姨收回嘴,说道:“韩枫,我来帮你脱衣服吧。”

  韩枫望着兴高采烈、容光焕发的兰阿姨,大为她的成熟风采所陶醉。路冰涵那样的姑娘只是青苹果,而兰阿姨绝对是一个水分充足的水蜜桃。那个甜呐,那个美呀,绝对令男人们发疯。他说道:“那自然再好不过。”

  兰阿姨伸出双手,帮韩枫脱衣。她脱衣很有节奏感,又有挑逗性,又很俐落。脱光韩枫之后,又脱自己的。一件件衣服落下,兰阿姨越来越美,等到她将内裤也从腿上褪下来时,韩枫几乎停止呼吸了。

  那匀称的身材、流畅的曲线,具有引入入胜的力量,虽说不像路冰涵、丁瑶瑶诸女那么白嫩,可是照样吸引韩枫。尤其是两个隆起的、嫣红的奶头、以及神秘的下面,更教韩枫忍无可忍。

  韩枫夸道:“兰姐,我现在就想干你,我身上要着火了。”

  兰阿姨笑了,笑得直颤。她好得意,看到韩枫的家伙这么快就已经膨胀起来了,她又惊又喜。

  兰阿姨的美目转了转,说道:“韩枫,你先别急,姐姐会叫你干个够。不过姐姐太喜欢你了,让我先亲亲你吧。来,你坐好了。”原来韩枫已激动得都要坐不住了。

  韩枫定了定神,说道:“你亲吧,我知道你的功夫了得,谁也比不上。”

  第250章:又遇悍匪

  兰阿姨笑问道:“除了我之外,还有谁那么亲过你呢?乖乖交待,不然的话,咬掉你的大家伙,让你后悔一辈子。”

  韩枫也笑了,说道:“自然是我老婆了,哪还有别人呐。”

  兰阿姨笑骂道:“小狐狸,净逗我。”说着,她蹲下来,蹲在韩枫的大腿问,睁大美目望着那根已经高高竖起的大家伙,心里一片温暖。

  她用手握住它,好热啊,仿佛刚从炉子里取出来,又那么硬,仿佛不是人身上长的,而是钢铁铸的,这是女人们最喜欢的东西。哪个懂事的女人不爱这个?哪个懂事的女人不渴望着它进入自己的身体,带给自己爽入骨髓的快感呢?太好了。

  兰阿姨像小孩子玩玩具一样抓弄着它,越玩越爱,然后张开红唇,伸舌头在那上面一舔,将舔掉。就这一下子,爽得韩枫全身抖了一下子,好像神经受到了突然的袭击。多美妙的突击,是刻骨铭心的甜蜜,更是终身难忘的骄傲。

  兰阿姨的舌头活跃起来了,津津有味地开动着,害得韩枫气喘如牛,坐不稳当。接着,她的舌头扩大范围,从上到下,无处不及,那柔软的触觉谁不想要?连两个库都不放过。那痒痒暖暖的感觉,使韩枫激动得想跳起来。

  兰阿姨的舌头离开那里,抬眼看韩枫,那么多情、那么痴迷,柔声道:“乖孩子,还没有结束,要挺住,可不能投降了。”

  韩枫点点头,费劲地说:“知道了,知道了,你的功夫太厉害了,不得了。”

  兰阿姨妩媚地笑了笑,然后张开嘴,猛地开动起来,不时变动着方式,尽情地玩弄大家伙。弄得韩枫不时颤抖、惊呼着。后来忍不住,他按着兰阿姨的头,使劲地挺动起来。于是,两人同时发出了热烈的喘息声,显示着各人的精神状态。

  一会儿功夫,兰阿姨吐出口中之物,说道:“下上床吧,躺下来,我要干你。”

  韩枫激动地说:“不,让我干你吧,我有点控制不住了。”说着,将兰阿姨弄到床上扑上去,大家伙扑哧一声进去了,一塞到底。

  兰阿姨啊地一声叫:“真好啊,真棒。”

  韩枫由于激动,已经没有什么温柔可言。他气喘吁吁地猛干,出出入人地像机器做工,那么凶、那么快、那么有气势。兰阿姨伸出双臂抱着他,扭腰摆臀积极配合着。

  韩枫虽然冲动,虽然兴奋,但也不会轻易完蛋,他可不想在女人面前丢脸,他还要征服这个女人,征服女人的感觉是男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环,哪个男人不想在女人面前逞威风呐。

  过了一会儿,他的动作慢下来,冲动也弱了些。而兰阿姨也同样,双方都在憋着,跟双方交战,谁也不想投降。

  随后,韩枫改了姿势,改为跪势,双臂挎着兰阿姨双臂,边干边看两人结合的情况。那具有个性的风景令韩枫双眼发红,那很能刺激男人。然后,他又将兰阿姨的双腿扛在肩膀上,自己四肢着床,下身悬穴,铿锵有力地干着。这姿势多像古代攻城时,一帮兵抬着大木头撞城门呐。韩枫现在就是这么撞击着兰阿姨,那么霸道、那么有力,仿佛要将兰阿姨干死似的。

  为了得到新感觉,韩枫又下地,扛起兰阿姨的双腿干。这样的力量同样不小。韩枫真是过了瘾,干得兰阿姨叫的比女高音还高。最后,她叫得声音都有点沙哑了,一张脸上尽是荡态,好不迷人。

  韩枫大力征讨,尽显男人雄风。不知干了多少下,兰阿姨终于坚持不住先完蛋了。韩枫还不放过,趁热打铁,又使兰阿姨泄了两回。兰阿姨受不住了,只好投降。韩枫抽出家伙,塞入兰阿姨嘴里,又是一番动作,才扑扑地缴枪了。兰阿姨不用他说,自己咕哆咕咚地咽到肚子里,令韩枫心满意足,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的安慰。

  之后,两人躺在床上。兰阿姨擦了擦头上的汗水,说道:“韩枫,你的本事真大,可比第一次的表现更好。我真是服了你,要不是我挺着点,早就让你折腾死了。”

  男人自然都爱听这种话。韩枫搂着她,说道:“这还不是我全部的实力,下回再相遇,我会让你更舒服。怎么样,我比你的那两个男人强吧?”

  兰阿姨露出轻蔑的笑,说道:“我家那个不用提了。村长嘛,也是花架子,毕竟年纪不轻,想干女人也是力气差了。哪像你啊,跟头牛似的,那么强呐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你敢骂我是畜生,看我怎么对付你。”说着,伸手在兰阿姨的腋窝挠,痒得兰阿姨身子乱动,两只直跳,特别迷人。她嘴里说:“好了,好了,下次再也不敢了,好弟弟,饶了我吧。”

  之后,两人又说了村里的事。兰阿姨说道:“我跟你说陈熙凤的事,你没说出去吧?”

  韩枫说道:“当然没有,我的嘴很严,我是个男人,很守信用的。”

  兰阿姨嗯了一声,说道:“那就好。你要是说出去,路家人谁都不会放过我,路家姐妹会同时找我算帐,非把我的脸挠花不可。那以后我在村里可没法混了,那比得罪了赵玉儿那疯婆娘还糟糕呢。”

  韩枫轻轻笑了,说道:“路家姐妹哪有你说得那么凶啊?她们三个,除了路冰涵泼辣一点之外,其他两个都挺温柔。”

  兰阿姨摇头道:“那可不好说。不过我承认,她们都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。你说说,你得到几个了?”

  韩枫笑道:“只有一个啊。”

  兰阿姨笑咪咪地瞅着他,说道:“你不说实话,看姐姐怎么整你。”说着,双手同时伸到韩枫的腋窝下,一顿挠,痒得韩枫在床上直滚。

  两人笑成一片,闹成一片,快乐像空气一样充满了房间。

  休息了好一阵子,两人才开始真正洗澡。洗澡的时候,兰阿姨特别体贴,尽力地服侍韩枫,让韩枫感觉到她温柔善良的本性。她让韩枫趴到一个小床上,握了一块澡巾帮他擦背。她的动作很柔和很缓慢,不过每一下都很见效,使韩枫大感舒服。

  韩枫说道:“你经常帮人擦背吗?”

  兰阿姨一边有节奏地擦着,一边说道:“很少很少,帮男人擦背更是从来都没有过,连村长我也没擦过。我不喜欢帮人擦背,只帮我妈擦过。”

  韩枫回头看着她的,泛着光亮。他说道:“看来,我今天有福气了,当了高级人物。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这机会呢?”

  兰阿姨笑道:“只要冰娜同意,我天天都帮你擦好了。”

  韩枫笑了,说道:“她同意,那一定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。”

  兰阿姨说道:“翻个身。”韩枫翻过来平躺着,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兰阿姨。她的也不是很美,至少比不上韩枫接触过的青春少女,比如小蕾、丁瑶瑶、路冰涵、路冰琪,然而她的身体散发出来的成熟与妩媚之气,却是别人比不上。

  兰阿姨又一下一下地擦起来,说道:“看什么啊?有什么好看的呢?你老婆比我可强得多了,我对你的吸引力没多大。”

  韩枫张嘴笑,说道:“你这话可是言不由衷了。你应该看得出来,我多么喜欢你的身子。”

  兰阿姨摇头道:“不行了,岁月不饶人,我都四十去了,没几年的好时光了。哪像冰娜,那点小岁数,正嫩得能掐出水来呢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,你可不用自卑啊。”

  说话间,兰阿姨的手已经来到了韩枫的小腹。兰阿姨伸手碰碰那句话,这时候已经半软了,缩成一个手指那么长。她笑了,拨弄几下,说道:“男人的东西真奇怪,不硬时,并不怎么大,一硬起来,可真够吓人。”

  韩枫得意地望着自己的玩意,说道:“你要是喜欢,再亲它几下,保证它很快又能战斗。”

  兰阿姨妩媚地一笑,说道:“还是免了吧,它要是再干我的话,我非得把小命赔上不可,我还没有活够呢。”

  韩枫的目光在兰阿姨的身体上来回扫着,说道:“可女人哪个不喜欢死的滋味呢,欲死欲仙,太过瘾了。我要是天天能这么快活,给我一个大官当,我都不干。”

  兰阿姨咯咯笑了,说道:“你不会这么好色吧?那你告诉我,你长这么大,总共干过多少女人了?”

  韩枫说道:“只有两个呀,一个我老婆,一个是你。”

  兰阿姨白了他一眼,理了一下乱发,说道:“你不诚实,你就糊弄我吧!以你的条件,怎么可能只有一、两个女人呢?这话谁听了能信呢?不说算了。”

  韩枫枕着双臂,笑咪咪地望着她,说道:“你要是真有兴趣,哪天把我服侍舒服了,舒服得骨头都酥了的时候,我肯定会告诉你。这可是男人的一大秘密,不可以随便说的,跟女人的年纪一样。”

  兰阿姨抿嘴一笑,说道:“你们城里人个个都这么精吗?在你们嘴里,想知道点实话都难。难怪好多乡下妹子进城打工,都吃了大亏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能吃什么亏呀?顶多是呗。这年头算不了什么。”

  兰阿姨眯着美目说:“我就不信你有那么大方。要是冰娜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处女的话,你能接受吗?”

  韩枫很平静地说:“可以啊,有什么不能接受?”

  兰阿姨又说道:“下那她要是背着你跟别人好呢,你能受得了吗?”

  韩枫很洒脱地笑着,说道:“这个可不行。不喜欢我,可以各奔东西,但不能这么污辱男人。”

  兰阿姨又问:“那你现在跟我在一起,对得起冰娜吗?”

  韩枫咧嘴一笑,说道:“是有点对不起她,可有什么办法?这世界的诱惑力太大了,我又是一个有弱点的男人。我错了,错就错了吧,又没有杀人放火,我想别人是可以原谅我的。”

  兰阿姨嘿嘿笑了,说道:“你们男人,总会为自己干女人找借口,受害的老是我们女人。看来,还是当男人好。”说着,将韩枫的家伙抹上肥皂,搓了起来。明明是洗它,可没几下,它就抬头了,像有了生命一样挺了起来。

  兰阿姨笑道:“它不是刚吃过肉吗?怎么又起来了?”

  韩枫说道:“你这么挑逗它,它还能停吗?给我整硬了,你得负责任。”

  兰阿姨摇摇头,说道:“下回吧,我可干不了。难道你愿意看见我死掉的样子?我要是死了,谁帮你擦背呀。”

  韩枫哈哈大笑,说道:“好吧,原谅你一回。”

  兰阿姨把家伙洗得干干净净,仿佛新出世的孩子一般,又帮他往下擦,使韩枫越发觉得这个兰阿姨很不错,当情人够格。可惜待错了地方,嫁错了人,这要是在城里,肯定能成为有魅力的女人。

  洗过之后,兰阿姨又帮韩枫穿上衣服。兰阿姨自己只随便擦了擦、冲了冲,然后就穿上衣服。这回,迷人的身子不见了,她又变回漂亮、大方、端庄的女人了。谁也看不出来,刚跟野男人干过。

  两人坐下来。兰阿姨头一不枕在韩枫的大腿上,韩枫闻到了洗发精的气息。

  兰阿姨问道:“韩枫,我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她说得很正经。

  韩枫抚摸着她的湿发,说道:“有话直说,咱们也不是外人,不用这么客气。”

  兰阿姨轻声问道:“我想问你,你什么时候回省城呢?”

  韩枫想了想,说道:“日子还没有定下来。”

  兰阿姨又问道:“大概会待多久呢?”

  韩枫说道:“等冰琪的工作调动成功,我想,我也该走了。”

  兰阿姨叹了一口气,没有说别的。

  韩枫低头看她,说道:“怎么了?怕我飞了不成?”

  兰阿姨缓缓地说:“等你回到省城之后,只怕我会被你忘到脑后去吧?我一个乡下女人,好比在你跟前跑过的一只鸡,跑过了,也就没印象了。”

  韩枫爽朗地一笑,说道:“我说兰姐,你这叫什么比喻?我韩枫绝不是那么没感情的人。凡是跟我好的人,我一辈子都能记得她。”

  兰阿姨点点头,说道:“最好是这样。虽说我是一个乡下女人,不敢跟城市女人相比,可我跟你好过一场,我是真希望你别把我忘了。女人可比男人更重视感情啊!”

  韩枫说道:“我知道。你也是一个不差的女人,只是命差了点。”

  兰阿姨说道:“等以后我去省城,要是敲你家的门,你别装作不认识就行了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你来敲吧。你来了,我让老婆到小屋去睡,让你跟我睡。”

  兰阿姨听了高兴地直笑,说道:“韩枫,你可真会吹牛,我真想看看你在家里有没有那个能力。但我相信,冰娜对你是没得说,啥事都依着你,可你也不能太欺侮人。”

  韩枫很郑重地说:“她对得起我,我也不能太过分。”

  兰阿姨嗯了一声,说道:“你这话我赞成。男人可以在外花心,在家可得好好对老婆。人嘛,得有良心。”

  韩枫说:“我正是有良心的人。”

  兰阿姨听了直笑。

  稍后出了门,兰阿姨又戴上口罩,遮住脸蛋,又像个特务了。韩枫载着她,把她送到亲戚家附近。下车后,兰阿姨关心地说:”

  一路小心点,下次我会更好地侍候你,让你更舒服。”

  韩枫点头,说道:“你也多保重。那个村长老婆说不准哪天还得找碴呢。”

  兰阿姨说道:“你在村里帮我留意点,要是有什么不利于我的消息,打电话通知我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那是当然。咱们的关系,还用说吗?你还得在村长那施加点压力,让他镇住他老婆才行。”

  两人又谈了几句,生怕被熟人看见,很快就分开了。韩枫看着她进了胡同消失了,这才掉转车头,加油门走了。他本想立刻回家,看看天色还不晚,不由得想到了陈黛林。他心想:这个时候她还在警察局吗?也许回她父亲那里,在做回家的准备了吧。

  这么猜测着,不由自主地骑着摩托车到了警察局附近。他不敢靠得太近,生怕警察把自己当成了坏蛋。他往里一看,院里停着几辆车,有摩托车、有警车,偶尔也有人出出入人。看了半天,别说陈黛林,连个女的都没有看到。

  他真想走进里头直接去找她,可又担心打扰她,这可如何是好呢?抬头看看天,蓝天上白云朵朵飘,西边的太阳还高着,金黄的阳光给世界带来光明。

  又待了一会儿,他想走了。发动车向前方而去,刚跑出百十来米,在前面的一个路口,一个女孩走了出来。脚步匆匆,脸上严肃,一看就是有很重的心事。

  女孩走出来,一拐弯,正好跟韩枫来个面对面。韩枫一看她,不禁心花怒放,简直要跳起来。这人不是别人,正是他要找的陈黛林。在此相遇,真是太有缘分。

  缘分呐,该来的,躲也躲不开。

  韩枫兴致勃勃地骑到陈黛林跟前,刷地停车。陈黛林也看到他了,淡淡一笑。韩枫先说话了:“黛林,怎么了?看来心事很重。我能不能帮你?”看到美女有苦恼,他很想伸出援手。

  陈黛林长叹一口气,顿了顿,说道:“昨晚出事了,我们好不容易抓到的瘦猴子跑了。”她明星般的美目里射出愤怒的光芒。

  韩枫大惊,失声道:“什么?他跑了。他被关押,好端端的,怎么会跑了呢?你们警察局的保险措施应该不差吧?他是怎么跑的呢?”听到瘦猴逃跑,韩枫莫名地有点紧张,仿佛那家伙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全。

  陈黛林唉了一声,一脸遗憾地说:“是看守的两个警察太年轻了,没有经验。那个瘦猴子太狡猾,他装作肚子疼,使劲撞墙,我们看守的人见他戴着手拷,认为没事就打开铁门,他突然发动袭击,将两人打倒。等到惊动别人的时候,他已经冲出了警察局,不知去向。”

  韩枫失望地直拍腿,说道:“这么重要的人犯,怎么能这么粗心大意呢?这绝对是人为错误造成的结果。”

  陈黛林赞同地说:“没错,相关责任者要受到严厉的处分。你想,这样一个危险分子流窜在社会上,简直就跟炸弹似的,说不定哪天轰地炸了,会有多少人遭殃。”

  韩枫指出:“现在不是追究责任,也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,最重要的是将他快点缉拿归案。”

  陈黛林望望远处,说道:“我们已经派出多路人马,到处侦察他的行踪,只要他一露面,准会被发现。”

  韩枫问道:“这是县城,人的能力还是有限,难道你没有报告省里吗?”

  陈黛林又叹口气,说道:“我主张立刻向省里报告,可这里的长官们不同意。这要是上报,他们都会受到处分,弄不好会影响他们的仕途。他们求我别报,并承诺一定在三天内抓住瘦猴,不会影响我押他回省城。”

  韩枫不满地说:“这些当官的只为自己考虑,也不想想事情的严重性。这瘦猴子要是再干出点什么案子来,只怕谁也瞒不住,纸包不住火。这个瘦猴子,能逃到哪里去呢?”

  陈黛林沉思了一会儿,说道:“他在被抓前是打算逃出国境,他认为外国比较安全,比较容易混。这次逃跑他应该不会马上越境,最大的可能是先找个可靠的地方躲起来。不过,据我们了解,他在这一带没有亲戚跟朋友,比较孤立。”

  韩枫使劲想着,说:“他总不会在空气中蒸发了吧?这家伙,会不会跑到农村躲起来呢?那里通讯、交通、网络等方面条件没有那么发达,他躲在那里,相对来说会安全一点。”

  陈黛林点点头,说道:“这不是不可能。他要是躲在那里,还真不好抓。农村大,藏身的地方多。你回村子后,替我打听看看这方面的消息,要是有动静,随时打电话给我。”

  她看了看警察局大院,说道:“韩枫,我还有重要的事办,不能和你多聊,你替我向姑姑跟表妹们问好。”

  韩枫心里有点失望,嘴上说:“没问题。你这几天不走了吧?”心想:不知道在她离开县城前,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见她。这样的妙人儿,你一生能遇到几个呢?遇到了应该多多接近才是。即使没什么结果,能多闻闻香气也是好。

  陈黛林笑了笑,看着韩枫,红唇好艳,牙齿如雪。她说道:“韩枫,等我抓住瘦子之后,我马上得走,省城有好多事等着我。不过,你回到省城之后,可得打电话给我,我还要跟你切磋一下功夫。”

  韩枫痛快地答应道:“不成问题。只希望到时候女侠手下留情,别让我败得太难看就行了。”

  陈黛林爽朗地笑起来,当真如银铃般似的清脆。随后收住笑容,说道:“再见。”说着,迈步向前。

  韩枫突然想到一事,说道:“等一下,有件事我想问问你。”

  陈黛林转回头,美目眨了一下,说道:“什么事呢?看你这么严肃。”

  韩枫笑了笑,说道:“你昨晚睡得好不好?半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,或者看到什么。”

  陈黛林含蓄地一笑,说道:“昨晚睡得还行吧。半夜里,该知道的都知道,不该知道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说着,刁钻地扫了韩枫一眼,挥了挥手,哼着小曲向警察局走去。

  韩枫望着她窈窕的身影直发呆。她这个回答太狡猾了,跟没说一样。那么她到底有没发现自己跟冰涵的好事呢?没发现当然好,可是要真发现了呢?那可怎么办?我总不能堵住她的嘴吧?这个陈黛林,是个难对付的人物,谁要娶了这样的女孩当老婆,这一辈子都没有翻身之日了。

  多数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当老婆,然而“无限风光在险峰”,越是难得的风景,人们越有兴趣。对女人也一样,越是难追的女人,大家的瘾头越大。凡是得不到的,往往被人们认为是最好的、最有价值的,可事实上并非如此。

  韩枫带着疑问跟对美女的留恋,无奈地往家里去。在出城前,自然忘不了买一些吃的东西带回去。在岳母家生活,得多付出点才行,她家的条件不怎么好,他可不是一个爱啃老的人。

  在流畅的引擎声中,很顺利地回到了家。家里已经做好了饭,连路冰琪都下班了,大家都等着他回来吃饭呢。吃完饭,大家在一起说话。韩枫把遇到陈黛林,以及陈黛林说的话告诉大家。大家听了都倒吸口冷气,都知道瘦猴子那种人不论流落到哪里,都可能会再伤人。

  大家正说得热闹,这时候有人敲房子的门。路家睡觉前才锁院门,所以来的人可以进院子直接到房门前。开了房门,就可以到屋门了。这敲门声使大家感到意外,因为有好些年没人来敲他家的门。凡是来的人,都是熟人,根本不需要敲门这么客气。

  路冰娜微笑道:“妈,还有人敲咱家的门,好奇怪。这么久了,都没见过这么有礼貌的人了,我去瞧瞧。”

  陈熙凤说道:“偶尔来一个有修养、有礼貌的人,那可不容易。你去看看那是谁吧?别是问路的,或是走错了门。”

  路冰娜站起来,开了屋门,向外走去。屋里的人接着说话,没多理会这事。接下来听到了路冰娜跟人的对话声,由于屋里说话,韩枫也没听清门外人的声音是什么样,只感觉那是一个男人。

  几分钟之后,路冰娜回到屋,大家自然问她是怎么回事。路冰娜坐下来,说道:“是一个男的,过路的,说是饿了,我给了他两个馒头。看他那个样子,好像从非洲来的。”

  陈熙凤说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呢?”韩枫与路冰琪也盯着路冰娜,等着下文。

  路冰娜吃吃笑着,说道:“我出了这个门,把外灯打开,推开房门一看,是个矮个子男人,可能连一米六都不到。再说他长相,也太不起眼了,他还低着头不好意思呢。我看清他的长相,焦黄的脸,两个腮帮子没肉,跟个骷髅似的,吓了我一跳,我还以为活见鬼了。

  他小声地说他是过路上亲戚家,饿得肚子直叫。我听了觉得好可怜,就拿了吃的给他。他接过东西,说了一声谢谢。看了我一眼,直夸我好看,是他见过的第二个大美女。我听了很高兴,动了好奇心,问他第一个是谁,他的表情马上变了,变得好恶,转过身就跑了,好像后头有老虎追似的。”

  听到这儿,韩枫大叫一声:“不好!”,霍地站起来,由于站得快,身体像是向上猛躏了一下。

  众女齐问:“怎么了?”

  韩枫向门口走,急促地说:“这家伙很可能是那个逃犯!我去看看。”

  路冰娜追上来,说道:“枫哥,你别去,太危险了。”

  路冰琪也上前说:“你多加点小心,逃犯很凶狠的。”她的声音虽不像路冰娜那么温柔,可是充满了感情。这让路冰娜不太舒服。是啊,一山容不得二虎。

  韩枫对她们一笑,说道:“放心吧,我在打架方面很有经验。只要被我盯上,他往哪里跑啊?”说着,推门跑出去了。

  路冰娜提醒道:“他往胡同口走了。”

  韩枫嗯了一声,急匆匆地往外跑,往胡同口而去。他心想:要真是瘦猴子,只要看到影儿,就绝不能让他逃了。如果他逃了,就该别人倒霉了。

  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胡同口,四处望望,没有一个人。只见旁边人家的一些灯光把这个夜晚映得更加黑暗。脚下的这条路黑鸦鸦的,看不出有多远。由于看不到人,显得特别静,静得像古堡。

  韩枫转了两圈,束手无策,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难道就这么放过他?这太便宜他了,他很不甘心。想来想去,他有了主意,转身回到院里,骑上摩托车,打开大灯。那灯光雪亮雪亮,照得好远。

  他一加油,摩托车像受惊的马一般跑了,出了胡同,沿着村里的大路,向村外的干道奔去。那道强烈的灯光,像一把灿烂的利刀,划破无边的黑暗。

  韩枫藉着灯光的照耀,猛往前骑,大灯照出的距离可不近呐。他骑了一段路后,在前方接近公路的地方,发现有个男子走动。看那个小个儿跟那个匆忙劲,很有可能是自己要追的瘦猴子。

  韩枫加快速度朝目标奔去,那个人回头一瞧转头就跑。在他这一回头时,韩枫已经看清楚了,正是瘦猴子。额头上还有一块红肿呢,显然是撞的。为了自由,瘦猴子什么都不怕,但他为什么回头看到人就跑呢?一是他做贼心虚,两人是凭第六感,他知道这个人是为自己来的。他可能根本没有看清韩枫的脸。

  摩托车转眼间就接近他了。瘦猴转过身一瞧,便认出韩枫来了,也是气不打一处来。他用手点着韩枫道:“臭小子,咱们真是冤家路窄,我正要找你算帐呢。得了,宰了你我再走。”说着,向韩枫走来,一脸凶相,跟饿狼差不多少。

  韩枫冷笑一声,放开油门,说道:“还是我先撞死你吧,你这个人渣。”说罢,猛一加油,便向瘦猴撞去。

  瘦猴早有准备,向旁边一扑,在地上一滚,他滚到路边,韩枫的摩托车朝前冲出几米后停住。

  韩枫说道:“躲得了第一次,躲不了第二次。聪明的话,跟我去警察局吧。”

  瘦猴扭曲着脸,嘿嘿狞笑,说道:“反正左右是个死,我还不如死在外面。在外面还说不定能活,等我跟我弟弟会合,我还怕谁啊。”

  韩枫冷笑道:“你还是先去会阎王爷吧,你弟弟在那里等你呢。”说着,又呼地向瘦猴子冲去。

  瘦猴准备充分,从身上掏出一把水果刀来(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),躲过摩托车之后,迅速出刀,朝他身上一滑。韩枫虽机灵,但还是被他划破了衣服。韩枫大怒,停住车跳下来,朝瘦猴子扑去,大有恶虎扑食之势。尽管对方手里有刀,他也不惧。有本事的人打架,不需要武器。

  瘦猴知道韩枫难对付,那刀子跟毒蛇似的向韩枫身上招呼。韩枫身手不错,在躲闪的同时,抽空出拳、踢腿。数个回合过去,瘦猴见不能马上取胜,又改变战略。他朝韩枫连舞数刀,逼着韩枫后退几步,趁这个机会,他转身就跑,嘴里还说:“有种的跟过来,我兄弟在前面呢。他手里可是有枪的,你跟来,做鬼可快些。”

  韩枫才不信他的鬼话,撒腿就追。瘦猴的求生欲很强,跑得自然比平时快得多了,真比丧家犬跑得还快。追上公路后,他转而向东去。两人越跑越快,而距离始终不能拉近。那瘦猴子累得直喘气,应该再跑一段他就会投降。毕竟一天没怎么吃东西,身体也累了。这时候,一辆大卡车从后面驶来,经过韩枫,经过瘦猴,那速度可不慢。说时迟、那时快,那瘦猴突然身子一躐,双手搭住车厢,再一翻身,就上了卡车。这一变化来得好突然,使韩枫感到意外。等他反应过来时,那卡车已经超前自己好一段路,根本追不上了。

  那瘦猴子在车上大叫道:“臭小子,只要我活着,我会找你报仇的。还有那个臭娘们,要是落到我手里,非得干死她不可。”声音越来越远,稍后,连车都不见了。

  成刚停住身子,直拍大腿:心想:只差一点点,我怎么没想到他能上车呢?唉,早知道如此,我骑上摩托车追他该多好。即使上了卡车,我也不怕他跑了。可惜天也黑,没看清车牌,要是白天就好了。

  他大口喘了几口气之后,考虑该怎么办。还能怎么办?当务之急,应是打电话给陈黛林,报告刚才的情况,让她去想办法。我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公民,我已经尽力而为。无奈成事在天,看来目前这个瘦猴命不该绝啊!

  他拿出手机打了电话,说了情况,陈黛林叫他正路上等着。没过多久,一辆警车跟一辆摩托车便来了。陈黛林从警车上下来让别人去追,并嘱咐了一些情况。那警车跟摩托车很快地消失在前方。

  韩枫跟陈黛林面对面站着,也只能看到淡淡的影子,但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气。

  韩枫问道:“你怎么没去呢?”

  陈黛林回答道:“有好几个人追着,若是能追上准能抓住。若是追不上,我去了也没有用。这几个人都不弱,也都带着枪。我们都商量好了,要是他拒捕,便当场击毙他,不必非得活的。我今晚就在这个村子等消息。”

  韩枫嗯了一声,说道:“那现在你先跟我回去吧,我摩托车在前面。”

  陈黛林没有意见。韩枫上了摩托车,打开车灯,让陈黛林坐上来。陈黛林上来后,双手后抓,尽量不和韩枫的身体接触,这使韩枫觉得她很自爱。可是,这路毕竟不是水泥路,没有那么平x一。因此跑起来时难免会有颠簸,使陈黛林的胸脯不时碰到韩枫的后背。可惜的是,双方穿得都不算薄,感觉不到的撞击之美,这教韩枫大为遗憾。

  有美人相伴,毕竟是件快乐的事。韩枫希望这条路能更长一些,可以跟她独处得久一点,可从这儿到家才多远呢?这个想法随着进路家的院子很快破灭了。韩枫在心里不知叹了多少声气。

  进了西屋,陈熙凤跟二女等得正急,路冰娜都出去不知看了多少回。这时见到韩枫跟陈黛林一起进来,大为奇怪。

  在灯光下,一身警服的陈黛林,扎了腰带,腰带上还别着把手枪,头上戴着漂亮的警帽。这一身打扮,使成韩枫大为惊艳,而路家姐妹也看得美目大睁。这打扮使陈黛林格外精神、格外好看。

  路冰娜夸道:“真美啊,美得让我嫉妒了。”

  路冰琪说道:“表姐成了花木兰了。”

  陈黛林笑了笑,没有接话,而是说:“我也没有想到今晚能来这里,能来看姑姑跟表妹们,我很高兴。”

  陈熙凤亲昵地拉着她的手,不住地打量她,说道:“黛林,你穿这身真气派,像个大官。真好,你又来看我,我可是巴不得。”说罢,拉她坐下了。

  韩枫把刚才的事讲述一遍。路冰娜埋怨道:“枫哥,追不上就别追了,自己的生命也很要紧。抓贼主要得靠警察,咱们能帮多大的忙?”

  陈黛林用明星般清澈的眼神看了看韩枫,对路冰娜说:“抓贼光靠我们也不行,也得靠广大群众。像这次,要是今晚抓不住,那么明天得多叫些人帮忙了。”

  路冰娜微笑道:“可惜我不是男人,不然的话,我也跟着追去。”

  陈黛林说道:“你有这个心意就够了,我们总不能让孕妇也跟着玩命吧!”

  韩枫望着英气勃勃的陈黛林,说道:“我们能帮什么忙,你尽管说好了。我们有十分的力,得使出十二分。只是现在该怎么办呢?”

  陈黛林笑道:“先谢谢了。明天怎么办,得看我们那几个警察今天晚上的成绩。他们会打电话通知我的。”

 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,陈黛林收到了追兵的电话,说是没发现目标,目前不知道逃犯在什么位置。陈黛林说了声知道了,放下手机,半天没出声,一脸沉思。

  陈熙凤说道:“到了,这种事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得了,不必担心。”

  陈黛林淡淡一笑,说道:“姑姑,我不会的。我相信,我很快就能解决这件事。”

  路冰琪和路冰娜也好言宽慰她,陈黛林的心里舒服多了。

  陈熙凤说道:“得了,不如现在先休息,明天好有精神做事。”大家都没有意见。

  韩枫仔细地看了看心事重重的陈黛林,才恋恋不舍地跟路冰娜回东屋。两人关着灯,在黑暗中的被窝里说话。周围多么安静啊,仿佛掉根针都可以听到,要是换了城市就不会这样。

  路冰娜说道:“你看表姐穿那件衣服多精神、又多美丽。可惜,我当不了警察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你要是喜欢,哪天我帮你弄一套这衣服穿。”

  路冰娜说:“算了吧,这种衣服可不是随便穿的。我要是穿上,那是犯法的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你可以在家穿啊。”

  路冰娜想了想,说道:“枫哥,你说我要是穿上警服,是不是跟表姐一样好看?”

  韩枫轻声笑道:“你不会比她差,我老婆当然是一等一的人材,哪会不如人?”

  路冰娜叹了口气,说道:“跟别人比,我还有点自信,可是跟表姐一比,不用别人说,我自己都知道是猫跟老虎,根本不能比。”

  韩枫哈哈笑,说道:“那你可以跟老鼠比。跟老鼠比,猫一样挺威风的。”

  路冰娜听了直笑,说道:“去你的,我才不跟老鼠比呢,尽管不如人家,我也要和老虎比。”

  韩枫夸道:“有志气,是应该这样。”

  路冰娜沉默一会儿,说道:“你说大姐跟表姐比怎么样?我觉得还是差点。”

  韩枫心里不舒服,嘴上说:“睡觉吧,明天再说。”说罢,不再出声了。但是他没有睡意,两个美女的影子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,无法分出谁的影子更多些。

  次日上午,陈黛林去找村长,透过村长的关系,将逃犯的情况公布于众,让大家积极提供情报,早日将逃犯绳之于法。如里让这个家伙逍遥法外,受害的只是老百姓。

  才刚向大家宣布这个消息,就有个老头来找陈黛林,说他有情况要报告,陈黛林自然欢迎之至。老头说,他今早上鸟头山打柴,在回来的山路上,碰到一个男的往山上走。他的表情挺凶,长得跟大烟鬼似的,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找的那个人。

  陈黛林心中一喜,忙说道:“有可能、有可能。在哪个方向?哪座山?”

  老头摸了摸山羊胡子,指着东边说:“就那边,离这不算远,山名叫鸟头山。”

  陈黛林说道:“老人家,我们对这一带不熟,麻烦你带我们去吧。”

  老头说道:“没问题。”

  陈黛林向局里打电话。过没多久,五辆警车加上几辆摩托车进了村子,跟陈黛林会合。陈黛林招呼着老头上了一辆警车。

  韩枫问道:“用不用我去?”

  陈黛林说道:“我们这么多人,不用劳烦你了。需要你的时候,我会叫你的。”

  路冰娜在旁说道:“是呀是呀,有了这一帮警察,还用得着你吗?”说着,将韩枫往后拉了拉。

  陈黛林对大家挥了挥手,指挥着警车前进。随着引擎声响起,不一会儿工夫,车队消失在远方。路冰娜说道:“枫哥,这种事还是少搅和,抓贼的事有警察,不用你操心。你瞧,表姐多能干,你可别抢了她的风头。”

  韩枫双手一摊,说道:“看来我是‘狗拿耗子——多管闲事’了。”

  路冰娜轻笑几声,说:“枫哥,你可别把自己比成狗。你要是成狗了,我成什么了。”

  韩枫伸手一搂她的腰,说道:“那还用问,自然是狗婆子了,生下的孩子都足可爱的小狗崽。”

  路冰娜觉得难听,哼道:“去一边去,咱们的孩子才不是狗崽子,是龙子龙女,将来会很有出息的。”

  韩枫没有出声,还在想着陈黛林他们抓贼的事。也不知道出动这么多人,能不能捉到人。想要在一座山上搜索一个人,可有一定难度。

  他们进了屋跟陈熙凤说了,陈熙凤说道:“这孩子向来能干,这次的事应该也难不倒她,她准有好办法抓贼。”

  韩枫就问道:“婶子,这个鸟头山有多大?怎么会叫这么个名字呢?”

  陈熙凤说道:“这之所以叫作神鸟山,是因为传说山里以前有个很特别的洞,那个洞里有神鸟,谁到洞边拜一拜,许啥心愿都能成真。不过经过一次山体塌方,这个洞早就没了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不知道这个神鸟山大不大?高不高?”

  陈熙凤徐徐地说:“不大也不同,倒是挺长,上面的树木挺密,有好多山洞跟好几处悬崖。要是藏一个人,除非是烧山,不然,他若往哪个洞里一藏,哪个沟里一躲,你上哪里找去啊。”

  韩枫担心地说:“这么说黛林他们要找到那家伙也不容易。”

  陈熙凤摇头说:“难,太难了。”

  第251章:陈黛林脱衣

  路冰娜并不担心,说道:“再难的事,也不一定能难住我的表姐,她可是神通广大的人物。如果这点事办不了,她就不是我表姐了。妈,你说是不是?”

  陈熙凤皱眉道:“话是这么说,可是那个逃犯又不好对付,够你表姐伤脑筋的了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若实在没法子,最笨的法子只有封锁每条通道,等着他自己出来。他总不能饿死在那里吧?他总得吃东西、喝水,在山里能撑几天呢?”

  路冰娜一拍手,说道:“是呀,这是个办法。那家伙不是个木头人,也得吃东西。”

  韩枫想了想,说:“要不就发动群众,让大伙一起上山搜去。人多找一个人希望应该不小。”

  路冰娜使劲一拍手,说道:“枫哥,你这个办法绝。要是今天表姐抓不到人,咱们就把这主意告诉她,她听了一定很高兴。”

  韩枫思了思,说道:“那就看今天搜索的结果了。”

  闲话少叙,单说这天晚饭后,天还没有全黑时,陈黛林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回来,身上还沾了几片树叶子。她的表情一点也不轻松,但她还是笑得跟没事人似的。

  一家人招呼着洗过脸、吃过饭,然后才问她今天战况如何。陈黛林摆了摆手,说道:“一点也不理想。”她已经摘下警帽,露出乌黑的秀发。她说:“我们今天去了不少人,除了你们看到的二十多人,还有加派了三十人,一同搜山、抓人。我们已经觉得人不少了,可是上山一看,树那么多,地形那么复杂,我们这点人根本不够分派。我们找了一天,也没个踪影,搜到天色暗了,也没有什么进展。我们几个商量一下,决定先封锁主要路口,别让他跑了。我本来也不想离开那儿,是他们强行劝我回来休息。他们见我是个女的,又是省城来的,这些天来一直挺辛苦,所以他们不忍心。我知道他们的好意,无法拒绝,因此我就先回来了。我跟他们说好,明天再过去。”

  韩枫听得豪情满怀,说道:“黛林,你要是不嫌我没用,我明天也跟你去试试,看能不能帮上忙。”

  陈黛林点点头,说道:“好啊。”

  路冰娜跟路冰琪一起看向韩枫。路冰琪早就下班回来了,她听说韩枫要去冒险,心里不愿意,可是又一想,这是他最想做的事,男人要做什么事,女人要是阻止,男人会觉得反感。因此,她只是看了看韩枫,没有说别的。

  但路冰娜说话了:“枫哥,表姐那里也不缺人,用得着你吗?也许警察会嫌你碍眼呢。表姐,你说是不是?”

  陈黛林笑了笑,说道:“韩枫是很有用的,这一点我从不怀疑。至于他去不去,由他自己决定好了。他不想去,我也不能押着他去,是吧?”

  韩枫斩钉截铁地说:“我一定要去。这个逃犯要不及时拿住,对我也非常不利。我昨天追赶他的时候,他在车上冲着我喊,说回头会找我算帐。为了我跟大家的安全,我也得出手才行。我相信我能找到他。就算他钻到地里,我也会把他挖出来。”说着,用拳头在自己的大腿轻轻一击,神情刚毅,显示出必胜的信心跟英雄的气魄。

  路冰琪最爱看他这个样子,她用美目注视着韩枫,说道:“我要是男人,也会跟你一起去。多刺激、多激动人心呐!”

  韩枫对着她一笑。两人目光相碰,都觉得心里暖暖的,一种爱的热流流遍全身。

  陈熙凤问道:“黛林,你们有没有商量过明天该怎么办?到底要用什么法子抓人最好?”

  陈黛林明星般闪亮的眸子转了转,说道:“我们商量过了,明天从附近调更多的人力进行更仔细的搜查。我就不信,他能长翅膀飞了。”

  路冰娜说道:“刚才韩枫说了,不行的话,可以发动群众搜山。群众去那里,也许对搜查会有更大的帮助。”

  陈黛林想了想,说道:“这办法不错,值得考虑。”

  韩枫提议道:“还可以用扩音器对他喊话,叫他乖乖出来投降。你们也可以放宽一下标准,比如说,可以轻判他。”

  陈黛林摇头道:“这个方法我们用过了,他没有回答。他可能已经不信任我们的任何承诺。”

  陈熙凤说道:“好了,黛林,你也累了,早点休息吧。有什么话,明天再说。”

  大家纷纷同意。回到自己房间,路冰娜问道:“枫哥啊,你真的打算上山找人呐?”

  韩枫说道:“那当然。我这么大的人,难道还会开玩笑吗?男子汉大丈夫,一言九鼎。”

  路冰娜在灯光下转着圈,说道:“枫哥,依我看,你还是别去了。”

  韩枫问道:“为什么?”

  路冰娜回答道:“你想,要抓的这个人是什么人?是抢劫杀人犯呐。这种人都是不要命的,你跟他斗,万一有点闪失的话,我该怎么办?”说着,双手拉住韩枫的胳膊。

  韩枫嘴一撇,说道:“真是笑话。冰娜,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,你当我白痴吗?我会那么轻易被人家打倒?你把你老公看得也太没用了。明天我去定了,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。”

  路冰娜知道劝不了,只有直叹气,她在心里祈祷,希望老天保佑老公旗开得胜,马到成功,全身而退。

  次日早饭后,路冰娜为韩枫收拾衣服准备出发。既然是上山,当然不能穿平常的衣服,于是她找来一套老式的中山装,韩枫穿上之后,像是变成了那个年代的人。路冰琪在上班前,对他说:“逃犯凶恶,你得多加小心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你们看着好了,看我怎么收拾那个孙子。”

  路冰琪深情地望了他一眼,微微一笑,迈着淑女的步子走了。

  这一夜,陈黛林睡得不算好,心里总在盘算着如何将瘦猴子从山林里揪出来。她担心自己的同事们在野外过上一夜,会不会生病。每个人都是爹妈生的,人心都是肉长的。

  两人穿戴好了还没有出发,陈黛林就接到山上打来的电话,电话里报告了新的消息。陈黛林听了脸色一变,啊地一声,说道:“好,我马上就到,一会儿见。”

  她放下电话,半天没说话。韩枫问道:“怎么了?有什么新变化吗?”

  陈黛林皱着眉,脸严肃得像冰。她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出事了,我们的一个同事出事了。”

  韩枫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你那些同事不是都在一起吗?”

  陈黛林回答道:“新来的警察小杨失踪了。今天早晨,大家留了几个人守路口,其他人又上山搜查了一阵子,过了两个小时都没有什么收获,便回原地集合。查点人数,发现小杨不见了。大家以为他可能去方便了,或者下来晚了,就坐下来等他。等了好久,也没有动静。又用扩音器喊他也没有回应,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,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。”

  韩枫问道:“你猜会怎么样?”

  陈黛林摇摇头,说道:“我简直不敢想像。”

  路冰娜说道:“这山上有不少悬崖,别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吧。”

  陈熙凤想了想说:“这山上还有狼呢,别是遇到狼了吧?”

  陈黛林焦急地说:“遇到悬崖、遇到狼,都没有那么可怕,最可怕的是他受到瘦猴的袭击。那样的话,不但他没有命,他的枪还会落到瘦猴的手里。那么,我们抓捕瘦猴又增加了难度。”

  韩枫点点头,说道:“黛林,你言之有理。如果真是那样才是最可怕的。”

  陈黛林霍地站起来,说道:“事不宜迟,咱们出发吧。我要亲手宰了这个王八蛋。”

  韩枫痛快地说:“好,我一定帮你。”

  说完话,两人走出门,上了摩托车。陈熙凤与路冰娜送到门外,路冰娜还不忘嘱咐韩枫要多加小心,不要受伤了。韩枫虽觉得她有点嗦,心里头还是喜欢她的关心与体贴。

  这次上山,是由陈黛林驾车。她骑的是公安专用的三轮摩托车,韩枫坐在旁边的座位里。路上,韩枫本想跟她说点家常话,谈谈心,可是见陈黛林此刻心情不好,面如冰山,也就不好说什么了。唯有看看路边的风景,感受一下迎面而来的劲风,听听清楚的引擎声。当然,最好看的还是陈黛林的风采。她一身警服,美目圆睁,俏脸如玉,红唇绷紧,有一种巾帼英雄的气概。

  韩枫心想:这个时候,她的心情一定很差,谁要是惹了她,她一定会将来人杀个片甲不留吧。

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终于到了鸟头山。两人跳下车,到了山脚下,早有几个警察跑了过来,向她报告这边的情况。韩枫没有往前靠近,而是站在一旁打量着这里的地形跟环境。

  他的身后是公路,路那边是田野,而他的前面则是山,这山难道就是所谓的鸟头山?看起来实在不像鸟头。不过倒真像陈熙凤所说的,既不高,也不大,而是出入意料的长。怎么个长法呢?左边见头,也就是从公路边起头,向右伸展,起伏不大,在一种平稳的节奏中往天边伸展过去。山上树木茂盛,郁郁葱葱,在里面别说藏一个人,就是藏十个、百个人,也不大好找。除非山间都是平地,只有草木相遮,要是有沟有洞,就不好办了。看来,要找出瘦猴,难于上青天。除非他自己走出来,但这就需要引蛇出洞了。可是怎么让他出来呢?那家伙狡猾得像一只狐狸,不会轻易上钩的。

  韩枫在山脚反覆观察着这座山,也想不到高明的计策。等陈黛林跟同事们谈完向他这边走来时,韩枫突然有了主意。等陈黛林到了跟前,韩枫问道:“想出来高明的办法没有?”

  陈黛林秀眉一皱,说道:“高明的没想出来,不高明的倒是想出来了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那你说出来,我听听。我也想了一个,也不怎么高明。”

  陈黛林眨了眨眼看他,说道:“那你先说吧。”

  韩枫坚持道:“还是你先说。”

  陈黛林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我的法子太差了,还是你说吧。”

  韩枫点头道:“好吧,那你耳朵过来。”

  陈黛林淡淡一笑,说道:“搞得神神秘秘,准是很笨很蠢。”说着,圆而白的耳朵凑了过来。韩枫便低语了一番。那特有的香气令他心猿意马,真想亲亲她的脸蛋,啃两下她的红唇,可是她的警帽及警服令他清醒跟紧张。

  当两人靠近的头分开,办法说完了。陈黛林脸微红,白了他一眼,看了看身后的同事,然后对韩枫说道:“你这是在污辱我?我难道非得这么做吗?我宁可让瘦猴捅我几刀,我也不想这么做。”

  韩枫带点歉意说:“我只是建议,你不要用就算了。那你的办法呢?你说说吧。”

  陈黛林说道:“我的办法有两个,一个是把他的家人抓起来,进行威胁,让他投降;第二个是骗,骗说已经抓住了他的兄弟,他们的赃款也被缴获,使他觉得什么希望都没有,迫使他投降。”

  还没等韩枫说别的,陈黛林自己就说:“唉,想来想去,这两个都行不通。他的家人离这儿远着,即使住在附近也不能抓。我们是警察,不能不讲究道德跟手段。再说,他这种亡命之徒,也未必会把家人的安全放在第一位。第二个呢,也不大好用。我们没抓住他的兄弟,我们骗瘦猴,他会相信吗?只要他看不到他兄弟的人,听不到他兄弟的声音,他是不会相信的。这个瘦猴子是我见到的人里比较狡猾。唉,难呐。”她的眉头又皱紧了。

  韩枫说道:“你分析得很有道理,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?”

  陈黛林想了想,说道:“我看这样吧,你在这里等着。我领人再到山上搜一遍,一边搜一边喊,吓唬吓唬他。尤其是对小杨失踪的那个地方特别注意,他有可能藏在离那不远处。”

  韩枫问道:“为什么不让我跟去?”

  陈黛林回答道:“你就听我指挥吧。”

  韩枫无话可说。于是,陈黛林调兵遣将,领着几十名警察上山。远远看,这一字排开的队伍向山上去,犹如一条长龙。转眼间消失在山上的青青绿绿之中,偶尔可以听到扩音器的喊喝声,都是劝导与震慑之词。后来连声音也变小了,想必队伍已经深入山里了,离这儿远了。

  韩枫跟封锁道路的警察们在原地等待着,他心里很急,可急也没用,急也帮不上忙。他相信,即使自己上去了,用处也不大。那个瘦猴藏起来,就是不露行踪,谁也没办法。他心想,我的办法是不好,可是也许有效呢。黛林啊黛林,你也太在乎自己的形象了?除此法之外,我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,我的智商所能达到的限度也就如此。再不好,也胜过这没多大希望的乱搜吧?这是一座山,不是路家的院子。

 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吧,陈黛林带着队伍回来,不用说,又是无功而返。陈黛林让大家休息,自己却走到韩枫跟前。

  韩枫说道:“实在不行,你们就在这儿多待几天,饿也饿死那个王八蛋。我就不信,他可以一直不吃不喝。”

  陈黛林说:“据我们了解,这瘦猴子在进山之前,已经准备了一些吃喝的东西,够他活一段时间。再说,我们困他,让他饿死、渴死却抓不住他,那我们也太无能了。再说,尽量还是得抓活的。他兄弟还没有抓到,还有他们的赃款也没找到,这一切他都知道。”

  韩枫感叹道:“要抓活的,不知得付出多大的代价。”

  陈黛林笑了笑,然后严肃地说:“我们当警察的,随时得准备牺牲。要是怕,当初就不应该选这一行。怎么样,喜欢的话,我找找人,你也当警察吧。”

  韩枫摆了摆手,说道:“这个职业不适合我,还是由别人来干吧。对了,大将军,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?”

  陈黛林望了望风平浪静的鸟头山,神情冷静,突然问道:“韩枫,你会不会用枪?”

  韩枫回答道:“会,曾经玩过。”

  陈黛林转头一望韩枫,倏地一挥拳,说道:“那太好了,这次咱们俩一起干。”

  一听“干”字,韩枫心跳加快,他心想:咱们俩一起“干”,干什么?上床吗?那我可乐死了,这是我的梦想。

  陈黛林一指鸟头山,接着说:“咱们俩一起上山,用你的办法去抓瘦猴子。”

  一听这话,韩枫精神一振,当即热血沸腾,豪情万丈。他说道:“好,这就去。”

  一想到自己的那个法子,韩枫忍不住露出笑容,那笑容很色很色,会令任何一个女性都讨厌的笑容。可是,现在这法子是可行的。

  现在,他们联手要征服鸟头山了。

  陈黛林跟韩枫说道:“你等我一下,我去跟同事们说一声,让他们知道。”

  韩枫点头说道:“好,你去吧,不过不要说得太清楚,那样对你不利。”

  陈黛林嗯了一声。韩枫在这儿等着,陈黛林就上另一边跟她的同事们说去了。当陈黛林将自己的决定说出之后,她的同事们脸色一变纷纷阻止,认为太过危险。因为陈黛林告诉他们,她要和韩枫两个人单独上山抓贼,其余人都在山下守着不必帮忙。

  大家心里怎么能不担心呢?那个瘦猴子现在狗急跳墙,什么事都干得出来,尤其是失踪的小杨的枪很可能落到了他的手上,那更是危险。陈黛林只跟一个人上去,这不是开玩笑吗?瘦猴子的枪一响,弄不好两个人都会没命。这样的美女要是丢了性命,实在是太可惜。

  陈黛林知道大家的顾虑,说道:“大家的心意我明白,你们不用担心。我这位朋友身手好、头脑聪明,应变能力很强,跟他一起搭档,我心里有底。我们俩联手,一定能一举成功。”

  大家听了,仍然满脸忧心。陈黛林又说道:“这样吧,如果我们两个小时后没下来,或者山上传来枪声,你们就冲上去。”

  大家见陈黛林执意如此,也都没有法子,只有说些关心与提醒的话。陈黛林向大家点头致谢,然后转身跟韩枫会合。

  陈黛林望了望这座神秘莫测的鸟头山说道:“胜败在此一举。不然,只好用最笨的法子在山下一直守着,等着瘦猴子饿死,或者他自己自首。不过那可能会是我们最大的耻辱啊!”

  韩枫望着她明亮而迷人的美目,说道:“放心,只要你现身,他必定会自己蹦出来。”

  陈黛林淡淡一笑,说道:“我以为当警察都八面威风,想不到也有低三下四的时候。唉,真的不容易,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。”

  韩枫安慰道:“各行各业都有各自的难处啊,你不必想得太多,那对你没有好处,你也会不快乐的。”

  陈黛林深吸一口气,又望着鸟头山半天不语,她的心里犹如波涛起伏,不得安宁,这次的行动对她原本的想法有着很大的冲击。韩枫站在她的身边,侧眼看着她,见她警服笔挺、威风凛凛,鼻子是那么挺拔,俏脸那么白晰,目光那么坚定,身材那么美好。尤其是她的气质,代表了英武的力量型女性。跟那种柔美娇羞型的女孩正好相反,那样的女孩如同一只小绵羊,而陈黛林应该是一只小豹子。

  韩枫心想:若能征服这样的姑娘更有成就感啊!等我回到省城之后,非得好好打听一下她的男朋友到底是何许人也,非得打败他不可。这样的美女,不对她动点不心眼,实在是浪费上天给我的缘分啊!可是,她会喜欢我吗?自己的条件当然非常优秀,非一般男人可比,但是,我究竟是一个有夫之妇啊。她无论怎么喜欢我,也不会投到我的怀抱。她是一个很高傲、自尊心很强的姑娘。我可以看得出来。

  想到自己的希望渺茫,韩枫的心倏地一沉,暗中不知叹了多少气。

  陈黛林凝视着鸟头山好一阵子,然后目光转向韩枫的脸说道:“走吧,咱们应该行动了。”她的目光充满了坚决与自信,勇敢与执着。这也是一种力量。

  韩枫感受到她的决心,只觉得全身是劲,重重点一下头说:“好,那就走吧!”

  陈黛林说道:“如果这次我死在这里,你就负责把我埋在家乡吧!”她说得很自然、很轻松。

  韩枫的心里一酸,接着笑了,说道:“你这是说什么话呢?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。就凭那个瘦猴子的本事,他能放倒咱们俩吗?你怎么这么消极呢?这可不像你的性格。”

  陈黛林说道:“生命中随时充满着意外,尤其是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,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了命,都习惯了。反正当初加入的时候,就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。如果咱们两个有一个必须死,那一定是我。”

  韩枫听得血液都要沸腾,不禁抓住她的手说道:“不,胆量,如果真要死一个,绝对是我,而不是你。”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和死亡的距离拉近了,第一次觉得生存是如此的严峻。

  陈黛林微微一笑,瞧了瞧左右,轻轻推开韩枫的手说道:“你别激动,同事们都在看着咱们,你拉着我的手像什么话?好像你是我的男朋友似的。”

  韩枫心里一暖,顺势说道:“我倒真希望是你的男朋友,谁有你这样的女朋友,都会感到骄傲的。”

  陈黛林摆了摆手,那样子很有风度,像个女王。只听她说道:“我实话告诉你,当我的男朋友很不容易。因为我的个性,我男朋友什么事都得听我的。也因为这个原因,多少人受不了都主动离开。你啊,还是别这么夸我。”

  韩枫感叹道:“可惜啊,我已经成家了,不然,我一定会追求你。我最喜欢杰出的美人了。”

  陈黛林笑了笑,说道: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,没什么了不得,你太夸奖我了。是啊,你要是没成家的话,我一定会给你机会。可你有家室了,而我也没有做小的习惯。”

  韩枫心跳加快,问道:“这么说,你是喜欢我了?哪怕是只有一点点?”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急切与期待。

  陈黛林一摇头,说道:“好了,咱们还是别说这些不实际的问题。有什么话,等完成任务再说。”说着,跟她的同事们挥了挥手,率先向山上走去。她婀娜的身段,灵活的腰臀,以及胜利的笑容,强者的姿态,吸引了大家的目光,以致于大家都忘了举手说保重。

  韩枫跟在后面,把这一切看在眼里,心想:男人都是一样的,在美好的事物面前,都会失态。别说是警察,连皇帝跟乞丐都不会例外。

  两人进了山,走在弯弯的小径上,周围都是高高的树木、矮矮的杂草,人的目光受到了限制,连天空都变得狭小而破碎。他们往山下看,倒是清清楚楚,道路变得那么窄,平地变得那么小,同事们都小了一半。

  陈黛林停下脚步,掏出腰上的手枪说道:“韩枫,这个给你。”韩枫接过来,感到任务艰巨。

  陈黛林又说道:“按照咱们事先说好的,我在前面走,你在后面跟,和我保持一定距离,不要靠得那么近。近了,会打草惊蛇,如果我们离得远了,我发现了目标,就用手机通知你。明白了没有?”

  韩枫答应道:“明白了。”

  陈黛林接着说道:“要是始终找不着,一个小时之后,咱们就回去。”

  韩枫说:“行。不过你可得千万小心,他会突然袭击你,你得做好心理准备,可能你会受点委屈。”

  陈黛林目光凝重,说道:“再多的委屈,我也会忍。为了完成任务,多付出一些也值得。不过到时候你可得快点出手,不然到忍无可忍的时候,我宁可死掉,也不会受人摆布。”

  韩枫表示:“没问题。我就算把自己的命赔上,也不会让你受别人的污辱。在我的心目中,我把你看得跟我的女人一样重要。”

  陈黛林听得很感动,可是听到最后一句时,忍不住噗哧笑了,露出洁白的牙齿说道:“你把我看得跟你的女人一样重要?那么,你是把我看成冰娜呢,还是冰涵?”

  韩枫听得一团雾水,问道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他心想:难道她知道了?冰涵的事暴露了吗?唉,最好是不要啊!

  陈黛林爽朗地笑起来,笑声如百灵般悦耳,之后朝韩枫调皮地一挤眼睛说道:“别胡思乱想,咱们得办正事了。”说罢,笑容一收,当先向山上走去。

  韩枫揣着疑团,等陈黛林的身影稍远之后,才慢慢跟了上去。

 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,韩枫只远远跟着她,没有太靠近。遇到弯路多的时候,根本就看不到身影。在这种情况下,只好凭感觉前进、见机行事。他不能跟得太近,要是瘦猴子在跟前,那会惊动他。

  时光如水流过,不知不觉间,两人已经进入山的深处。这里的树木更多,地势也不平这一,起伏较多。这一个小岭,那一个山丘,随时还能看到山沟与洞穴,这里藏上一个人,就是十万人来搜,也是难啊!

  陈黛林在前面搜索,韩枫不远不近地跟着,尽量掩饰自己的行踪不发出声音。他知道这次对付的家伙实在太狡猾,那家伙此时早把自己跟风雨荷恨之入骨,无论单独见到哪一个,都会恨不得拆吃入腹。

  又走了好久,还是没有结果。陈黛林想来想去,那家伙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还是在小杨失踪的那一带。换了自己也会想,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这么想着,她便向那一带走去。

  那里的地势和这边相比之下平这二些,而树木之密、洞穴之多,更叫人皱眉。

  来到这里之后,陈黛林决定利用自己的声音,将可能躲在这一带的瘦猴子引出来。这一刻,她觉得紧张、刺激、过瘾,暂时忘掉了生死。

  陈黛林一边挪着步,一边环视着周围,大声喊道:“瘦猴子,快滚出来吧,我知道你在这里藏着。你是不是男人啊?你要是男人,就痛快地滚出来,别跟个缩头乌龟似的。”她悦耳的声音在山中回荡,传得好远、好远,可就是不见有人回应。

  陈黛林耐住性子又喊道:“瘦猴子,你不是挺恨我的吗?有种就滚出来,我叫你见识一下我有多么迷人。我可是给你机会了,你要是不珍惜,你会后悔一辈子的。”声音又反覆回荡,在空中飘着、在林中穿梭,但都只有她一人的声音,没有别人的。响过之后,又是那么寂静,真像午夜时的墓地般。

  凭直觉,陈黛林感觉到瘦猴子离她不远。对方显然顾虑重重,即使手中有枪,也不敢抛头露面,自己要想抓住他,必须动点脑筋,不然,他不会轻易上当。

  陈黛林又接着喊道:“瘦猴子,你不是对我挺感兴趣吗?来呀,让我见识一下你男子汉的力量。你不是想干我吗?是男人就快滚过来,你以后可没有这个机会了。你怕什么?你没看出来吗?我可是一个人来的。快点快滚出来吧,要不然,你就是个太监。”她动听的声音飘荡了一会儿,山间仍静悄悄的,仿佛没有什么生命似的。

  陈黛林知道这个瘦猴子是铁了心不出来,那小子太狡猾了。看来,自己不拿出点绝活,他是不会就范。怎么办呢?陈黛林决定在附近走走,看看有没有能让自己施展绝活的地方。

  转来转去,转出了小径,眼前豁然开朗,出现一片草地,同时传来溪水的潺潺声。这使陈黛林精神一振。在浓郁绿色的映衬下,草地那边流着一条弯弯的小溪。远远望去,那小溪很清澈,溪水边还有几块石头,大大小小,形态各异。

  陈黛林心想:这是个好地方,可以利用眼前的环境做点文章。她精神抖擞地快步来到小溪边,见那水果然干净极了,可以见到水里的游鱼数尾,也能照见自己的妙影儿。

  陈黛林摘下警帽放在旁边的石头上,然后弯下腰,一双手捧起水,啜了几口后,哗啦啦地洗起脸来。看似欢欢喜喜,心中却戒备着。她觉得那个可恶的家伙离自己越来越近,随时可能如幽灵般地出现。尽管有这种预感,他的心跳还是有点快,毕竟这是很危险的事,犹如行走在刀尖上。况且她究竟是一个女孩子,不管再勇敢、再坚决,性格中也不免有女性的柔弱。这个时候,她真希望有一个可靠的男人在身边相伴。她相信韩枫在暗中保护自己,自己的一举一动,他都会看得清楚。按理说,这个角色应该由自己的男朋友来担当,可惜,男朋友不在身边,而是在远方的省城里。

  过了足足有十几分钟,陈黛林洗完脸刚直起腰来,还没等她转过身来,只听身后有人叫道:“陈黛林,别动。你动一动,我就打死你。”声音正是瘦猴子。

  陈黛林很冷静,说道:“瘦猴子,我是特地来找你,你不是想跟我算帐吗?这就是个机会。”

  瘦猴子冷笑数声,说道:“陈黛林,老天有眼,你总算落到我的手里了,我可以一枪打死你!”

  陈黛林嘿嘿一笑,说道:“打死我?你舍得吗?你不是说我是第一大美女吗?”

  瘦猴子叫道:“第一美女又怎么样?我是喜欢你,可是跟生命相比,我更爱我的生命。你别乱动,你乱动我就打死你。你别逼我!”

  陈黛林平静地说:“那你想怎么样?难道就这么跟我的后背说话吗?我的脸应该更好看。”

  瘦猴子犹豫了一会儿,说道:“好,你慢慢转过身来,别乱动,我的枪可不长眼睛。”说到这,他声音变得非常冷、非常凶,如饿狼一般。

  陈黛林缓缓转过身,看到了自己做梦都想抓到的家伙。这瘦猴子本来长得丑陋,再加上这两天睡不好、吃不好,脸色更难看,神情紧张且忧虑,样子憔悴。此时,他的眼睛发红,像一条失眠的狗。别看端着枪呢,一点自信都没有。

  陈黛林看到那黑沉沉的枪口,不禁想起了失踪的小杨,心里难过,问道:“瘦猴子,你说,你把小杨怎么了?你的枪哪里来的?”

  瘦猴子的小眼睛在陈黛林的脸上和身上乱扫着,狞笑着说:“你是说那个小警察啊?这把枪就是他的。”

  陈黛林急问道:“他人呢?”

  瘦猴子咧嘴笑,说道:“他的人,自然是见阎王爷去了。那么不中用的家伙,活着也没劲,只是造粪的机器,我正好替政府省点粮。”

  陈黛林听了心情沉重,也更加痛恨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,恨不得一枪打死他。但她的声音仍尽量保持平静:“你把他怎么了?”

  瘦猴子脸上露出得意之色,说道:“你很想知道吗?我不妨告诉你好了。今天早上他们一帮人来搜查时,没找到我。他们撤退时,那小子落到最后,我就上去一刀捅死他。抢了枪之后,把他扔到悬崖下面去了。你想见他的尸体吗?嘿嘿,只要你让我干一把,我就帮你这个忙。”

  陈黛林听了又悲又恨,咬了咬牙,冷笑三声,说道:“瘦猴子,你想干我?凭你也配吗?我劝你还是跟我回去自首吧。也许你表现得好一些,不会被判枪毙呢。我劝你还是识点时务,山下的人可是很多,你再有能耐也逃不了。”

  瘦猴子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,哼道:“你们的人再多又怎么样?他们都在山下呢。我刚才已经侦察过了,他们的确都没有跟上来,都在下面。这多好,正好给我享受艳福的机会。”说到这儿,他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嘴唇,像一条饿了数日的癞皮狗。

  陈黛林轻蔑地笑着,说道:“他们不在跟前又怎么样?你有自信能对付得了我吗?”

  瘦猴子嘿嘿笑着,晃了晃手里的枪,说:“我手里可是有枪,你不听我的,我就打死你。反正我得不到的东西,别人也休想得到。”

  陈黛林一脸的讥笑,说道:“你也不撒泡尿照照,你那德性配得上我吗?”

  这话使瘦猴子自尊大伤,他不由得摸了摸脸说道:“别看我脸长得不行,我下面的家伙可行,比一般人都大,一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

  陈黛林听了觉得恶心,说道:“你也不过胡吹一气,你不拿出来看看,谁知道啊?我看你只是自我陶醉罢了。”

  瘦猴子急了,叫道:“臭娘们,你不信是不是?好,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男子汉。现在,你给我脱衣服。”

  陈黛林呸了一声,说:“休想。你干脆打死我好了,我不会在一个讨厌的男人面前脱衣服。”

  瘦猴子咬了咬嘴唇,一扬眉毛,目露凶光说道:“你不脱衣服,我马上就打死你。我瘦猴子可不是心慈面软的家伙。你不让我干,我才不会惯着你呢。”说着,将枪口指向她的胸脯。

  陈黛林深知狗急跳墙的道理。她心想:若不从他,他很可能会开枪。这韩枫哪里去了,怎么连个动静都没有?难道真的叫我脱衣服?一个警察脱光了像什么样子?再说,脱也得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脱啊,而不是在这个人不人、鬼不鬼的家伙面前。

  陈黛林想起韩枫的叮嘱,决定拖延一下时间。她想了想,说道:“好吧,既然你对我的身材有意思,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魔鬼的身材。”

  一听这话,瘦猴子笑了,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,笑容很恶心,嘴上说:“好、好啊,明白人好办事。只要你听我的话,我也不会开枪。像你这么水灵的姑娘,谁能下得了手,只是别逼我啊。”

  陈黛林伸出纤纤玉手开始解第一颗扣子,心想:韩枫,你快点出手,别让我出丑啊!这么想着,还往周围瞧了瞧。

  瘦猴子嘿嘿笑,说道:“脱,快点脱啊,别往旁边看了,没有人的。这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,老天有眼,你是属于我的,今天我干了你,就是明天死了,我也知足。像你这么好看的妞儿,又是警察,嘿,那滋味一定差不了。我玩过那么多女人,就是没玩过女警察啊。”说着,他的口水从嘴角流出一些来,令陈黛林想吐。

  陈黛林慢腾腾地解开扣子,第一颗、第二颗、第三颗……解完之后,看看周围,还是没动静。她只好又解掉腰带,把上衣脱下放到石头上。她里面是件白衬衫,料子挺薄,隐约可见里面胸罩的样子。她的胸部也是鼓鼓囊囊,看轮廓,即使不如路冰琪的大,也不会小多少。

  陈黛林的手伸向衬衫把子,犹豫不决,若再脱下去,可要春光外泄,她实在不想在这个家伙面前露肉,因为他不配。在她的心里,这家伙跟禽兽没什么两样。

  瘦猴子急了催促道:“你磨蹭什么,痛快点,脱、脱掉啊!”他的眼睛更红了,这美女的身体对他的刺激可大了。

  陈黛林照例要看看周围,还是那么静,偶尔有一两只鸟横空而过,接着又是一片死寂,好像一声咳嗽,都能产生晴空霹雳的效果。

  陈黛林没办法,只有照办。平时她足智多谋,此刻处于逆境之中,反而像傻了一般。这也不能怪她,毕竟她当警察不久,见过的场面有限,这种场面她并没有经历过。再加上对方手里有枪,还是个狡猾的角色。

  瘦猴子很奸诈,一直跟陈黛林保持一定距离,以免她突然袭击他。他可是知道陈黛林的厉害。

  在瘦猴子的声声催促下,陈黛林终于解完扣子将衬衫脱掉。这下子,真可谓春光无限好,瘦猴子几乎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。

  陈黛林的上半身只剩胸罩,那是一个黑色薄纱的,只在关键处有遮掩的布料,也就是只有看不到,其余部分若隐若现,这便增加了诱惑的指数。再看乳沟,称得上深啊,谁知道这深沟里藏有多少春色。透过这条沟,人们可以想像她有多大,虽比不上路冰琪,但也很可观。

  再看胸之外的地方,肌肤如雪、光滑如油。那个腰绝对标准,圆而细,线条流畅。再看那个肚脐,圆圆的,小小的,可爱得使人想要亲一口。

  瘦猴子看得激动,握枪的手都抖了起来。他的眼珠子红得像血,嘴巴张得老大,都能塞进一颗鸡蛋了。他不禁感到口干舌燥,费了好大的劲才咽了一口唾沫。

  而陈黛林虽说早想到会有此时之辱,但是真到了这一刻,她仍然觉得羞涩跟愤怒,毕竟对方不是自己的心上人,而是一只令人恶心的癞虾蟆。她不禁伸双臂横在胸前,挡住自己的乳沟跟一部分肉球。她感到这家伙的目光犀利,仿佛能够穿透自己的胸罩似的。这胸罩里面的宝贝不可以让他见到,他若见到,自己非得挖掉他的眼珠不可。

  见瘦猴子对自己的身体如此痴迷、如此忘情,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,应该趁机袭击,一举将其制住。可是她细想,这成功的希望小得很,因为她跟瘦猴子的距离并不近,不是一两步就能蹿到他眼前。他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,就是担心陈黛林会倏地出手,因此跟她保持距离。只要她向前有所动作,他不必躲,便有足够的时间开枪打死她。

  唉,这个计划到底对不对?陈黛林在心里开始有点怀疑。

  再说瘦猴子,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,深吸几口气,眼珠子差点掉出了眼眶。他赞叹道:“他妈的,C他祖宗的,你长得也太好看了,身材跟脸蛋一样好看。我瘦猴子今天算是栽了,我要被你迷死了。”

  第252章:终极诱惑

  陈黛林怒视着他,说道:“那你怎么还不死呢?”

  瘦猴子脸带淫笑,说道:“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死,只有这时候不能死啊。”

  陈黛林问道:“为什么?”她明知故问,为了拖延时间。她焦急地盼着韩枫快点出现采取行动,将瘦猴子解决。唉,这个死韩枫,半天都没动静,死到哪里去了?等我见到他,非得骂他个狗血淋头不可。

  瘦猴子的目光在她的胸腹间扫视,说道:“我还没有C你呢。我要是死的话,也得C你干个够。我相信,C你的感觉一定特别,哪怕当了鬼也风流啊!”他那目光像虫子一样在陈黛林的身上蠕动,使陈黛林直反胃,很想一吐为快。

  陈黛林不屑地哼了一声,忍不住骂道:“滚你妈的吧,就凭你那个狗德性,还想C我?癞虾蟆想吃天鹅肉,你还没长那根有福气的家伙。我看,你还是等下辈子吧。”激动与愤怒之下,她也顾不上什么修养跟风度,只觉得骂出来痛快一些。可是话一出口,自己都感到脸上发烧,自己毕竟是一个自爱的大姑娘,还是个人们尊敬的警察。

  本以为瘦猴子会暴跳如雷像一只发疯的猴子,哪知道他却嘿嘿笑了起来,笑得好开心,使得他那张脸显得更丑,简直可以跟鳄鱼相比。他说道:“陈黛林,我头一回听你说脏话,真过瘾、真好听啊!你骂吧,随便骂,我爱听。”

  陈黛林瞪着他,说道:“真他妈的犯贱,难怪会落到今天的下场。你妈当年生你的时候肯定天气不好,才会生出你这么个王八蛋来。”

  瘦猴子的笑容蓦地消失,冷冷地说:“陈黛林,你怎么骂我都行,但不能骂我妈,我妈可是个好人。”

  陈黛林呸了一声,说道:“瘦猴子,没想到你这个王八蛋还是个孝子呢,难得啊,难得啊,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。这事说出去,鬼才相信。”

  瘦猴子一脸严肃,眼睛都湿润了,说道:“我虽说不是一个好人,可我妈是一个好人。她这辈子受苦遭罪,我连孝敬她的机会都没有了。”

  陈黛林见他这样,不禁感到意外,心想:这家伙原来还是有一点人性,并不全身都是毒水。她说道:“怎么,你妈去世了吗?”她觉得自己应该文明一点,可别败坏自己的淑女形象。

  瘦猴子使劲一点头,说道:“她死了,死了很多年了,是被我继父折磨死的。”

  陈黛林奇怪地问:“你们兄弟俩那么厉害,怎么会眼看着自己的妈被折磨死呢?你是编故事骗人吧?”

  瘦猴子摇头道:“我都落到这份上了,用不着跟你说谎。我妈命不好,在我们还小的时候,我亲生爸爸就病死了。她一个人养我们不容易,最后实在受不了了,为了我们好,她决定改嫁。她是一个做事慎重的人,想嫁一个对孩子好一点的男人。我妈的样子不错,可以挑的男人多得是,她千挑万选,选中了我继父。我继父长得体面,又会说话,家里条件也好,刚死了老婆没多久。跟他相处了几天,他也对我们两个兄弟挺好,于是我妈便嫁给他了。这一嫁,可跳进了火坑。

  嫁了之后,我妈才知道我继父不是一个好人,是一个黑社会人物。他什么坏事都干,我妈劝他几句,他就拳打脚踢折磨我妈,我妈根本说不动他。他还有一个不好的习惯,就是喜欢在床上虐待女人,因为只有虐待女人的时候,他才会兴奋、才会冲动。我妈嫁给他后,身上经常是伤痕。我这个继父又是个特别会演戏的人,知道我们兄弟俩从小都脾气不好,所以每次折磨我妈都背着我们。直到几年后,我们俩才在无意中发现。

  有一天,我们俩个没睡着。我下了床,经过他们的房间,听到了我妈的叫声。我不明白怎么回事,回去找我兄弟。我们俩一齐到了门口,把门推开了一条缝。原来,我继父又在折磨我妈。

  我继父想要干我妈的后门,我妈不同意,我继父气得直叫,连踢带打不算,还找了一条皮带抽我妈,抽得我妈从床上滚到地上,全身都是伤。她长得挺好看,脸蛋好、皮肤好,却被他折磨得不像个人样。我们兄弟俩看到继父的凶相,我妈在受苦,都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。我们当时才十来岁,根本打不过他。正犹豫的时候,我继父扑到我妈身上,双手掐她的脖子。我妈使劲挣扎,两只脚直伸,我们再也顾不上什么,一齐冲进去。可这个时候,我妈已经被他掐死了。

  我们趴在她的身上,一齐喊妈。我妈没有反应。我继父说了句:‘臭婊子,这么不经掐,死了活该。’说着,坐到桌旁喝酒去了。我俩也发怒了。我冲到他跟前,喊道:‘你害死了我妈,我跟你拼命。’说着,一头撞过去。

  我继父一边骂:‘小兔崽子,找死呢。’一边伸手拎起我的脖子,把我给扔了出去。我落到地上,我兄弟也被扔过来了。我气得呼呼直喘,见旁边有一把凳子就抓起来朝我继父打。我继父躲过,我仍照打不误。我兄弟比我心眼多、比我心细,他往厨房跑。别看我们兄弟俩小,长得也不高,可是我们俩天生爱打架,在我家那一带可是出了名。在学校,我们在全学年是一霸,特别有实力、特别有经验。

  当我兄弟握了把菜刀返回来时,我已经被继父踩在脚下揍。我兄弟喊道:‘狗C的,我劈了你,给我妈报仇。’我继父见状,忙丢下我绕着桌子跑。我从地上爬起来,看着两人转着桌子,找着出手的机会。很快的,我继父将一把椅子举起来打我兄弟,我兄弟连忙绕着桌子跑。我趁继父不注意,从后面扑上抱住他的腿,使他无法活动。我兄弟多聪明,跳起来就是一刀,砍在他的手腕上。他弯腰摸断手时,我兄弟又是一刀砍下去,砍在他的脖子上,砍掉了他半个脖子,血蹿出老高,把我吓得妈呀一声,跳出去老远。

  我兄弟也吓坏了,钻进桌底下发抖。他再胆大、再厉害,也只是一个小孩子,哪看过这种场面呢。哪知道我继父没死透,向我兄弟爬过去,跟个血人似的,我兄弟生怕他再站起来,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从桌底下爬了出来,抡起菜刀,发疯了似的猛砍继父的脖子。最后脑袋都砍掉了,我兄弟还跟机器一样砍个不停。”

  听到这里,陈黛林倒吸一口凉气,心想:好厉害啊,他们哥俩那么小就敢杀人。不过他这个继父也太不是人,实在罪该万死。若换成是我,也想杀了他。

  陈黛林说道:“你们杀了人,只怕没有好日子过了。”

  瘦猴子苦笑了几声,说道:“别看我们小,也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。我们知道这下事情闹大了,在本地待不下去,就带着我妈的尸体走了。我们偷偷把我妈埋起来,然后跑到外地去。从此我们俩都变成了坏人,先是当小偷,后来长大了,开始抢劫。对方把钱痛快地拿出来便罢,不拿的话,嘿嘿,就要他的命。”说到这,他又开始咬牙切齿。

  陈黛林叹息道:“这就不能原谅了。”

  瘦猴子定了定神,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过,又来了兴趣。他提高了声音:“好了,我的家事讲完了,现在该你了。”

  陈黛林装作不明白道:“该我什么了?”她美目的余光向附近扫着。真可恶,韩枫连个鬼影子都没有。她心中有气:韩枫,你可害苦了我,你要是不及时出手,我陈黛林可会的。

  瘦猴子厉声道:“陈黛林,你少废话,接着给我脱,快点脱,我还没有看够呢。快脱。”他晃了晃手枪,声色俱厉。

  陈黛林没法子,既不想死,也不想,那么还得拖延时间。她没有继续脱上面,反而转向脱下面。试想,上面再脱就光了,她可不想让瘦猴子看到自己美丽的。那一对宝贝只能给心上人看、给未来的丈夫看,这个瘦猴子哪里有那个资格?

  陈黛林说道:“我这可是脱最后一件了。”伸手解裤带,慢腾腾地腿下警察裤子。裤子一离身,里面只剩一条内裤了。那内裤不是性感型的,只是普通白色的,再看两条腿,绝对是美腿,仔细观察,都难以找出什么缺点,是那种令人眼前一亮的。

  瘦猴子看得呼吸都要停了,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巡视,恨不得多长出几只眼睛来。这女孩太美了,从脸蛋到身材,从气质到动作,让你看不出什么缺点。这就是完美吧?瘦猴子虽说没有念过什么书,也感觉像看到了仙女一样。

  看吧,一个绝色美女站着,身上只着内衣,大部分肌肤都裸露在外。她的魅力可以令任何一个男人失去理智。这太美了、太诱人了!瘦猴子虽和陈黛林保持一段距离,仍仿佛闻到她身上的香气,激动得几乎连心跳都要停了。

  深深的乳沟,露出一部分的肉球,紧包着下体的内裤,内裤里是最神秘最令人渴望的神圣之处啊!这样的打扮最勾人,比全裸还过瘾。可是瘦猴子不是一个雅人,不懂审美,他是一个讲究实际的男人。

  瘦猴子抖着声音说:“给我脱,接着脱,不要停。我要看你光着身体的样子,那才是最好看的。脱、脱,别拖延时间啊。”他已经胀红了脸,不知道是激动、还是焦急。

  陈黛林这时候反而笑了,她挺胸收腹,单手放在腰上,一腿微微提起,摆了一个简单的姿势。这一笑,真有倾倒众生的魅力。瘦猴子感觉到自己呼吸有点困难。

  她说道:“瘦猴子,你不是想得到我吗?来呀,你要是男人的话,亲自动手帮我脱吧。我喜欢勇敢而有力的男人,看你这个德性,我想你也不敢过来。”

  瘦猴子被激怒了,说道:“什么?我不敢?说我不是男人?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爷们儿。”说着,他向陈黛林大步而来。这使陈黛林心中暗喜,心想:只要他上前,我就有机会。哪知道,这瘦猴子跟泥鳅一样滑,才走了两步就停下,几秒后,又向后退回原位。

  陈黛林嘲笑道:“我就知道你是个窝囊废,你不是男人,你是个太监。”

  瘦猴子冷不防的笑了,说道:“陈黛林,你这个女人真好诈,你很会用激将法啊,我差点上了你的当。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,你想让我靠近后再对我下手。嘿嘿,我可不是傻瓜。我是对你着迷不假,可我的命比女人更重要。”

  陈黛林斜了他一眼,说道:“既然你没有胆子,我还跟你废什么话。得了,我穿上衣服吧。”心中暗骂,这个瘦猴子真不是人,对我这么痴迷还能保持清醒,确实不是个一般人物。要是换了别的男人,早就冲动得跟野兽似的扑上来了。

  瘦猴子脸一冷,说道:“不行,你继续脱,我还没有看到你光着的样子呢,我太想看了。别废话了,继续、继续呀。”

  陈黛林心想:事到如今,不能再让步了。不然只怕自己既,又会没命。于是,她傲然说:“你不敢帮我脱衣服,你不是男人,我从来不听不是男人的话。我跟你没什么可说,我要穿衣服。”

  瘦猴子大声道:“陈黛林,你敢不听话,你不想活了吗?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开枪?”

  陈黛林蛮不在乎,说道:“你开枪吧,我怕什么?我宁可死,也不会再脱,除非你过来帮我脱。”说着时一脸傲气。

  这可让瘦猴子感到为难了。打死她,有点可惜,这样的美女,你一生能遇到过几个?可是要是不打死她,她会对你不利。他是很想帮她脱衣服,可是不能靠近呐!这娘们厉害着呢,靠近她就等于靠近了地狱。

  这瘦猴子急得直跺脚,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陈黛林也急,急于脱身,又怪韩枫不露面。她心想:只要韩枫一出手,自己马上反击,一定可以将瘦猴子解决。只是这里都是草地,韩枫一露面就会暴露行踪。除非那瘦猴子接近那路口,不然,韩枫可不好办。即使是用枪,谁知道韩枫的枪法怎么样呢?

  陈黛林想了想,说道:“我看不如这样,你跟我下山自首吧,那样你还有条活路。”

  瘦猴子直晃脑袋,说道:“不,不行。我就算是自首也没有用,我犯的罪太严重,够死好几回,要我去自首,不如自杀算了。我不想让警察打死我,我要先C了你,然后再想活路。”

  陈黛林冷笑了,说道:“别做梦了。我就是让你C,你也没那个胆子。”说这话时,还是感到脸红。

  瘦猴子不服气,说道:“我有,我有。”他激动得头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。那样子谁见了,谁都感到紧张。

  陈黛林像是看中了他的胆小,她轻轻往草地上一躺,伸玉臂一招,说道:“你倒是过来呀。我猜你不敢。”

  瘦猴子哼了一声,退了一步说道:“陈黛林,我猜你呀,一定是个骚婆娘,一定被很多男人C过了。”

  陈黛林听了恼怒,骂道:“你奶奶才是骚婆娘呢。我跟你说,本姑娘还是个干净人儿呢,干净得就跟这溪水一样。”

  瘦猴子一撇嘴,说道:“我才不信。”

  陈黛林坐起来,两条腿相互磨擦着,微笑道:“那你可以亲自试试,我已经给你机会了。”

  瘦猴子实在受不了她的诱惑,将手枪往地上一放,像狼一样扑了过去。陈黛林大喜,心想: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!她身子蓦然向旁打个滚,瘦猴子扑通一声扑在地上。

  陈黛林身子跟球似的在地上一滚,迅速站了起来向枪冲去。那酥背、秀腿的样子,以及潇洒的动作、美好的姿态,谁见了谁都会感觉诱惑和柔情。可瘦猴子早有准备,也腾地跳起来,闪电般地追出。陈黛林一闪身,举掌就劈。瘦猴子知道厉害,后退一步,躲过来势,一拐弯,也往枪的方向奔去。

  陈黛林反应快,飞起一脚,将瘦猴子踢得向前扑腾几步,转身又抓枪。那瘦猴子连忙来夺,两人你争我抢斗在一起。当瘦猴子快要拿到枪时,陈黛林一急,飕地跳了起来,将瘦猴子扑倒。两人在草地上扭打起来。几个滚过后,两人都带了伤。瘦猴子被打得鼻青脸肿,陈黛林的胸罩被瘦猴子给撕开了,露出了一对妙物。真是怒如峰、白如雪、滑如瓷,尤其那两粒红樱桃更叫人。

  瘦猴子一愣神的工夫,陈黛林已经骑到他的身上,左右开弓,打得劈劈啪啪直响,打得瘦猴子鼻子直淌血,而他的那双眼睛仍盯着她的。在她的动作下,一对像跳舞一般地动着,颤颤抖抖的,摇摇晃晃的,比一对大白兔还可爱。

  陈黛林悲愤交加,早忘了羞,双拳还打个不停。那瘦猴子晕了她还是没有停手,等她从他身上站起来时,才看到韩枫已经来了。韩枫先是捡起地上的手枪,然后呆呆地望着她,也是一脸傻相。是啊,那妙物暴露在空气中,比世间最好的水果还好看,谁能不发呆呢?除非他不是男人。

  陈黛林惊呼一声连忙遮住胸部,瞪了他一眼说道:“你先看着他,回头我再跟你算帐。”说完话,便跑去穿衣服了。

  韩枫望着她的背影,又是一阵心醉。她的腰多么灵活、她的双臀多么圆、她的动作多么有力,她的背部真白呀,可惜摸不到。当陈黛林回头看他时,他赶忙躲开目光看着瘦猴子,而她的美丽的影子已长留在他的心上了。

  很快,陈黛林穿戴好了,又是一身警服。她红着脸跑过来,给瘦猴子戴上了手铐。她长出一口气,不禁坐在地上,想起刚才的事,不禁出了一身冷汗。她怒视着韩枫质问道:“韩枫,你怎么这么慢?怎么不早点过来、早点出现?我都差点没命了。”她一肚子委屈,像一个可怜的小女孩。她的脸红得像桃花,心跳得厉害。想到刚才自己的言行实在羞愧,也不知道韩枫听到没?

  韩枫一脸歉意,说道:“对不起。我没跟好,跟丢了。等我来到附近时,你已经跟他打起来了。唉,都是我不好,我这次没有帮上什么忙。”

  陈黛林见韩枫这么说,觉得也不能再怪他,就说道:“都过去了,不用再说了。”说完,抬头望天,陷入了沉思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  韩枫坐在她身边,望着她的胸部,回想那裸露的一对妙物,心里噗噗直跳,一阵窃喜。

  过了一会儿瘦猴子醒来,见到眼前的一切也无话可说。他知道自己定力不够,上了陈黛林的当。但他看向陈黛林的目光中没有什么怨恨跟不满,只有痴迷跟留恋。因为陈黛林,他暂时忘记了向韩枫发怒。

  陈黛林走到瘦猴子跟前:“你想死还是想活?”

  瘦猴子呆呆地望着陈黛林,说道:“我本来不想活了,可是看过了你身体之后,我又不想死了。可是我的罪行重,不想死也不成。”

  陈黛林瞪了他一眼,说道:“好,既然你不想死,那也有办法。”

  瘦猴子眼睛一亮,说:“有什么办法?我听你的就是了。”

  陈黛林沉吟着说:“也没什么难,只要你听我的就行。你现在要做的是管住自己的嘴,别胡说八道。”说罢一转身,走回韩枫身边。那神情、那仪态,又是一个女警察所具有的,跟刚才的香艳、性感判若两人。

  瘦猴子稍一思考才明白陈黛林的意思。他为了陈黛林没有什么不能答应,为了多看几眼这位美丽的女警察,他决心当她的奴隶。啊,她的脸蛋太美了,身材太好了,那抖动更叫人铭记于心,若有来生,他来生也会记得清清楚楚。

  这时,大批的警察也都上山来押解瘦猴子。大家七嘴八舌地询问抓贼的过程,陈黛林脸上发烧,自然不能如实托出,而是说:“说来话长,等回到局里,我再跟你们细说。”心想:这个瘦猴子要是敢胡说八道,他就死定了。还好,在往山下押送的过程中,他没说一句话。虽说警察们想到死掉的小杨心怀痛恨,对他一阵拳打脚踢,瘦猴子本能地呻吟着,但一张嘴挺老实,这使陈黛林挺欣慰。要知道,作为一个警察,形象很重要,她这次为了完成任务出此下策,实是非常无奈。这事他们三个人知道就行了,可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。

  想到自己的胸部让瘦猴子看了不说,连韩枫也看光了,她想起来就很不舒服,既羞涩不安,又有几分骄傲跟得意,因为她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。她相信,在这方面,自己绝不会比路冰琪姐妹逊色。这么好的身体,也不知道将来哪个男人有艳福享受?世风日下,人心难测,想找个好对象,比找个恐龙蛋还难。

  一行人下了山,韩枫还了枪,瘦猴子被塞进警车,然后,整队向县城方向出发,而陈黛林亲自骑摩托车送韩枫回村子。由于抓到了贼,气氛也轻松了,陈黛林骑车的速度也慢了一些。韩枫见她的脸上吹起春风,心里也感到舒服,目光看向她隆起的胸脯,好像又看到了里面的妙物。那一对妙物仿佛是美玉雕成、白雪团成,要是自己可以用手相唇舌接触一下该有多好。这样的好东西,何时能有缘再见呢?

  陈黛林目视前方,专心骑车,哪里知道他的鬼心思。她的心里暖洋洋,像实现了一个梦想一样地兴奋。她在想,该如何庆祝这次的胜利呢?

  韩枫知道她在县城待不久,自然有点恋恋不舍。他说道:“黛林,这次我很惭愧,一点忙都没有帮上。我本想大展身手抓住那家伙,可惜我一进山就傻了,迷了路,去晚了,害得你险些出事。”

  陈黛林想到当时的情形,仍心有余悸,芳心狂跳。那时候要是瘦猴子稍狠一点,自己即使不死,也得变成伤员。这种方法抓贼实在太危险,可当时也想不到别的高明主意了。

  陈黛林朝韩枫一笑说道:“你别这么说。我也有错,我应该用手机跟你联络,我也太粗心了,你没有什么错。不过,咱们已经达到了目的。再说,这次的主意是你想出来的,虽说不怎么像样,可是挺有效的。你虽说没有亲自出手,亲自帮忙,我还是要好好谢谢你。”

  她的笑容、她的声音令韩枫感到心满意足,连连摇手,说道:“不敢当,不敢当,你不怪我,我就谢天谢地了。”

  陈黛林说道:“怎么会怪你呢,我还要奖赏你呢。我不能叫你空跑一趟,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。”

  韩枫乐了,说道:“那我就等着奖赏了。”心想:她会赏我什么呢?要是脱光了给我看一下,那我可不白活一回啊。不过,那是绝不可能的。

  到了村口,陈黛林停下车,说道:“韩枫,我不送你到家了,我还得赶回去交差呢。你替我向姑姑她们打个招呼。还有,等我的电话。在我回去之前,我会打电话给你。”

  韩枫答应一声跳下车,陈黛林那帽檐下明星般的美目望着韩枫,说道:“韩枫,我现在觉得你这个人不那么讨厌了。”说罢,微微一笑,恰似花开般娇艳,韩枫看得一呆,像跌入了温柔乡。还没等他看够,陈黛林鸣了两下喇叭,飕地骑车走了,像一阵风,等韩枫回过神来时,她的背影已经成了一个黑点,转眼间消失在远处的拐弯处。

  伊人已去,空留叹息,韩枫站在路边,发了好一会呆,等心跳恢复正常,才慢条斯理往回走。他无法忘记陈黛林,忘不了她的英姿、忘不了她的美貌、也永远记得她裸露颤抖的美景。这是多好的一对尤物啊!当她的男人可有福了,这辈子有得享受了。要是生在路家的姐妹身上多好啊。可惜呀可惜,她不是我的女人,要是她的男朋友在眼前,我非得跟他决斗不可。

  想到今天抓贼的过程,他心里有愧,因为他没有说实话,他骗了对他信任有加的陈黛林。他觉得骗她是一种莫大的罪恶,感觉心里沉甸甸的。是的,他应该向她道歉。

  在胡思乱想中到了家。一到胡同口,就见路冰娜从家门口向他跑来。韩枫连忙迎上去,叮嘱道:“你慢点,别摔倒了。”

  双方一接近,路冰娜便欢天喜地扑进韩枫的怀里,嘴上说:“枫哥,你让我担心死了。你走之后,我的眼皮总是乱跳,生怕会出什么事。”

  韩枫拍拍她的后背,温柔地说:“你看,我不是好好的吗?连根头发都没少,贼就抓到了。”

  路冰娜仰起头,黑亮的美目望着他,问道:“你们是怎么抓到贼的?”

  韩枫想到那香艳而刺激的场面,心里热热的,仿佛血流都加快了,说道:“你想知道的话,我回家再告诉你,这不是几句话能说清楚。”

  路冰娜说道:“好吧,咱们回家。”见跟前有人走动,她连忙从韩枫的怀里出来,拉着他的手往家里走。

  进了屋,陈熙凤打量着韩枫,满脸笑容,见他没什么事,放了心说道:“快脱掉这身衣服吧,你穿着不好看呐。”她看着这中山装,忍不住想起自己的男人,以及自己半生的苦命。她心想:唉,我的命不好,别人家男人天天陪着,我可好,为了儿女受尽了苦。

  路冰娜说道:“何止是不好看,简直难看死了。”说着,将韩枫拉进东屋换衣服。

  换完衣服,路冰娜坐在韩枫的大腿上贴着他的脸,说道:“枫哥,你走了之后,我几次都想打电话给你,可我妈不让我打。”

  韩枫问道:“打什么电话?家里有什么事吗?”他的思绪仍停在陈黛林的身子,对别的事情有点心不在焉。

  路冰娜亲了一下韩枫的脸,说道:“那还用问?自然是关心你。家里没有事,我是怕你有事。歹徒那么凶,我总怕你吃亏了。我想告诉你,警察那么多,有本事的人那么多,你尽量少往前凑热闹。不往前凑热闹,危险就少了一点。”

  韩枫听了笑了,说道:“冰娜,你也够自私的了,每个人要是都像你这么想,那坏人可乐了,咱们老百姓可倒了霉。你看你表姐陈黛林,真是个英雄,总是冲在前面,什么都不怕,那才是英雄人物,不比男人差。”

  路冰娜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你跟表姐可不一样。表姐是警察,抓贼是应该的,你不同啊,你是平常百姓。她不上前抓贼说不过去,你不上前去也没有人怪你。”

  韩枫直摇头,说:“要是你表姐在跟前,她一定不同意你的想法。她肯定给你上堂课。”

  路冰娜哼了一声,说道:“她在跟前,我也这么说。只要是人,谁能不多想想自己啊。要是没了命,什么都完了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净说些傻话。我韩枫哪有那么容易死?我可是属猫的,有九条命。”

  路冰娜的脸在韩枫的脸上亲着,妩媚一笑,说道:“我看不像属猫,倒像是属驴。”

  韩枫搂着她的腰,听着她的柔声细语,非常享受,嘴上说:“这话怎么说啊?”

  路冰娜吃吃笑,低声道:“要不是属驴,那玩意怎么会那么大呢?每次塞进去,都叫人要死要活。”说着,搂着韩枫的脖子,闭上眼,羞不可抑,那样子跟一个怀春少女一样迷人。要不是她怀有宝宝,韩枫真想立刻出“枪”,“枪”桃花心,大享艳福。

  这时候,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,看来陈熙凤在做饭呢。路冰娜是一个懂事的女儿,便从韩枫身上下来去帮忙。

  路冰娜出屋,剩下韩枫一个人,世界显得那么安静,连韩枫的内心都静下来了。他往炕上一躺,精神放松,觉得好舒服。他一闭上眼,便看到了陈黛林的,以及她那对的晃动。他在冲动与激动的同时,也不能不感到一些羞愧。

  事实上,他没有向陈黛林说实话。当陈黛林以她自己为诱饵在前面走,韩枫在后面跟从时,由于不小心,确实迷了路。要不是距离拉开稍远,也不会这样。然而以他的聪明与机灵,他迷路没多久,就找到了陈黛林的踪迹。他在能看到小溪的路口出现时,正见到那样的一幕:陈黛林站在溪水边,瘦猴子以枪指着她,威胁她脱衣服。

  他连忙躲在树后。隔着树的空隙,韩枫看得很清楚,本想立刻掏枪击毙瘦猴子,可是距离太远,自己又太久没有玩过枪,枪法难免生疏,只怕一击不中,反而害了陈黛林。更重要的是,他下意识也想瞧瞧陈黛林的身子,这可是天赐良机。他凭直觉也知道陈黛林虽在枪口下,但并没有多大的生命危险。他透过他们的对话,知道瘦猴子只是虚张声势。如果不是受到惊吓跟刺激,他绝不会打死陈黛林。韩枫看得出瘦猴子舍不得陈黛林死。有了这个前提,韩枫认为可以免费看戏。他心暗骂自己太卑鄙、太阴险,然而,他无法改变自己的决定。

  接下来,他听到了两人的脏话,什么干了、C了、后门了,使他大感兴趣,尤其是陈黛林说脏话。试想,那么一个美丽傲气的姑娘,看起来多么高不可攀,从她嘴里听到脏话,是多么动人。听着那下流的名词跟动词,韩枫岂能不热血沸腾?他甚至想,若换了自己是瘦猴子,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必定干了陈黛林。因为错过了良机,此后再无第二次。

  他听到陈黛林说什么自己是干净人儿,感到挺好笑。这怎么可能呢?她不是喜欢过二个男人吗?既然喜欢,还有不越轨的可能吗?哪只猫不吃腥啊?那三个男人面对如此美貌、如此诱人的姑娘会不动心?他们是瞎子,还是冷血,或者是性无能的太监冯?

  陈黛林怎么可能保持得了完璧呢?除非她不愿意。那天的聊天,听她的言外之意,她也不能免俗,早已是妇人身。她在瘦猴子面前那么说,不过是在演戏罢了,骗得了谁?

  即使这样,韩枫对陈黛林的兴趣仍然不减,就像喜欢月亮的人,明知道月圆时月亮上如斑点一般的阴影也会显现,可是,这并不影响人们对月亮的热爱。人们只赞美它的美丽、它的洁白、它的浑圆,而忽略上面的瑕疵。

  韩枫对陈黛林依然怀有强烈的占有欲。他的心态起伏不定,时而觉得有机会,时而觉得无望。不管怎么样,这个姑娘在他的心目中很重要。当他看到她脱衣服时,更是兴高采烈,他的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。

  陈黛林的衣服慢慢离身,露出衬衣;衬衣没了,露出胸罩;她的身子真像是艺术精品,那皮肤、那线条、那腰身,叫韩枫喜欢得无法形容。那胸罩简直是一个绝好的道具,使她的魅力更增加几分。由于距离远,他看不清她的乳沟跟一部分外露的肉球,但是他凭直觉,也知道她的胸并不小。

  在这个时候,他真想冲过去,将距离拉近一点,看个真切。

  再看下去,她又把裤子脱了,露出美腿跟内裤。远远看去,分明足一个性感女神。石头上放着的黑警服跟她雪白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再想到她此刻的裸露程度跟她的身份,更叫人心猿意马。她还没有脱光呢,韩枫已感觉到自己的下身硬起来了,紧顶着裤裆,顶得好痛啊。

  当瘦猴子逼着陈黛林接着脱衣时,韩枫也火了。他心想:不能再脱了,脱到这儿已经够了,再脱下去,可真叫瘦猴子占便宜了。宁愿我不看了,也不能便宜了瘦猴子。

  当他看到陈黛林宁死不屈时,心里大为佩服。他暗赞道:真是好样的,有勇气、有魄力,我太喜欢她了。若能跟这样的女孩在一起,一天胜过一年。

  等陈黛林躺在地上诱惑瘦猴子上前时,韩枫急了,握着枪就想冲过去。可是,那家伙手里有枪啊,万一狗急跳墙,伤了陈黛林可不好。这不是好机会啊,得再等等。

  等到瘦猴子放下枪,跟陈黛林扭打在一起时,韩枫知道机会来了。只不过他的下身硬了,行动不便,他费了好大劲,才使它软一些,这才跑了出来。这时候大局已定,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拿到地上的枪。

  最让他想不到的是,陈黛林的胸罩被扯开,一对出来见人。当他看到那对妙物时,大脑一片空白,他好像晕了、失去意识。该怎么形容那一对东西呢?蚕言是苍白的,失去原有的作用;想像是多余的,没有那个时间。他只能盯着看,看那对东西摇晃着、跳动着、颤抖着。那粉红的、圆润的球体,像是被他心中的相机拍下来似的,真实地保存在他的大脑,永远鲜活,至死不灭。

  他真想伸出双手试试那感觉,他有点不信那是真的。然而,没等他看过瘾,陈黛林已经遮起来、看不到了。她羞涩与慌张的样子,更增添了她的吸引力。他多想求她放开手,让他再过过瘾。

  他之所以感到惭愧,是觉得自己出手过慢。如果早点出手,陈黛林就不用受那个委屈。只要他及时出手,还是有一半成功的希望的。这下可好,这次行动他没起多大作用,只给出了一个馊主意。唉,这是一个秘密,不能说出去。绝对不能让陈黛林知道,她要是知道,只怕会张嘴就骂、举手就打,像下山猛虎一样扑过来。

  正胡思乱想的工夫,屋外传来路冰琪的声音:“冰娜、妈,我回来了,韩枫有没有消息?”她的声音尽量保持着平静,可是其中的关心与体贴,韩枫听得出来。他心里一热,立刻从炕上坐了起来。

  只听陈熙凤说道:“冰琪,他已经回来了,没什么事。那个贼已经抓到了。”

  路冰琪哦了一声。

  韩枫只见门一开一关,路冰琪闪身进来。她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,目光射出了万缕柔情,那高高的胸脯把衣服都要顶破,而她的腰又够细、腿够长,多美的女孩啊,微张着红唇,白牙上闪着亮光。

  四目相对像碰出了火花。路冰琪坐下来小声说道:“一切顺利吧?那歹徒很不好斗吧?我在学校上课时总是出神,学生们一定看出来有什么不对了。”说到这儿,低头微笑,美目却是瞟着韩枫。

  韩枫一把将她搂过来亲了个嘴,说道:“还好还好,总算没有白去。我没有怎么出手,就已经大功告成,都是黛林的功劳。”说着,一只手放在她的胸脯上,贪婪地揉搓着。

  路冰琪看了一眼屋门,在韩枫的耳朵上轻咬一口说道:“你想找死啊?冰娜跟妈都在外屋呢。”说着,推开韩枫站了起来,保持着彼此的距离。刚才瞬间的亲热,已经叫她脸红。白里透红的脸蛋,比苹果更美。

  韩枫笑咪咪,放低音量说:“找时间咱们再玩玩。我又想那事了,特想干你。”他有意将“干”字咬得重些。

  路冰琪羞不可抑,摆了摆手,说道:“你跟韦小宝一样流氓。朽木不可雕也,我不理你了,我要去洗脸。”没等韩枫说别的,路冰琪已经像逃命地跑了。

  屋里又剩下韩枫一人了。他心想:真是的,怎么这么害羞啊,彼此都不是外人,早已好得蜜里调油。不过,害羞的女孩更可爱,她跟陈黛林真是两种不同的美啊!陈黛林美得热烈,美得灿烂;路冰琪则是美得清雅,美得娴静。这正如太阳跟月亮,同样吸引人。

  吃饭的时候,四人围坐一桌,大家自然要问抓贼的细节。韩枫当然不会据实相告,他发挥自己的说谎能力,说陈黛林透过口头劝导、武力威胁,使瘦猴子无法忍受,自己从山沟里钻出来了,想要逃命却被陈黛林当场打倒。又讲陈黛林当时是如何威风,如何指挥那些男警察,如何有风度等等,听得大家都聚精会神,忘了吃饭。

  陈熙凤夸道:“黛林不得了,我兄弟养了个好孩子啊。”

  路冰娜点点头,说道:“跟表姐一比,我们真是太没用了。她这样的女孩子,别说咱们这里,就是世上也没有多少。”

  路冰琪一脸文静,只稳当地坐着、听着,没说什么,偶尔看一眼韩枫,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。

  韩枫眉飞色舞之余,也不忘了问:“冰琪,你怎么不说话呢?”

  路冰琪若无其事地说:“不知道该说什么啊,该说的大家都说了。这个歹徒也真够废物,典型的虎头蛇尾,开始时还像个男人,想不到到了最后,还不如女人呢。”

  韩枫解释道:“定是他不想死,才急于逃命,不想被发现了。”心想:还是冰琪够细心。

  路冰琪的美目在韩枫的脸上一晃,没说什么,继续吃东西了。

  晚上,在深深的黑暗里,韩枫躺在炕上辗转难眠。闭上眼,两只白花花的便在面前跳着舞,带出虚幻的波涛令人垂涎三尺。唉,男人遇到陈黛林这样的女人就完了,人家没想勾引你,你也会沉迷。

  路冰娜也没有睡着,轻声问:“枫哥,你也没睡着吗?怎么了?”

  韩枫回答道:“没什么,可能不困吧。”

  路冰娜说道:“反正我也一时睡不着,咱们说说话吧。”

  韩枫说:“行。说点什么呢?”

  第253章:苏小雪的滋味

  路冰娜微笑道:“你不是对我表姐感兴趣吗?那就说说她吧。”

  韩枫装作不悦,说:“胡说,我什么时候对她感兴趣了?是你自己瞎猜。”

  路冰娜很温柔地说:“有兴趣就有兴趣,我并不怪你呀。连我这当女人的对她都有兴趣,何况是你们男人呢。”

  韩枫严肃地说:“我可没说什么,都是你自己说的。”

  路冰娜想了想,说道:“你说,一个男人要是娶了我这个表姐会怎么样?”

  韩枫心里愉快,表面挺冷静,说道:“还能怎么样?不过跟娶别人没什么区别了,也都是娶老婆。”

  路冰娜哼地一声,说道:“枫哥,你怎么不说实话?你怎么这么无趣呀。谁不知道,谁娶了我表姐,谁是艳福无边,幸福透顶,美得冒泡,一生无悔啊!”

  韩枫不屑地说:“只是一个女人罢了,没那么大的好处吧?”

  路冰娜伸手推了推韩枫,提高声音说:“枫哥,你这是猪鼻子插葱——装相(象)啊。身为一个男人,谁不想娶我表姐?我猜,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。”

  韩枫仍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:“那你说说,娶你表姐跟娶别人有什么不同?”

  路冰娜沉吟着说:“当然不同。我表姐不只外表出众,内在也是一等一的人才。你想,娶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当老婆,哪个男人不开心。带到大街上,谁不羡慕,谁不流口水?”

  韩枫泼了冷水说道:“树大招风,‘枪打出头鸟’。你想,带这样的老婆上街,虽说让人羡慕,可也会引起一些小人的野心,他们可能会千方百计用手段抢你的老婆呢。俗话说,‘不怕贼偷,就怕贼惦记’。娶这样的老婆,等于娶一个炸弹,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。”

  路冰娜不服气,说道:“照你的意思,那些美女都嫁不出去了?那男人娶老婆都应该娶个丑一点的在家里?”

  韩枫很正经地说:“对呀。”

  路冰娜问道:“那你怎么不娶个丑八怪回家呢?”

  韩枫笑了,说道:“我已经娶个丑八怪回来了啊。”说罢不禁大笑。

  路冰娜反应过来了,双手在韩枫的腋下挠着,挠得韩枫在炕上直滚,笑声断断续续。路冰娜嘴上还说:“胡说八道,胡说八道,我是个丑八怪吗?我长得多好看呢?你怎么能这么损我?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
  为了讨她欢心,韩枫只好说:“老婆,我是逗你玩的。你不但不丑,还是个美女呢。”

  路冰娜停了手,说道:“这还差不多。唉,我说到那了,对了,说到外表。我接着说了。”说着,她躺在韩枫的大腿上说道:“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是美女?不然,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为了美不要命呢?有的为了隆胸,连命都搭上了;有的为了好看,冬天不穿棉裤,也不怕得关节炎;有的为了年轻,经常打什么针,可以延续青春。我就不信男人不喜欢美女。像我表姐,她何止外表好,她还有许多优点,比如说,她很有头脑,创立那么大的产业,开了不少店铺,这就证明了她不是花瓶;还有她的功夫好,谁敢欺侮她,她准打得谁屁滚尿流,比狗跑得还快。”

  韩枫听得兴致勃勃,嘴上说:“看你把你表姐说的跟一个完美的人一样,她听到了只怕都不同意。”

  路冰娜兴致正浓,说道:“她要是听到我这话,一定会乐得合不上嘴。我说得可都是实话。你想,娶这么一个老婆,你多有面子。老婆比别人的老婆都漂亮,谁不夸你有本事、有福气。娶这么一个能干有钱的老婆,你啥都不用干,等着吃现成的就行了。你不必出去挣钱,没那个必要。娶这么一个功夫好的美女,谁要是欺侮你了,只要告诉她,她可以帮你出气,看谁再敢乱来。你说说,娶了我表姐,是不是等于当了皇帝?”

  韩枫听得心里美滋滋的,嘴上嘿嘿笑,说道:“你要我说真话,还是假话?”

  路冰娜说道:“自然要听真话。如果听假话,我还要你说吗?”

  韩枫清了清嗓子,说道:“那我来告诉你吧,娶这样的美女,即使等于当了皇帝,那也是傀儡皇帝。”

  路冰娜一骨禄坐起来,反问道:“这话怎么说?”

  韩枫解释道:“当了皇帝,也是光绪那样的皇帝,身后还有一个慈禧太后呢。”

  路冰娜不同意,说道:“你这话怎么说?我表姐怎么会是慈禧太后?”

  韩枫也坐起来,说道:“听我慢慢说来。你想,男人都是有自尊心,都是要面子的。你表姐样样出色,男人样样不如他,在家还有什么地位、还有什么威严、还有什么权力呢?一个男人在老婆面前,论相貌,没有优势;论财富,也没有优势;在家啥也不做,只吃现成的,那跟吃软饭有什么区别?任何一个要面子的男人,都不会喜欢让女人养活。

  还有,一个男人让人欺侮了,没本事对付人家,回家把老婆找来,即使出了气,心里就好受吗?这多像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,回来找家长出头?这哪里是当丈夫,这是当儿女呀。这样的男人在家里,哪有说话的勇气,只怕当老婆的都瞧不起他。我说这等于光绪皇帝,空壳一个,没有实权。这样的男人,只怕想买根冰棒,都得向老婆请示呢。”

  这番话说得路冰娜哑口无言,半天才说:“那照你这么说,我表姐这样的美女还真的没有人要了?”

  韩枫哈哈一笑,说道:“我可没这么说。她应该找一个跟她差不多优秀的男人,两人旗鼓相当,这样两个人的心理就平衡了。你想,要是一般男人娶了你表姐,你表姐会拿人家当回事吗?只怕时间久了会嫌人家没用,搞不好红杏出墙。男人就算知道了,也不敢放个屁。他敢作声吗?一作声,女人就会说,这个家哪一样是你挣来的?你有什么本事让我服气,快点‘屎壳郎上班——滚蛋’吧。”

  路冰娜又伸手去挠他的腋下,韩枫笑得好辛苦、好可怜,说道:“你干嘛,冰娜。”

  路冰娜不满地说:“你在骂人呐,骂我表姐不正经,你这等于骂我一样。”

  韩枫躲开路冰娜的骚扰,喘了几口气,才说:“我没有骂她,我是就事论事。反正当她的老公不容易,如履薄冰,这辈子活得一定不轻松,弄不好还活不长。娶这样的老婆在家,大气都不敢出。两个人在床上,大概女的也得总在上面,男人想当一次男人,骑一骑她都不成。”

  路冰娜听了咯咯笑,说道:“枫哥,瞧你说的,把我表姐说成什么人了,都说成武则天了。”

  韩枫点了点头,说:“差不多,武则天跟慈禧是一路人,说不定比慈禧更厉害。”

  路冰娜突然问道:“那你想不想娶她?”

  韩枫一愣,心说:你在干什么?在试我的底线吗?嘿嘿,我又不是傻子,会上你的当吗?我是想娶她,让她当我的女人,可是不能告诉你。他慢悠悠地说道:“我已经成家,有老婆了。”

  路冰娜强调道:“我是问你想不想,没说别的。”

  韩枫笑了,说道:“我根本不想。”心里却说,想也没有用,因为那不现实。想了也是白想,所以就说根本不想吧。

  路冰娜嘻嘻笑了,笑得好开心,声音在屋里萦绕着,久久不止。笑罢,她说道:“我才不信你这鬼话。你不想,那你是不是男人?放着这么好的女孩你不要?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?”

  韩枫回答道:“我脑子没问题,是你脑子有问题。”

  路冰娜不满,说道:“胡说,我有什么问题?”

  韩枫说道:“你问那话,等于让‘关公战秦琼’。”

  路冰娜依然笑道:“我这也是为了让你开开心啊。你说你不想,我信了。可是,我要是男人,我一定想娶她。那么美的姑娘,即使跟她过一天,我也知足。”

  韩枫又泼她冷水说道:“红颜薄命啊。越漂亮、越优秀的女人,命越不好。你看苏小小、关盼盼、李师师、陈圆圆,都是美女、才女,哪个命好了?”

  路冰娜说道:“除了陈圆圆之外,其他三个我不知道。”

  韩枫哦了一声,说道:“我倒是忘了,你对历史不大感兴趣。那三个,也跟陈圆圆一样的不幸。”往炕上一倒。

  路冰娜伏在韩枫的怀里,说道:“对不起,枫哥,我没有念过什么书。以后我得多读点书,多一些知识,就像我大姐一样,你谈什么她都知道。”

  一听提起路冰琪,韩枫的心里一格登,同时血液也热起来,连忙说:“好了好了,不说了,睡觉吧。”之后,便不再说话。

  与校花相聚的这天到了,孙大亮和柳若娜晚上下班后,两人一块回家。孙大亮给柳若娜做好可口的饭菜,然后坐她对面,看她文静的吃东西,自己不吃。一会儿要去赴宴,得留点肚子。要不然,岂不白去了。

  哪知柳若娜觉得一个人吃没意思。便给孙大亮装碗饭,让他也吃。孙大亮便把不吃的原因说了,柳若娜说:“少吃点,不影响正事。再说,空肚子喝酒,更容易醉的。”

  没办法,孙大亮只好听她的话,乖乖的用饭,不过他倒真没吃多少。柳若娜见他听话,很开心。

  饭后不久,孙大亮觉得该走了。柳若娜深情地望着他,拉着他手,嘱咐他:“少喝点酒,早点回来,别让我担心你。”

  孙大亮亲一下她的手,说道:“你放心吧。当你一觉醒来,我就在你的被窝里。”

  柳若娜一听,脸红起来,说道:“你要敢回来钻我被窝,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,我说到做到。”说着,甩开孙大亮的手。

  孙大亮拱拱嘴,说道:“来,老婆,咱们来吻别。”

  柳若娜哼了一声,说道:“少恶心了,你以为你真是我老公嘛。”

  孙大亮叹道:“算了,不让亲拉倒。难道这世上就没有肯让我亲的人吗?”说罢掉头就走。

  不曾想,柳若娜忽然蹿过来,勾住他脖子,把脸贴上来。

  孙大亮说:“我不亲脸,我要亲嘴儿。”说着,便吻住她的小嘴儿。两手在柳若娜的胸上,后臀上忙活着。没几下,柳若娜便喘起来。孙大亮便舌入其口,猛吸她的舌头。柳若娜想说不要,如何能发出声音来。

  双手过足摸瘾,孙大亮一只手在她的皮球般的胸上抓弄着,极尽挑逗之能事。一股股热流迅速传遍柳若娜的全身。孙大亮另一手也毫不客气地抚弄她的后臀。时而如清风掠过,时而似台风凶猛,时而如洪水般急促,时而如小河般缓慢,这已经叫柳若娜受不了了,可这还不是最厉害的。

  那手得寸近尺,竟伸进柳若娜那里,开动起来,在柳若娜最敏感的地方,时轻时重,时疾时徐地攻击。柳若娜感到有股热流流出来了,忙推开孙大亮,羞答答地跑进自己房里,去换内裤,她脸上热得厉害,心跳得也厉害。心说:我这是怎么了,对他的无礼,不但不反感,反而有点喜欢。这可不是好现象。这样下去,不才怪。

  孙大亮说声:“若娜,我走了,我会早点回来的,你在床上等我。”接着,便兴冲冲的上路了,他心里愉快极了。柳若娜的唇那么香,像某种花。那么软,那么嫩,象能滴出水来。她的,那么坚挺,发育极好,摸起来弹性极佳,是绝对的上品。而且个头不小,正好一握。那是青春的高耸,是骄傲的挺立。刚才要不是时间不准,一定解开她的衣服,甜甜的舔上一阵儿。把那美女舔得身子乱颤,俏脸如火,他孙大亮才得意呢还有她的后臀,虽不如赵亚品的大,但也有迷人之处。圆如太阳,滑如象牙。那个神秘地带想必更美,那天晚上有点可惜了,因为黑天,没有开灯,并没有看清她的。下回有机会,一定要仔细欣赏一下。否则,这上天的最伟大的杰作不是暴殄天物了吗?

  想到她要嫁人的话,如今孙大亮已经不相信了,他认为那是戏言,既然她能跟我这么亲热,一定是对我铁了心的。不然,不会乱来的。以她的性情,绝不会再想另嫁他人。这么一想,孙大亮心胸开阔起来,他觉得街上的任何一物,都是美的,都值得一看。他决定今晚要早点回来,柳若娜让他早点回来,他自然要听话。

  他想:校花要跟我亲热怎么办?好办,跟她办完事,马上回来好了。这叫做外边彩旗飘飘,家里红旗不倒呀。就这么办。不过以后可得注意了,再不能那么大胆的采野花了。让若娜知道,非把我“辞退”不可。以她的为人,什么事都做的出来。她要抛弃我的话,就算你占有她的身子也没用。她完全可以不要贞操,而要个性。

  到了指定饭店,人并不多。来送校花的只有两桌,不到二十人。校花私下跟孙大亮说,不在乎人多人少。哪怕有一人送她,她已经知足了。孙大亮一打量在座的,没几个男人,那几个男人他都不认识。意外的是,她老公也在,还算挺有良心。

  孙大亮本来不认识她老公,是校花悄悄告诉他的。孙大亮一瞅那人,长相不比自己强多少,且年纪比自己大得多。校花嫁他,绝不是因为感情,一定另有所图了,现在的女人不都那样吗?有几个是跟着爱情走的呢?现在的人都比较现实。那若娜图我什么呢?孙大亮想不通。也许这种事,也不需要问为什么。只要她愿意跟你在一起,你还有什么可求的?只要她快乐,自己做牛做马都成。

  这酒喝到九点多。因为跟大家不熟儿,孙大亮只喝了一杯白的。校花酒量不错,她也没喝多少。不管谁怎么劝,只是抿一口式的喝法。她在两桌上,如蝴蝶般穿梭,笑语盈盈。不时对孙大亮抛几个媚眼,搞得他下边的东西,频频点头,在桌下向校花致意。

  酒后,校花跟大家一一话别。当只剩孙大亮一个人时,她便过来坐下,跟孙大亮又喝两杯,这才离开。两人出门,校花挎上孙大亮的胳膊。一阵阵香气,不时袭来,使孙大亮飘飘欲醉。还有,她的大腿不时磨擦着孙大亮,令孙大亮口干舌燥,很有“干”的意思。

  原来今晚,校花穿一条旗袍出来。绛紫色的旗袍,把她的身材裹得特别撩人,高胸,细腰,丰臀,令今晚所有的男人垂涎三尺,连她老公都有点忍不住了。

  因为穿旗袍,大腿不时从开叉处露出,不时的擦亮孙大亮的目光,使他有惊鸿一瞥的美感,也有惊艳的爽感。再加上校花巧笑嫣然,媚态频现,孙大亮不神魂颠倒才怪。

  孙大亮心痒,不由地伸手入旗袍,去摸她的后臀。校花在他手上拍一下,骂道:“你这家伙,这是在街上,不怕群众扑上来扁你吗?”

  孙大亮一瞅,可不是吗?正在街上,虽是晚上,行人也不少。大家在各色的灯光下来来去去,安排各自的人生。

  孙大亮问她:“咱们去哪里?总不能去你家吧?”

  校花瞪他一眼,说道:“离婚了,也不能那么干吧,你想气死他呀?再说,我不住那里了。”

  孙大亮问:“那你住哪里呢?到男朋友那儿住?”

  校花在孙大亮身上一拍,骂道:“你小子,总是损我。告诉你吧,我这几天住在宾馆,是我朋友开的,给我优惠。走,现在就去。”

  孙大亮茫然地望着她,说道:“在哪个方向?”

  校花拉他钻进一辆的士,说了个地址,司机便向那里开去。原来那家宾馆在动力区,离这里可不近。下了车,校花说:“你付帐吧。”

  孙大亮咬着牙付帐。

  校花笑道:“你的钱不白花,一会儿,你会感激我的,感激的想给我磕头。”

  孙大亮撇撇嘴,突然说:“对了,你说要送我礼物的在哪里,快给我。”

  校花说:“就在上边。”

  校花拉着孙大亮奔那座灯光灿烂,建筑华美的高楼走去。一进大厅,孙大亮暗赞这里的高档与漂亮,自己真是土豹子,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地方。

  两人进了校花的房间,坐了一会儿,校花便拉孙大亮去洗澡,两人洗个鸳鸯浴。孙大亮打算在澡间便跟校花干一回。校花说啥不肯,倒很卖力地给孙大亮搓身,尤其是下边的宝贝,被校花洗得干干净净,显然一会儿要有大用。在洗澡过程中,孙大亮的手免不了在校花身乱舞一阵儿,想怎么摸都行,孙大亮心里大乐。

  还没洗完,校花先出去了,她说是要叫点东西,等一会儿饿了再吃,让孙大亮一个人接着洗。等孙大亮洗完澡,光溜溜地走出来,进入卧室时,他一惊,赶忙去捂下身。原来他发现,里面竟有两个美人,除了校花,还有一个更年轻,更迷人的。

  这个年青的女子,孙大亮认识,别看她低着头,一身黑的,在室内耀眼的灯光下,孙大亮还是轻叫一声:“苏小雪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  苏小雪一抬头,见到是他,也是啊的一声,同时看到他光溜溜,手捂裆下的模样,骂了一句:“真不要脸,难看死了。”骂完,将脸背过去了。

  二女都是坐在床上的。校花穿一条睡衣,一脸的兴奋。见此情景,忙站起来,对孙大亮说:“来,坐她的身边,听我的话。”

  孙大亮听话,便走过去,坐在苏小雪旁边。

  校花过去,对苏小雪严肃的说:“忘了我的话吗?我跟说什么来着?你又是怎么发誓的?”

  苏小雪肩膀一颤,像是被人截中要害部位,她有点胆怯地说:“宋姨,我没忘,我一切都听你的。”

  校花掐腰瞪眼道:“那还不把脸转过来,你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。”

  苏小雪没出声,却把脸转了过来,见孙大亮近在咫尺,很是不安。而孙大亮捂下身的样子,却令她想笑,想到今晚的任务,她的脸色一暗。

  校花过来,将孙大亮的手拿开,柔声道:“别捂了,让她瞅瞅,你男人的武器。”手一拿开,那个的家伙便一支愣一支愣的,很是顽皮。

  孙大亮心怦怦直跳,有点不好意思,他问校花:“这是怎么回事?我有点糊涂了,我冲你要礼物,你怎么找来一个大活人。”

  校花嗔道:“这你还不明白吗?苏小雪就是我送你的礼物。不过,她不永远是你的,但今晚你是她的主人,你想怎么干都行。”

  孙大亮说:“她为什么听你的,你不会告诉我,她的债,你都给还上了吧?”

  校花在他脸上亲一口,夸道:“你不笨呢,猜得不错。我替她还债,她为我做事,来陪你一夜。怎么样,我送的礼物你还满意吧?”

  孙大亮笑道:“这也太离谱了,我不敢接受。”

  校花说:“有什么不敢接受的,你又不是奸淫她,是她自己愿意的,不信,你问她。”

  孙大亮望着苏小雪,问道:“苏小雪,你愿意陪我过夜吗?”

  苏小雪犹豫着,她自然不愿意。陪一个陌生人干那事,怎么能愿意?何况他长得不帅,倒可惜自己美丽的身子了。自己宝贵的贞操要丧失他的手,有什么法子,自己有别的出路,也不会这么干。自己之所以保留初夜,还不是因为要卖个好价钱吗?还完钱,自己便心安理得,以后可以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了。再不用像现在一样,被要债人逼得没有退路,被人家损得没个人样。

  她见大丑问她,心里有气,答道:“今晚我听宋姨的,就算她让我陪猪狗不如东西,我也得愿意。你来吧,怎么样都行,本姑娘奉陪到底。”说这话时,一脸的刚毅和坚强。

  校花格格直笑,笑得花枝乱颤,她指着孙大亮说:“她在骂你呢,你还不收拾她?快上。”

  孙大亮也听出她话中有刺,知道她是被迫的。他定定神,说道:“你不愿意就算了,我孙大亮虽然好色,但从不强迫女人,要女人被迫干那事,也没多大意思,今晚还是由宋大美女陪我好了。”说着,把校花搂在怀里,连摸带揉的,弄得校花直笑。

  校花说:“小雪,你要真不愿意,那就拉倒。你可以走了,以前那三万元,就当白送。这五万元,我不能给你了。我又不是什么慈善家,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。”说着,配合着孙大亮,跟他亲起嘴儿来。

  苏小雪猛地站起来,又缓缓坐下,带着几分哭腔说:“我愿意,我没说不愿意,你叫他过来吧,尽管上,我永远不后悔。”

  校花笑了,说道:“这才是懂事的姑娘。我帮你一次,你也得帮我一次。而且,你一点不吃亏。你想,在这省城里,有几个人肯掏八万元买你的初夜。你虽然很漂亮,但也达不到他老婆的程度吧?”说着,校花指指孙大亮。

  校花从孙大亮怀里下来,一推他,说道:“一刻值千金,心动不如行动。你不干她,她就得让别人干了。你忍心他落到别人手吗?一点怜花惜玉之心都没有。”

  孙大亮丢掉思想上的包袱。他过去,一把把苏小雪搂过来,见她面有悲色,便安慰道:“你高兴一点,就当我是你老公。”说着,伸过嘴,在她的脸上一下一下的亲起来。

  苏小雪的脸很滑很嫩,香喷喷的。孙大亮还感到自己手下她的腰柔软且有力,他不禁手动了动,感受那里的特点。

  校花在旁看着,大声鼓劲儿:“孙大亮,使劲儿亲她,亲她的嘴儿。对,对,使劲儿,得像个男子汉,把你床上那股疯劲儿拿出来,给她瞧瞧,让她一辈子忘不了你。”

  这事还用别人教吗?玩女人的技术,孙大亮现在可列入高手之列,他已不是当初入城时的土包子。玩女人,他有自己的一套。

  苏小雪闭上眼,不想看他占便宜的样子。孙大亮亲这几下子,她倒没觉得怎么反感。当孙大亮的嘴结结实实地印在她的红唇上,她感到心里一热。他亲得好有力,他的嘴很厚,很热情,亲得自己的神经有点开始激动了。

  孙大亮亲得兴起,拉她站起来,一手抱住腰,一手移到她的后臀上。她的后臀,又圆又大,厚实有力,弹性好,很有肉感,一切青春少女该有的优点,她都有。孙大亮觉得,她的后臀比柳若娜的一点不差,甚至比她的还要发达。

  孙大亮摸得起劲儿,两手都到上面大占便宜,像揉面一样,猛搓,猛抓,猛拍,猛挤,像要把它弄碎似的,这真是男人的最可爱的玩具。苏小雪呼吸加快,嘴也张开来,舌头成为孙大亮的俘虏。孙大亮那么热烈,那么粗鲁地玩着她的舌头与后臀。令她不能自控,一股股的刺激与酥麻猛番袭来,使她想叫出声来。

  这么好的货,不认真的对待实在浪费。孙大亮加快步伐,两手攀上梦寐以求的大。她的,比柳若娜的更大,更挺,像不倒翁一样,按下便弹起。孙大亮像是得到珍宝一般,爱不释手地玩着,把住两粒奶头,尽情地顶它捏它。奶头受到如此刺激,不硬才怪。

  苏小雪受不了,鼻子哼了起来,两臂也自然的勾住孙大亮的脖子,令孙大亮受宠若惊,更是加倍的努力工作。被男人这样的“非礼”,苏小雪不止一次,她谈过的男友中,有两个便跟她很亲热,要不是考虑到父亲有病,妈妈的叮嘱,她早就是妇人身了。

  孙大亮上边亲着,摸着,又分出一只手来到苏小雪的腚沟,在那神秘的峡谷里,丢了东西似的,仔细地搜索着,折腾着,钻研着。苏小雪毕竟还是有理智的,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挡,孙大亮用动作宣判她的抵抗无效,反而变本加利地更加放肆,抠得她那里流出水来。

  孙大亮一放开她的嘴,她便啊啊地叫起来,哪有一点野蛮的样子,一脸的妩媚,春情,性感,好不撩人,像是一朵鲜艳的玫瑰等君采撷呢。

  校花在一旁看得很过瘾,鼓掌喝采道:“孙大亮,好本事。你快干她,我很想看她被人干的样子。”

  这话孙大亮听了嘿嘿一笑,对校花说:“你也跑不了,等会收拾你。”

  苏小雪被校花粗话刺激得抬不起头,那话虽粗,却令人兴奋。她长这么大,不是没想到这种事,只是没干过,她不知那是一种什么滋味。她常想,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干,一定是美不可言,想不到自己红颜薄命,第一次要给这个丑男人干,他的家伙那么大,还不要我的命。

  孙大亮把苏小雪抱到床上,迫不急待地脱掉她的外衣。她的胸罩是白的,被饱满的肉球撑得要炸开。一部分球体暴露在外,牛奶一样白。那深深的乳沟,春色无边,撩人遐思。看得孙大亮激动不已,下身的家伙连跳了几跳,神魂飘荡。再看那条内裤,同样是白的。在它的贴住神秘地带处,却画了一张卡通人物微笑的嘴儿,显得很俏皮,很可爱。

  这么迷人的东西,孙大亮不能再当君子,他从上到下的浏览一遍,那青春的腰,修长的,肥美的后臀,汹涌的,真乃伟大的艺术。于是,他的像火山般爆发。

  苏小雪眯着眼,见他喷火般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身子,羞得抱胸并腿,不让他得逞。这只是一种很正常的少女反应,根本毫无作用。

  孙大亮靠近她,趴在她的身上,挺挺下身,感受这她身子的弹性与柔软,他在她的脸上亲了亲,将手指伸进胸罩里摸,肉贴肉的摸,果然爽极,那两粒奶头早就骄傲地挺起来了。

  孙大亮向下,分开苏小雪的大腿,并将自己的腿放入,使她无法合并。孙大亮再度看到那张笑着的嘴,不禁笑了。苏小雪叫道:“别看那里,很羞人的。”知道反抗没用,她便用手捂住发烧的脸。

  校花也上床来,笑道:“孙大亮,你真有艳福,看这丫头,这身材,这皮肉,这脸蛋,都是一流的。你可幸福死了。今晚你玩个痛快,过了今晚,你们可互不相干了。”

  孙大亮冲她笑笑,说:“我得感谢你,没有你,我哪来这福气。”

  校花说:“想谢我,那容易,一会儿在我身上多下点功夫,今晚我要好好地放荡一回,以后我得做个良家妇女。”

  孙大亮笑道:“要你要做良家妇女,那比杀了你还难受。”

  校花在他额头上来个脑瓜崩,笑骂道:“你这混蛋,又来损我,快干你的活吧,你看她裤衩上的小嘴儿,多漂亮,你亲亲它。”

  孙大亮正有此意,将嘴伸过去。苏小雪叫道:“不怕,别亲我那里,我会受不了的。”说着,扭着腰肢闪避。

  校花在旁安慰道:“受不了就大声叫出来吧,这里很安全,没人会打扰你的。”说着,校花给她摸起来,一边摸,一边夸。

  孙大亮在苏小雪的内裤上亲了几口,一亲之下,便不能停止,在那上边狂吻起来。

  苏小雪的重要部位被亲,再加上校花拿掉胸罩,直接玩她的,上下进攻,使她无法压抑自己,甜美而痛快地叫起来:“宋姨,孙大亮,你们饶了我吧,这样下去,我要疯了。”

  校花得意地捏着大奶头,笑道:“疯了好,在床上就是要疯些,那才好玩。”

  孙大亮抬起嘴,也回应道:“小雪妹子,一会儿你会更疯的。那时,你会求我干你的。”说着,把苏小雪这条水洗一般的内裤脱下来,然后仔细观察这少女的神秘地带。

  苏小雪的秘处暴露出来,非常害羞,她哼道:“不要看,不要看我这那,我那里不让男人看的。”

  校花笑了,解释道:“小雪妹子,咱们女人长那么个东西,就是让男人看的,也让男人干的,如果男人都不干女人,这人类不都灭亡了吗?再说咱们女人也不能白长这个好看东西呀?”

  孙大亮一边附和道:“说得对极了,至理名言。”他高兴的亲了一口,嘴上问:“小雪,你这里怎么还有香气?是不是总用香水洗澡?”

  苏小雪低声说:“我生来就是这个样子,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事的男人。”

  孙大亮笑道:“那让我好好疼疼你,叫你永远记住我。”

  苏小雪哼道:“想忘也忘不了了,我怎么这么命苦。”

  孙大亮不再说话,伏下头,把头埋在这迷人女孩的下面,疯狂开动起来。

  苏小雪皱眉叫道:“求求你,别这样了,怪难受的。”

  校花放开浅浅的胸,对孙大亮笑道:“怎么样?处女的滋味还不错吧?”

  孙大亮道:“嗯,我挺满意的。”

  校花浪笑道:“那你怎么谢我呢?”

  孙大亮站起身来,笑道:“赐你香肠一根,来,吃两口,让小雪学学功夫。”说着,将身子向她挺去。

  校花笑道:“我又不饿,吃什么香肠?再说,你那肠也不香。”

  孙大亮说:“香不香,要尝尝才知道。”

  校花道:“那你躺下,我来吃你。”说着,将身上睡衣带一解,再一抛,一个珠圆玉润的迷人身子便展现在孙大亮眼前。

  孙大亮平躺,校花跪他腿间,俯下头,开动起来。第一下便使孙大亮全身一震,神经兴奋,他美美地喘一口粗气。

  校花抬头媚笑道:“今天让你知道我的厉害,想不投降都不成。”又对一旁不知所措的苏小雪说:“好好学功夫,以后好伺候男人。”说着,她认真地开动起来。

  孙大亮舒服的慢慢呼吸着,生怕自己一冲动便交货了。

  这时的苏小雪,拿一件衣服遮着身子,羞答答地看着校花把那个家伙含到嘴里,一下一下地套着,不但不嫌脏,反而当宝贝似的爱着。她大感意外,以前她只听说这种事,没见过真的。这回见到真的了,大感新奇,也很刺激。

  孙大亮喘息道:“小雪,你过来,我想摸摸你的。”

  苏小雪犹豫着,还是听话的过来,事情到这地步了,羞也没用。

  按照孙大亮的指挥,苏小雪先并躺在孙大亮身边,任他在她的上做文章。苏小雪的,像是两个大白馒头上嵌两枚红枣,不但视觉上很有审美价值,在手感上也令人叫绝,真是天生尤物。

  一会儿,孙大亮又想吃,让苏小雪身子横过头上,两手撑床,一对便摇摇晃晃地在嘴边了。孙大亮快活极了,用嘴轮流叼住两粒可爱的东西,连亲带┑模爱不住口,弄得苏小雪嘴里音乐不断,身子不安地扭动着。

  这时候的校花吐出家伙,抬身对着它,慢慢坐了下去。接着,校花便骑马般地驰骋起来,嘴里大声叫好。在这情况下,孙大亮依然坚持工作,一边领略校花的爱,一边品尝苏小房的滋味儿。

  苏小雪看着校花的举动,心里百感交集,有羞,有怕,也有喜悦。

  这么干了不久,校花起身说道:“小雪,该你享受男人了,来吧,别怕。”说着,她把苏小雪位过去,帮她对准那里。苏小雪咬着牙,扶正家伙,她慢慢下坐,一接触,她便痛得一皱眉,说道:“疼呀,太大了,进不去的。”

  校花说:“自己用手扒开点,再往里干。”

  苏小雪听校花的,用手扒着,好不容易,才进入一半,尽管这样,她还是受不了,身子往上一抬,想重新再来。

  校花不耐烦了,说道:“我来帮你。”说着,她双手用力按着苏小雪的肩膀,把她一按到底。

  苏小雪大叫一声:“疼死我了。”她皱着眉,眼里有了泪光。

  于此同时,孙大亮看见几条血丝从那里出来,沿着身子滑下。孙大亮心想:又一个少女报废了,我孙大亮真是罪大恶极,这个邪恶的家伙上,沾满美貌处女的鲜血。他又一想:我虽不是好人,但也没奸淫她们。这么想着,他心里好过多了。这个时候,他也没心思多想,苏小雪的下面把他的家伙包围得真舒服,魂都飞了。

  这时,苏小雪疼得向前一伏身,趴在孙大亮身上。孙大亮爱怜地亲着她的小嘴,两手在她的后背上,后臀上抚摸着,占尽她的便宜,一边亲着,摸着,下身还试探性地动动。

  过了一会儿,校花笑道:“女孩子第一次疼正常,下回就好了。来吧,接着玩,我要看你的表演呢。”

  苏小雪无奈,只得直起身子,很笨拙地摆着双臀。孙大亮一边享受着,一边伸手抓着大,下身慢慢向上挺着。苏小雪果然不凡,刚破身不久,便发出愉快的呻吟。那是喜悦,那是美感,绝不是痛苦。

  孙大亮大喜,一边捏着奶头,一边往上顶,顶得苏小雪娇躯颤动,一股股快感从下面电一般流遍全身。

  兴奋之下,孙大亮觉得不过瘾,一翻身,把她压在底下,呼呼地干了起来,干得苏小雪大声叫道:“好好,真好,舒服极了,这种感觉好美呀,我要你,你真强。”

  孙大亮被夸,得意洋洋,有意卖弄本事,身子如风狂雨骤,气势不凡。苏小雪叫声更大,反应更强烈,双臂紧抱孙大亮的腰,神态无比亲密,这个时刻早把他当城老公了。

  因为苏小雪处女的原因,孙大亮一气干了一会儿就身不由己地缴枪了。那美妙的瞬间,孙大亮痛快地叫道:“小雪,你真迷人,我干得好爽。”

  苏小雪则叫道:“我的好哥哥,你真有本事,啊,舒服死我了。”

  之后,两人都不动了,孙大亮趴在苏小雪身上休息。校花大为不满,在孙大亮屁股上拍一巴掌,怒道:“你们得劲儿了,我还没好呢,我要你干我。”

  孙大亮翻身,躺在苏小雪身边,在她脸上亲了亲,对校花说:“让我休息一会儿,一会儿,我要让你哭天叫地,哭爹叫娘。”

  校花在孙大亮身边坐下,手抓着他的利器,笑道:“你要伺候不好我,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,我要骂你十八辈祖宗。”

  孙大亮不服气,说道:“我要不把你征服了,我就不姓孙,我跟你一个姓。”

  校花说:“我家才不要你呢,我家只要大男人,要钢铁战士。”

  休息一会儿,校花叫来吃的,三人饱餐一顿。接着,孙大亮和校花翻云覆雨起来,孙大亮是带着英雄气慨干她的,自然火力更猛,因为刚缴枪过一回,这回他控制得极好。牛一般体力,发挥到极点,把个校花干得叫声大作,整个房间都是她的音乐,不知几回了。

  看得旁边的苏小雪毛骨悚然,心惊肉跳,她想:原来可以这疯狂的,想不到宋姨这么放浪。令她更惊奇的是,校花后来又主动的让孙大亮的家伙进入后门里,玩起后庭花来。看得苏小雪背过脸来,又忍不住时时偷看。

  最后,校花大声求饶,孙大亮叫她叫什么,她便叫什么,肉麻得一边的苏小雪无地自容。

  孙大亮放过校花,又抱过苏小雪。自己坐在沙发上,让苏小雪坐怀,并吞入利器。他同时握,亲她的舌头,又是一番难忘的缠绵。苏小雪的双臀让孙大亮留恋不已,摸了又摸,拍了又拍,非过足瘾不可。

  等校花休息好了,孙大亮让两女并躺,自己随心所欲,为所欲为。一会儿干校花,一会干苏小雪,正如古人说的:风流好似鱼戏水,才过东来又向西。

  在校花要求下,孙大亮在校花的体内里又缴枪两回。校花说,看能不能给他生个和他一样强壮的儿子出来,听得孙大亮直笑

  第254章:完事之后的平静

  当一切平静下来后,孙大亮搂住二女休息。过了一会儿,孙大亮穿衣下床,他谢绝校花说的三人共眠的艳福,他想起家里的柳若娜,虽然现在已是半夜了,他还得回去,他不放心她。

  校花知道他的心意,不再勉强,她搂住他亲了亲,说道:“天亮后,我就走了。想你时,我会打电话的。到时,让你家若娜打坏醋酝子。”

  孙大亮拍拍她的屁股,笑道:“去外边好好混,可别瞎胡闹,有困难时,给我打电话,我会尽力帮你的。”

  孙大亮没有再碰苏小雪,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,便对苏小雪说:“以后多多保重,找个好老公过日子,把我忘了吧。”

  苏小雪在坐床拥被,望着孙大亮,眼中有怒,有悲,有愁,也有迷惑,她半响才说:“我一定会忘掉你的,如果你老婆要知道咱们这事,不知会有什么感想。”然后便不理孙大亮。

  孙大亮最后望一眼二女,都是那么美。没法子,该走必走。这一晚,对他来说,是一个永不再来的艳梦,想到刚才在二女身上体会到的美感,他一阵得意,也一阵失落,深深地叹一口气。

  孙大亮挥挥手,慢慢地出房下楼。他像是走出一个传奇故事,或者童话梦境。结束这一切,他清醒了,他要回家。家里正有一个仙子在等他。不管将来他能不能娶到她,他都会认真地对她。因为累了,回来又晚。孙大亮并没有大胆地去钻柳若娜的被窝。他想:该装君子时,还要装的,且不要以小失大。他和她的路还长着呢,前边必定有戏。

  因为睡得晚,孙大亮早上不想起来,但一想到柳若娜要吃饭,他只好强撑着起床。首先他上澡间洗个澡,把身上的酒味儿,香味儿都彻底除掉。这香味可不能让柳若娜闻到,闻到便是事。在两人和平发展的过程中,一定要小心些,不能留下蛛丝马迹。

  昨晚可够辛苦的,苏小雪倒好对付,校花的胃口却大得出奇。不卖点力气,不能摆平她。在美女面前,岂能示弱?不把她干舒服了,她打心里都看不起你。想到苏小雪,孙大亮有点遗憾,那女孩,长得美,身材棒,弄得自己爽极了,要能选择,一辈子都不想从她那里拔出来,她那里还有迷人的香气呢。好可惜,只有一夜夫妻的命,以后,便没有戏了,这么好的女孩子,不知轮到哪个家伙享受呢。

  洗完澡,见柳若娜屋里没动静,敲敲门,没有反应,可能出去跑步了吧?孙大亮推开门,果然不见人,只看到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的,看来真是出去锻练了。这美女几乎天天晨跑,虽然再没有男人上门找麻烦,但孙大亮多次看到有些男人跟到楼下,没有上来过,想必是美女有言在先,各位男士不敢抗令吧?

  孙大亮抖擞精神,开始做饭。扎上围裙,操起菜刀,那样子真是一位家庭妇男。当饭菜差不多好时,柳若娜哼着曲从门外进来,她身着一套运动服,脸上香汗点点。孙大亮马上找手巾给擦汗。

  柳若娜微笑道:“我自己擦吧,不用男人服务。”

  孙大亮坚持道:“还是让老公疼疼你,你不老说没人疼吗?”

  这回柳若娜出奇的听话,一动不动地任凭孙大亮擦去脸上,脖子上的汗水。她的明眸注视着孙大亮,目光很温暖。

  等孙大亮擦完,柳若娜说:“怎么这么会来事?对我这么体贴?老实交代,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?”

  孙大亮笑道:“哪有的事?我对你一向忠心耿耿,忠贞不二的。”

  柳若娜说:“那可不好说,人心隔肚皮,昨晚你怎么回来那么晚?”

  孙大亮说:“别提了,吃完饭,去唱歌,又去串店,可把我折腾稀了,还有别的节目呢,我也没去,我怕你在家害怕。”

  柳若娜笑道:“就这些?没别的了?你没有跟你那位美女同学亲热?比如抱抱什么的。”

  孙大亮摇头道:“我倒是想了,可人家不干。”

  柳若娜说道:“让我检查一下。”说着,靠上前,眼睛搜索着,鼻子闻着。

  孙大亮被她的表现逗得想乐,心说,幸好我有准备,要不然,让她发现什么,又得跟我生气了。

  柳若娜失望地说:“早晚让我抓你个现形,到时,看我怎么收拾你,我柳若娜的男人,是不能跟别的女人分享的。”

  孙大亮一把抱住她。柳若娜叫道:“又想干嘛?”

  孙大亮说:“既然我是你男人,我想干什么你都得受着。来,先亲个嘴儿吧。”伸嘴就是一下。

  柳若娜出手一挡,便亲在她的手背上。柳若娜笑道:“早防着你这招呢,我还能老你的吃亏吗?”

  孙大亮紧搂住她的细腰,歪头说:“老婆,要讨老公高兴,得学会配合老公。老公要抱你,你得主动投怀;老公要亲嘴儿,你得把嘴儿先凑过来;老公要睡觉,你得先去给暖被窝。”

  柳若娜向后缩缩头,笑骂道:“真肉麻死了,恶心,你当我是小薇她们呢?我才不会发贱呢。”

  孙大亮叹道:“这么好的姑娘,可惜不懂风情。来,让我来调教你。”说着,又亲上去。

  柳若娜这回没动手,头一歪,打算让他亲下脸就算了。哪知,孙大亮这动作是假的,他事先已经判断出她的头要歪向哪边了,他的嘴早在哪儿等着了,因此,这一下亲个正着,“叭”地一声,印在柳若娜的红唇上。

  柳若娜推开他,叫道:“本姑娘上当了。你够狡猾的。”说着,向卫生间走去。

  孙大亮问:“你干嘛去?”

  柳若娜答道:“我得好好洗洗嘴,叫你亲得有味儿了。”说着,笑出声来。

  吃饭时,柳若娜向孙大亮说了两件事,一件事是:服装城进一批羽绒服,她做主留下一些,别的货都没要。

  孙大亮挟口菜吃着,问道:“怎么别的货不进了?店里该多进些货了,剩下的卖不几天吧?”

  柳若娜郑重地说:“我正要跟你商量呢。我广州的好朋友来电话说,他老公最近加工一批衬衫,样式、质量都相当不错,目前广州还没有上市,咱这里当然也没有了。她建议我上一批来卖,还让我多上些,好一举发大财,还保证,几天内不卖给别人,在价钱上可以给我算便宜些。”

  孙大亮沉吟道:“多少钱一件?你打算上多少件?”

  柳若娜道:“她说卖别人一百元一件,给我八十,我打算照着五万元上。”

  孙大亮一惊,放下筷子,说道:“这有点太冒险了,这可是咱们投资的一半呀,她可靠吗?质量能行吗?”

  柳若娜说:“她是可靠的。质量吗,我和她说好了,要她在电脑的视频头前给我试验一下,我也好亲眼看看,毕竟眼见为实。”

  孙大亮说:“还是得慎重点好,咱们这小本生意,经不过太大的打击。要不,少上点看看。”

  柳若娜点头道:“是的,我也这么想,等看完货再决定。”她又说道:“还有一件事,我学给你听。”

  孙大亮洗耳恭听。

  原来是这样,他们这个小店的房东,昨晚打电话给柳若娜,说自己要落叶归根,这座商业楼要卖掉,因为整座楼的卖,价格昂贵,不易出手,便化整为零,一部分一部分的卖。这一招很管用,目前只有他们这屋,跟隔壁那屋还没有主。如果柳若娜与孙大亮有意的话,价钱好商量。

  柳若娜一听,心往下一沉,这事其实是大好事,如果把这屋买下来,自己就不做买卖,光这两屋出租,每年的租金收入就很可观。柳若娜有点心动,只是上哪里找那么多钱呢?

  她便问东家,这两屋最便宜多少万?那东家思索一下,说道:“别的屋,每屋要价七十万,考虑到你们那屋死过人,一般人忌讳这事。我就便宜些吧,两屋你给我一百三十万。

  春涵说:“一百二十万还中。”

  东家笑了,说道:“姑娘,你可真够黑的,一下抹这么多。好吧,反正我的本钱早回来了,我又急着要现钱,就一百二十万吧。一星期内付清,一星期内不付清,我便卖给别人了。”

  柳若娜说:“我要跟我的搭档商量一下,很快给你答复。”

  东家说声:“越快越好。”便挂了。

  柳若娜微笑着把这事讲了,原是当笑话的,不抱多大希望的,因为没有钱呀。出去借嘛,试想,谁有那么多钱借给你呀?有这么多钱,人家不会自己买这房吗?只是这房子不要,实在可惜了。要向舅舅借吗?自己有点张不开嘴。向表哥借吗?只怕难成。

  孙大亮一听,心里一动,我那些钱在银行放着也没有用,那是死钱,要是拿出来生钱,是再好不过了,只是这事不能告诉给任何人。

  孙大亮表示:“如果这房子没什么说法,这里又没有什么阴谋的话,倒是应该买下来。”

  柳若娜双手一摊,说道:“咱们哪有那么多钱?你想把我卖了?”

  孙大亮故意皱眉道:“把你卖一百二十万,不知道有没有买主。”

  柳若娜一瞪眼,怒道:“本姑娘就值那点钱吗?”说着,用筷子敲一下孙大亮的头。

  孙大亮赶忙抱头求饶。他问:“你的意见怎么样?想不想买?”

  柳若娜说:“当然想买了,那屋子可是聚宝盆,只是钱是个难题。”

  孙大亮一拍桌子,叫道:“好,咱们买下了。钱的事不用你操心,我出去借好了。”

  柳若娜问:“找谁借?我舅舅吗?我表哥吗?”

  孙大亮摇头道:“找赵亚品借,她会有办法的。”

  柳若娜道:“原来是她。”心里不禁想起那幕活春宫来。

  孙大亮问:“你那羽绒服什么时候到?”

  柳若娜回答:“今天上午就能到。”

  孙大亮击掌道:“好的。给我留出七件来,我有用。”

  柳若娜不解,问道:“你有什么用?要拿去送礼吗?”

  孙大亮说:“上回我住院,大家都没少帮忙,我应该向她们表示一下谢意,我想一人送一件羽绒服,多少是个心意。你们六个,加个小薇,一人一件,放心吧,衣服钱由我掏了。”

  柳若娜一听还有自己的,心里一暖,说道:“你想不掏钱都不行,我会在你工钱里扣。既然你要送我衣服,我总不能不识好歹,我收下了。”说着,脸上现出微笑。

  孙大亮笑道:“你这丫头,就是不肯吃一点亏。你就不能说,你那件不要了,给我省点钱。”

  柳若娜白他一眼,说道:“我凭什么给你省?整天老婆长、老婆短的,白让你叫的。再说,我也没逼你给我衣服,是你自己愿意的,怪不得我。放心,我会挑件最好的给自己。”说着,双手在胸前合十,双眼一眯,自语道:“女人要学会心疼自己。”

  孙大亮说:“下午,我拿羽绒服给赵大姐,顺便让她调查这个房东,看有没有问题。如果一切正常,再向她借钱。”

  柳若娜点头道:“这样也好。”说完,跟孙大亮一起高兴地吃东西。

  忽然,柳若娜抬头叫道:“不好。”

  孙大亮凝视她,急问:“怎么了?有什么不对?”

  柳若娜用筷子指着孙大亮的鼻子说:“孙大哥,赵姐姐长得那么漂亮,你见了人家,别忍不住毛手毛脚,非礼人家。人家一怒之下,不但不借你钱,还得打你两个嘴巴子。”

  孙大亮哈哈地笑了,说道:“你当我是韦小宝呢,见到哪个漂亮的女人都动心?问题是,我喜欢她们,她们不喜欢我呀。”

  柳若娜似笑非笑地望着他,说道:“她们不喜欢你那最好了,省得你变成大众情人。看来,人长得丑点也有好处,女人嫁给他放心。”

  孙大亮说:“就是嘛,你嫁给我绝对没错。”

  柳若娜问道:“我就是不明白,那赵亚品长得那么美,又是高干儿媳,有权有势,神通广大的。她怎么对你这么好?好象你跟梁朝伟一样有吸引力似的。”

  孙大亮骄傲地撇撇嘴,说道:“想知道吗?这是秘密。你想知道的话,我也可以告诉你。不过,你先得坐我怀里,讨我欢心。我一高兴,就什么都告诉你了。”说着,得意地笑起来。

  柳若娜嫣然一笑,做出妩媚的样子,慢慢站起来,向孙大亮走来。孙大亮心一跳,心说,不错呀,挺上路的,对我这么好。正等着她来怀里,自己尽享艳福呢。哪知,柳若娜走近他,忽然出手,在他的大腿上狠掐一把,疼得孙大亮发出杀猪般的惨叫。

  柳若娜抱膀在一旁笑道:“老公,这下你高兴了吧?可以说了吧?”

  孙大亮蹦起来,向柳若娜扑去,柳若娜反应灵敏,一纵身,逃回房间。等孙大亮到时,门怦一声关上,又被锁上。柳若娜的声音隔着门传来:“好色鬼,气死你,看你以后敢不敢乱说话。”

  孙大亮揉揉被掐的地方,还真疼。他心说,这小娘们真够泼辣的,以后娶进门可有得受了。不过在床上干起来,一定更有味道。就像苏小雪,不也是一个辣妹吗?到床上怎么样,还不是给我孙大亮收拾得服服贴贴吗?想怎么干就怎么干。早晚有一天,我也得让你这小娘们心服口服。自己一个大男人,怎么能让一个女人欺侮呢?

  这天早饭后,韩枫接到两通电话,第一通是丁瑶瑶,第二通是陈黛林。他已经有几天没见到丁瑶瑶,虽说心里偶尔想她,但由于顾虑重重,并没有跟她联系。他心想:她是个学生,还是让她有个稳定的心态,努力学习,别因为男女私情而影响了她的功课。对这个投怀送抱的青春美少女,他相当喜欢。她跟路冰涵有着明显的区别,她比路冰涵可爱多了,最起码她从不给韩枫添乱子,没有向韩枫要求过什么。由此可见,她有多懂事。难怪韩枫每次想起她来时,一颗心老像在空中飘似的。试问,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女孩?

  韩枫接到她的电话时,路冰娜没在屋里,他没有马上接,而是装作散步似的出了院子,然后打过去。丁瑶瑶也是明白事理的女孩,手机响两声见他没接便停了,她知道有可能他说话不方便。

  韩枫悠闲地在胡同里散步,手握电话,特别潇洒。只听丁瑶瑶说道:“韩大哥,你是不是想不起来我是谁了?”她的声音很清脆、很响亮,带着青春的活力,犹如灿烂的阳光。

  韩枫咦了一声,说道:“哪的话?瑶瑶嘛,我的心肝宝贝啊,每天在梦里都梦过多少次啊。”

  丁瑶瑶在那头笑了起来,笑得很愉快,使韩枫想到了“花枝乱颤”一词。丁瑶瑶柔声说:“韩大哥,我好喜欢听你这样哄我,我多想扑进你的怀里听你的心跳啊。”

  韩枫微笑道:“想听还不容易吗?约个时间你听好了。”

  丁瑶瑶很认真地问:“那你说什么时间?”她的语速不慢,透着焦急与渴望。

  韩枫很爽朗地笑几声,说道:“这当然都听你的。你怎么说,我怎么办。”

  丁瑶瑶开心地说:“真的?韩大哥你真好。你知道吗,这几天我特别想你,想你在我身边时,我是多么快乐、多么兴奋,跟你在一起,我一点烦恼都没有,世界上海一个角落都是美丽的,再没有什么坏事来影响心情。”

  韩枫听得兴高采烈,说道:“那我太幸福了。对了,你有没有想到那事?”

  丁瑶瑶低声笑了几声,说道:“当然有了。每次一想起来,我下面都会流水。有一次,上健康教育课讲人体结构,我一下子出了神,由人的胳膊想到了你的家伙,想到那家伙干在我下面,没命地捅来捅去,我下面忍不住都湿了。你不知道有多么可笑,下课时,我都不敢离开椅子。趁人不注意时,才把椅子上的水给擦掉。那天我穿的是裤子,我只好打电话给家里,请家里送一条换上。我只说裤子太大,穿着不舒服。是我爸送来的,他没个好脸色,说我长大了,脾气大了,事也多了。”

  这番话听得韩枫脸上如发烧般的热,只觉得下面都有了硬度。他心里不知道有多么骄傲,一个小美女会因为想自己而动情,这也说明了自己的魅力之大。但他没有表现出来,只说道:“瑶瑶,以后想我时,别在课堂上,那会影响学习。要想我,还是晚上睡觉时候吧。”

  丁瑶瑶笑了几声,说道:“我听你的好了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还没有问你最近好不好?家里怎么样?”

  丁瑶瑶长叹一声,说道:“有什么好不好的?平平淡淡,不好也不坏。身边没有你,就像少了色彩似的。家里怎么样?还是老样子。我爸跟我哥的关系越来越差,一见面就吵架,我爸骂我哥是废物,我哥骂我爸老不死。我爸整天忙着挣钱,忙着跟人打架;我哥哥忙着喝酒,忙着找小姐。唉,别看我家里那么有钱,我可没感到怎么舒服过,还是跟你在一起最好了。等我以后大学毕业,我一定回到你身边,即使当不了你的老婆,我也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,除非你不喜欢我了。你一旦不喜欢我,我会自动走人,不会当你的绊脚石,我可是知道分寸的女孩子。”

  这一番话听得韩枫大为感动,几乎要流下感激的泪水。这个丁瑶瑶对他实在用情太深,这是自己的幸运,也是她的不幸。自己是个有妇之夫,按理说不应该碰她,她应该有更好的前途。可人都是自私的,谁不喜欢生活中有一帮美女都围着自己转?谁会嫌美女多?哪个男人不想当韦小宝呢?

  韩枫斟酌一番说道:“瑶瑶,你对我这么好,我心里有数。我会对你好的,哪怕为了你,家庭破裂,妻离子散,我也不后悔。”

  丁瑶瑶又笑了起来,说道:“我要跟你在一起,又不要你妻离子散。我要你天天都活得比别人快乐。对了,哪天让我见你呀?”

  韩枫说道:“你说吧。”

  丁瑶瑶嗯了一声,说道:“那么明天吧,明天怎么样?我今天要跟我爸吃饭,他非得拉着我,逃不掉。唉,我现在成了他炫耀的本钱了。”

  韩枫安慰道:“瑶瑶,不要有那么多的怨气。你爸再不好,也是你爸,他对你好总是没得说。”

  丁瑶瑶说道:“那倒是。对了,你答应吗?明天中午。”

  韩枫想都不想,干脆地回答:“没问题。”

  丁瑶瑶发出了幸福的笑声,说道:“那么不见不散了,亲爱的韩大哥,我永远爱你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我也是。”

  丁瑶瑶又说道:“吻你。”电话那头唧地一声,显然是她吻了一下,然后挂断了。

  韩枫放下电话,仔细回味着两人的谈话,越想越美,再次觉得自己活得比一般的男人都棒,棒得不得了。

  很快,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,这次是陈黛林。一接通,陈黛林的抱怨就来了:“韩枫,你怎么搞的?我打了好几次都打不通,说是正在通话中。你跟谁通话那么久啊?是冰涵,还是外面的小情人呢?”

  韩枫哈哈一笑,不理会她的话,说道:“大警官,什么风把你的声音吹来了,一定是要赏我什么吧?”

  陈黛林快活地笑起来,笑得非常好听,又很优雅。她说:“我不是叫你等我电话吗?这不就来了?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,这次你帮了我,我得感谢你。”

  韩枫大为得意,问道:“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呢?可不能马马虎虎啊。”

  陈黛林很正经地说:“那你想要什么赏赐?”

  韩枫说:“什么都行吗?”

  陈黛林说:“你说说看。”

  韩枫狡猾地一笑,说道:“我想看你的时装走秀,可不能不穿泳装喔。”

  陈黛林噗哧一声笑了,笑骂道:“滚你的吧,快闭上你的乌鸦嘴。昨天让你占了便宜,还没跟你算帐呢。”

  韩枫立刻说:“我昨天眼睛不好,什么都没有看见。”

  陈黛林哼了一声,说道:“谁信你,我可告诉你,你要是敢出去乱说,我跟你没完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我这个人最老实了,世界第一。”

  陈黛林顿了顿,说道:“说点正经的吧,我今晚在县里订了桌酒宴。”

  韩枫啊了一声,说道:“单独请我,太好了。咱们两个人,用不了多大桌。”

  陈黛林提醒道:“我可不是请你一个人,我是连我姑姑一家人都请了。既是感谢你,也是跟她们告别。我打算明天回省城了。”

  最后一句,使韩枫的心里一沉。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话,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。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只说道:“我一定告诉她们,我们一定准时赴宴。”说这话时,他脸上已经没有什么笑容,他已经笑不出来了。

  陈黛林又说道:“这样吧,你们下午在家等着,我去接你们好了,你们那里交通不方便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好,我们等你。”

  陈黛林在那头笑了,说道:“你怎么了?刚才那股热情怎么没了呢?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。”

  韩枫唉了一声,说道:“你要走了,这叫我多么伤心呢?真是默默无语两行泪啊。”他说得挺郑重的,不是开玩笑。

  陈黛林咯咯笑了,说道:“少来这套,你用对付小女孩的那一套对付我,不中用的。你还是换点高明的吧。等下午咱们见面,让我好好看看你流泪的样子有多帅。”在笑声中,结束了跟韩枫的对话。

  放下电话,韩枫再度叹气,他心说:我这说的都是真话,发自内心,她怎么会以为我在开玩笑呢?我说的时候挺正经的啊。看来,她太不了解我了。得了,还是回屋报告好消息吧。

  他转身回屋,把陈黛林请客的好事说了。陈熙凤跟路冰娜都笑了。路冰娜说道:“她也太客气了,咱们是一家人呐。”

  陈熙凤笑过之后,脸色一暗,说道:“她要走了,下次再见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?”

  路冰娜拉了拉陈熙凤的胳膊,安慰道:“妈,现在这交通多方便,想见她,坐车去省城就好了,很快的。”

  陈熙凤笑了笑,没说什么。

  路冰娜问道:“妈,这请客的事,要不要跟冰涵说一声?”

  陈熙凤微笑着说:“冰涵这孩子最喜欢热闹,这场合要是不叫她,她会撅嘴的。得了,还是跟她说一声吧,反正是晚上吃,不耽误她上课。”

  路冰娜说道:“好,我打电话到她的学校好了。”

  韩枫半天没有说话,而是默默地思考着男女之间的缘分问题。

  打了电话给路冰涵之后,路冰娜回到自己屋里打扮起来。既然要赴宴,自然要穿戴得像个样子。她把窗帘拉上,脱得只剩下内衣,把自己一堆衣服全找出来,像开服装发表会一般每件试着,时不时地问韩枫,这件怎么样、那件怎么样。

  韩枫坐炕沿上,津津有味地望着路冰娜的表演,说道:“亲爱的老婆,你是衣服架子,穿什么都好看。不要再浪费时间,一会儿你表姐就来了。”

  路冰娜摇头道:“那可不成。我用不多久肚子就会鼓起来,我得趁这之前,好好穿穿。”

  韩枫很无奈,说道:“你别光顾着自己呀,还有你妈,她也需要打扮。”

  路冰娜嗯了一声,这才加快速度,最终选定了一条带斜条纹的裙子。穿上后,路冰娜很像城里人,没有乡下人的土气。她对着小镜子照了又照,还到韩枫的面前像模特儿一样优雅迈步,优美地转身,再走段台步,这让韩枫的心情大好。

  望着美丽而动人的妻子,韩枫心想:她虽不如黛林和冰琪那么倾国倾城,可也是一等一的美女,我应该知足啊!

  路冰娜走够了,一屁股上坐在韩枫的大腿上,面对面地搂着韩枫的脖子,一甩瀑布般的长发,苹果般的圆脸蛋笑着,眼神媚媚的,张开丰满的红唇问道:“枫哥啊,你看我好看吗?”

  韩枫勾着她的腰,在她的唇上唧地亲一下,夸道:“好看,当然好看了,你可以去当明星了。”

  路冰娜自豪地笑了,满脸春风,一双美目都眯起来。在韩枫的催促下,她先到镜子前简单地化了妆,接着到西屋去帮陈熙凤的忙了。

  也许是粗心的原因吧,西屋门并没有关上。韩枫本来在屋里静立,想像着晚上请客的好事。他心想:要是有亲近陈黛林的机会多好,她明天要回省城了,不知道得等多久才能再见她呢。

  这时候,西屋传来母女的声音。路冰娜说道:“妈,我帮你打扮打扮吧。”

  陈熙凤直叹气,说道:“还打扮个啥啊,都是老太婆了,随便穿就好,哪有人会看我呀。你们姐妹好看点就行了。”

  路冰娜反驳道:“妈,你才多大岁数,你还年轻呐,你这岁数在城里可是年轻人呢。听我的吧,我帮你选衣服,把你打扮成三十岁的人。”

  陈熙凤笑出声来,说道:“冰娜,你得了吧。你还当我是三十岁呢?我都四十多了,脸也皱了,眼角也有皱纹了,我可不想骗人。”

  路冰娜坚持着说:“妈,你听我的吧。来,先脱衣服。”

  听到这句话,韩枫的心里格登一下子,生了窃喜。他心想:我需要瞧一瞧吗?只是能瞧见吗?陈熙凤年轻时可是个美人,就是如今也不算差,她要是好好打扮打扮,确实很可观。

  韩枫悄悄地将门打开一条缝,朝对面张望。真巧,正好陈熙凤站着呢。外衣已经不见,身上的内衣不是老式的,是路冰娜她们姐妹买的。只见那内衣是暗色的,看那胸部被胸罩包着很饱满,有点微微下垂;再看后臀,不是一般的丰满,绝对是诱人的后臀,那内裤已经不算小了,可是仍然包不住,露出大部分肉来,好白、好鼓啊!韩枫看得有几分冲动,他想到这个后臀曾在村长的玩弄下晃动,心里不禁渴望着。虽说是自己的岳母,可毕竟是别的女人,照样吸引他。

  陈熙凤还在女儿的指挥下不时转着身子,使韩枫能看到她全身的魅力。已经到了这把年纪却不显什么老态,那太难得了。那肩膀、那腰臀,照样白如雪。

  韩枫心想:难怪冰琪跟冰娜白得跟白面一样,原来都是母亲的遗传。

  再看陈熙凤,已经面朝自己,这使韩枫紧张起来,生怕她发现自己。然而担心是多余,陈熙凤的目光正望着女儿,忙着跟女儿沟通呢。韩枫可以尽情地观赏她的身子。她的身子在内衣的包裹下,显出成熟的、宁静的美,且有一种沧桑之美。这种美令人感动和留恋。因为在别人的身上是看不到的。

  韩枫盯着她的下半身,那里被内裤遮挡着看不到里面,但可以看出那里微微隆起,显示着个性。看来她的秘处一定发达,这一点在冰琪的身上看得到。有这样的好母亲,才有优秀的女儿。

  要是这内裤脱掉,里面的风景是怎么样呢?韩枫尽情地欣赏着、想像着。看着岳母好看的在自己前方动作,一会儿转身、一会儿走动、一会儿弯腰、一会儿抬腿。

  当她背对自己弯腰时,那样子太迷人了。她的后臀发达,弯腰时肌肉收缩,后臀的形状全显出来了,紧绷绷的、胀鼓鼓的,多好的两个圆啊!当此之际,那内裤勒得好紧,跟后臀较着劲,像是随时可以破衣而出。那露在外面的白屁股肉,白得闪光,使韩枫垂涎三尺。他有种冲动,想冲过去摸摸为所欲为。

  他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应该。那可是他的岳母,这么想实在不道德。可是,作为一个男人,他确实这么想,而且还想像村长一样在她的身上风流快活。这毕竟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,这么好的身子没有男人的滋润,长期闲置,实在是暴殄天物。要是有机会,他一定会代替死去的岳父上任。然而这不太可能,这比得到陈黛林的难度更大。这是一条荆棘满布、虎豹出没的艰难之路。不用说别人,光是路家姐妹就不会同意。

  胡思乱想间,陈熙凤已经穿上外衣,他什么都看不到了,动人的像蓝天一样被云彩挡住。可是那的印象长留在韩枫心中,并引起他一次次美好的回忆。

  这时,路冰娜在西屋喊一声:“枫哥,你过来看看,看我妈好看不好看?”

  韩枫没有马上回答,而是关好门,回炕上躺着,定了定神。等到路冰娜的第二次叫时,他才懒洋洋地答应一声,以龟爬的速度走出屋来。

  到了西屋,只见陈熙凤已经换上条蓝裤子,西装领的上衣,很合身、很有精神。再看她的脸,美人的轮廓,眼睛仍然是亮的,还带着一点羞涩不安,像一个小姑娘刚进城似的。她向来很少打扮,总觉得不常出门,打扮也没人看,自然也不必打扮了。

  路冰娜一指陈熙凤,问韩枫:“枫哥,你看怎么样?”

  韩枫上上下下看了看,似乎隔着衣服看到了里面,样子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。他还装作认真的样子,转圈看了看。当看到她的后臀时,仍然心跳加快。别看穿上裤子了,裤子仍被撑得紧巴巴的。那里是很诱人的,若不是他的岳母,他定会更冲动。

  路冰娜再度问:“怎么样?枫哥。我妈挺漂亮的吧?”

  韩枫一笑,抬头看路冰娜,说道:“好极了,完全不像四十岁,感觉像我姐姐一样。”

  路冰娜咯咯地笑了起来,笑得陈熙凤直低头,直抓衣角。

  路冰娜笑咪咪地说:“妈,我没说错吧,你现在太迷人了。要是出去征婚,准可以找一个三十岁的小伙子。你跟他站在一起,绝不会不合适。”

  陈熙凤抬头,笑骂道:“你这么个疯丫头,连你妈的玩笑都开啊。”接着笑容淡去,说道:“还征什么婚,多少年都这么过,这辈子也就这个样了。还是一个人好,没人管我。”

  路冰娜说道:“妈,我们的思想也不是老土。等到我们都不用你管时,我们帮你找个对象吧。你还年轻,总一个人也不是办法。一个女人该有的幸福,你也应该有。世界这么大,总会找到一个好男人。”

  陈熙凤摇了摇头,说道:“冰娜,不要瞎操心了。你妈我真的不想找,要找的话早就找了,还会等到今天吗?我已经习惯这么过日子了。万一找一个没良心的,你妈我可活不下去了。”

  路冰娜叹气道:“可惜,可惜了,妈,你长得这么好看,又这么善良俭朴、会过日子,怎么没有好命呢?妈,你放心好了,这次我们回城,你跟我们进城享福去吧。”

  陈熙凤直摆手,说道:“不不,妈没有那个福气,还是在乡下当个乡下人吧。”

  路冰娜提醒道:“妈,你儿子可在城里呢,难道你不惦记他吗?他在外面混也不容易,需要你经常鼓励他、开导他啊。”

  一提起路冰川,陈熙凤不说话了。路冰娜这话说到了她的心上,作为一个母亲,她当然更疼爱自己的儿子。女儿再好,也是帮别人养的。儿子不同,儿子始终是自己的。

  路冰娜接着说:“妈,你进城先住在我家,什么都不用做。没事我带你上街购物。等到冰川有老婆,可以了,你再搬到他那里好了。”

  一提起路冰川娶老婆的事,陈熙凤不禁笑了,笑得好开心。正好这个时候,路冰琪迈着轻快的步子进屋,带进一阵香风。

  路冰琪也对母亲的打扮感兴趣,直看着她。陈熙凤有点脸红,说道:“冰琪,别瞧了,妈老了,没什么好瞧的。你表姐今晚请客,你赶紧打扮一下吧。”接着把韩枫那番话转述了一下。

  在此情况下,韩枫自动退出。虽说路冰琪是自己的女人,但在路冰娜跟陈熙凤面前,他还是要回避一下,毕竟那种关系她们不知道。

  过一阵子,韩枫再来西屋时,路冰琪已经打扮完毕。韩枫看到她的时候,也是眼前一亮。只见路冰琪穿上了洁白的连衣裙,两条手臂、两条白腿都露在外面。尤其胸前好高耸、好挺拔,多令人着迷的突起啊,使韩枫都想伸手进去探秘。洁白的连衣裙再配上路冰琪美丽的面孔、高雅的气质,即使跟城市里的美女相比,也只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  路冰娜盯着路冰琪的外形,不禁感叹道:“大姐真好看,人家说的风华绝代,就是大姐这样的吧?”她自愧不如。

  路冰琪含笑地瞅了韩枫一眼,说道:“冰娜,别夸我啊,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啊。”韩枫看着心里欢喜,表面上却不动声色,只用眼神给路冰琪一个鼓励和肯定。两人的目光相对,都似乎读懂了对方的心。

  大家坐在一起说话,没说多久,外面传来车喇叭声,是陈黛林到了。陈黛林仍是飒爽英姿,不过没有穿警服,而是一套浅色牛仔装,显得干练而精悍。她明星般的美目在三女的身上一一看过,不由赞叹道:“两位表妹是花容月貌、千娇百媚,连姑姑也这么年轻好看,我都不敢认了。”

  陈熙凤满脸笑容,说道:“得了吧,黛林,连你这个丫头也开起我的玩笑。还好什么看呐,我都多大岁数了。时间过得真快,一眨眼的工夫,我这辈子都要过完了。”

  陈黛林哎了一声,说道:“姑姑,你才多大岁数,照你这么打扮,在我们城里就是年轻人。”她热情如火,态度真诚,使屋里气氛好轻松、好热闹。大家的心情都不错。

  收拾已毕,几个人上了车。这是一辆小轿车,陈黛林坐在驾驶的位置上,路冰娜坐在副驾驶上。韩枫挨着路冰琪,路冰琪那边是陈熙凤。陈黛林说一声:“开车了,坐稳了。”那小车便平稳而流畅地跑在村子的道路上了。

  路冰娜见陈黛林驾车的样子很潇洒,特别气派,便说道:“表姐,你什么车都会开啊?上次你来时骑的是摩托车啊。”

  陈黛林轻声一笑,目视前方,说道:“开车的道理都是相通的。会一样,学别的也很容易。你有兴趣吗?有兴趣的话,我可以教你。”

  路冰娜摇了摇头,说道:“这本事我还是不学的好。现在车辆出事的太多,我胆子很小。”

  陈黛林看了她一眼,说道:“冰娜,不开车就没有危险吗?人从生下来,便处处有危险,不开车也不能保证活到八十岁啊。”

  陈熙凤在一旁说:“冰娜的个性不像你,她还是小心点吧。她要是开车,我每天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了。”

  陈黛林笑了笑没说什么,两只手放在方向盘上,灵活地操作着。她的目光那么清亮、神情那么平和、红唇那么润泽、秀发那么乌黑,最主要的,是她的气质那么富有个性,含意深远,令人琢磨不透。

  路冰娜坐在车里挺舒服,再看车里处处顺眼,无一不显出车的豪华和高级,便问道:“表姐,这是谁的车啊?这么漂亮?”

  陈黛林回答道:“这是局长的车。我看着不错,借来接你们来。你喜欢吗?喜欢的话,让韩枫买一辆给你。”

  路冰娜听了一笑,回头看了一眼韩枫,然后对陈黛林说道:“表姐,我们哪有那么多的钱?我们的经济条件可不算好,买轿车买不起,买个自行车还可以。”

  陈黛林听了忍不住咯咯笑,露出象牙般洁白的牙。她的笑声也很好听,表现出她的愉快和高兴,旁边人听了也跟着笑了

  第255章:老婆不在家

  陈黛林从后视镜里看一下静坐的韩枫,说道:“韩枫,你家真的买不起轿车吗?”

  韩枫微微一笑,说道:“有点难啊,不过我可以找我爸借钱去。”

  陈黛林又笑了,说道:“韩枫,你也不用哭穷,我可是知道你一点不缺钱。我更知道你父亲的实力,太叫我羡慕了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你羡慕吗?那好,我带你去见我父亲,让他认你为干女儿好了。”

  陈黛林在镜子里瞪了韩枫一眼,笑骂道:“少耍嘴皮,我才不干呢。”然后跟路冰娜说:“你男人占我便宜,你以后多管管他,不然,他哪天非得给你带回来个情敌不可。”

  路冰娜嘿嘿笑,回头看看韩枫,说道:“我老公可是个正人君子,虽说喜欢耍耍嘴皮子,但我可知道他向来不会乱来。表姐,你就羡慕吧。”

  陈黛林叹了口气,说道:“什么人、什么命,我可没有你这样的福气。”

  这时候,轿车已经跑在县道上。由于路不好走,速度还是有限。韩枫坐在美女群中,犹如置身花丛,心情之好不用提了。他的眼睛往前看着,主要看路冰娜跟陈黛林,看她们的头发跟脖子,而他的手却不老实起来。

  那只手缓缓地伸出,很自然地抵达路冰琪的膝盖上,来回滑动几下后,向里面迈进。路冰琪生怕惊动旁人,忙按住他的手,可韩枫舍不得收回来,坚持前进,在那白嫩的大腿上使劲揩油,摸得路冰琪痒丝丝的,几乎都要坐不住了。但她不能喊、不能怒,只能忍着。

  韩枫得寸近尺继续攻关,来到了腿根,触到内裤了。由于裙子下摆的遮挡,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有只怪手在作恶呢。他的手来到路冰琪的双腿之间,在那秘处上揉弄着,他过了瘾,清楚感觉到那里的隆起跟变化,他很想让她流出水来,把自己的手指滋润一下。这美女太叫他留恋,既然没有干的机会,那就用手过过瘾吧。

  但路冰琪可受不了,暗自埋怨韩枫胡闹。她心想:这男人真坏,如此挑逗自己,这么下去那还得了,非得流出来不可,那可会出丑的。可是想用言语警告他又不行,别人会注意;用手打他也不行。想来想去,唯有忍着了。

  路冰琪运足力气,在韩枫的脚上一踩。韩枫疼了一下,看向路冰琪。只见路冰琪正瞪着她,俏脸透着桃红,美目中尽是责怪之意。韩枫是个知道进退的人,对她笑了笑,把手收回,回到膝盖一带,以那里为中心,自由地散步着。这么做,虽说也不让路冰琪喜欢,但是总算比刚才强些。路冰琪真怕别人发现,那可坏事了。自己这个地下情人可不能浮出水面,不然那可不得了,家里会闹得天翻地覆,不得安宁。

  这一路上,韩枫的手像一个贪吃的孩子一样摸个不停,在路冰琪的大腿上留下斑斑爱痕。要是换了平时,路冰琪很喜欢他这么摸自己,所感受到的是浓浓爱意。可是现在不行,路冰琪会紧张,怕自己暴露了。这种冒险的爱,虽然刺激,同时也叫人心惊肉跳,生怕有个意外。所幸韩枫做事非常小心,一有什么风吹草动,马上收兵。等到风平浪静,他的手又来了。

  路冰琪心中暗骂:这个大流氓,我恨死你了,也爱死你了。你总叫我不能平静地活着,你总在挑逗我、总在玩我,但那种被玩的感觉,我还挺喜欢的。

  一路平安,等到县城近郊的时候,路况变好,车速加快,宛如一阵风一般,将几个人刮向城里。

  路冰娜问道:“妈,你感觉坐车怎么样?”

  陈熙凤回答道:“可比那四轮子快多了,还不颠。”

  路冰娜哈哈笑,说道:“妈,你拿四轮子跟这车比,可逗死我了。得了,让冰川多干活儿、多挣点钱,钱多了,也买这么一辆,每天载着你兜风去。”

  陈熙凤长出一口气,说道:“那小子能养活他自己就不错了。要等他买车,下辈子吧。”说话间,车已跑进城里,两边的楼房纷纷倒退。由于人多了,车速也越来越慢。好多的人、好多的车啊!

  小车拐来拐去,见缝插针,在人群与车流之中穿梭,终于杀出重围。又过了一会儿,停在一栋二层楼前。那门面装修得亮闪闪,门上的大牌子直发金光。门两边各站着一位接待小姐,穿着红旗袍、斜背彩带,笑容大方。门口有台阶,台阶上铺着红地毯,沿伸出老远,直到路上。

  几个人下了车。陈黛林锁好车,一扬胳膊说道:“姑姑、韩枫、两位表妹,往里请吧。”大家便说笑着走上地毯,上了台阶。

  陈熙凤盯着脚下的地毯,说道:“这也太浪费了吧,干嘛不铺在屋里呢?铺在外面下雨怎么办?也不怕被偷?”

  路冰娜扶着陈熙凤,说道:“妈,你想得太多了。人家有钱,舍得投资。没有足够的付出,不会有丰厚的回报啊。来,走吧。”一行人迈着方步走向大门。

  一进门时,两位招待小姐同时行礼,用甜甜的声音说:“欢迎光临,请进。”

  陈熙凤很自然地还了一礼,使路冰娜忍不住笑了,说道:“妈,你跟她们客气什么呀?她们就是做这种工作的。”

  陈熙凤也笑了,说道:“冷不防地给我行礼,我心里不安呢。”

  陈黛林说道:“姑姑,你这个人大善良,也太厚道,好人有好报啊。”

  陈熙凤直摇头,说:“只要能让我好好活着,让女儿们省点心,我啥要求都没有了。”

  进入大厅,豁然开朗,里面的地方真不小,到处流光溢彩,散发着时代气息。脚踩的地明亮温和,带着好看的图案。一进门,即有穿着旗袍的姑娘迎了上来。

  陈黛林说道:“我们订的是东方明珠厅。”

  那姑娘满脸笑容,在前方带路,很快便来到了东方明珠厅。进了厅,里面宽绰,当中有张大桌子,上面放着茶壶之类的东西很讲究;桌旁的椅子上也都雕着图案,都很精致。

  陈黛林吩咐道:“我们已经点过几样菜了,不过不够。你们的菜单再拿来吧。”

  那姑娘说声:“请梢等。”然后转身,扭肩摆臀出去了。

  韩枫特别留意了旗袍开又处露出的大腿,够白、够嫩,只是不如路冰琪的大腿直溜。一转眼,只见路冰琪的美目正盯着他呢,显然对他偷看别的女人的行为感到不满。

  韩枫笑了笑,朝大家一摆手,说道:“赶紧都坐下吧,到这儿了,就跟到家没什么区别。”

  陈黛林也笑道:“快都坐下吧,来到这儿,咱们就是主人。”

  一会儿,那姑娘捧着一本菜单来了。大家开始添菜,韩枫要了个牛肉炖马铃薯,他说这个好吃,每次吃都吃不够;路冰琪要个红烧豆腐;路冰娜要了个水煮肉。轮到陈熙凤,犹豫了半天,还是没说出来。因为没有经验,也因为看到菜单上的标价太高。

  路冰娜与路冰琪凑过脸来,问道:“妈,你想吃什么?”

  陈熙凤嘟囔道:“怎么这里的东西跟咱们家的不一样,太贵了,一个炒白菜还三四十块呢。”

  路冰娜笑了笑,低声道:“妈,这你就有所不知了,这里不是普通的小吃部,这是大酒店,东西自然不便宜。”

  陈熙凤想了想,说道:“那得了,我还是挑一个便宜的吧,就要这个好了。”

  路冰娜把菜名都报了,那服务生咧嘴一笑,露出一部分白牙。她行了礼退了出去。陈熙凤看了看周围,说道:“这么漂亮的地方,这一顿饭得多少钱呢?要不,换一家便宜的吧。”

  陈黛林勤快地为每个人倒着茶,说道:“姑姑,花费方面你不用操心,一切有我呢,你就放心大胆享受当主人的快乐吧。”

  陈熙凤双手搓了搓,局促不安地说:“在这儿当主人,我老是心里打鼓呢,老伯吃完了走不出去。”

  路冰娜唉了一声,说道:“你想得太多了,表姐可是警察,就算咱们没钱付帐,她也可以先赊着。再说,你姑爷还在跟前呢,这顿饭也难不倒他。”然后转头看韩枫,说道,“我说的对吧?枫哥。”

  韩枫潇洒地笑着,响亮地说:“没错,这点小事难不倒她。再说,实在不行,把我押上吧。难道我还不值一顿饭钱吗?”

  众女听了哄堂大笑。陈黛林美目斜着他说道:“我要是老板,我可不答应。在我看来,你也就值一道炒白菜钱。”

  韩枫摇摇头,说道:“不会吧?我怎么也值一道海鲜钱吧。”众人又被逗笑了。

  路冰娜接着说:“枫哥,就是拿这一座县城换你,我都不干。”

  陈黛林笑着问路冰琪:“冰琪,你说韩枫能值一座县城吗?”

  路冰琪想不到会有些问,面对大家的眼睛,她沉思起来,半天才说:“怎么的也得值两座县城吧。”

  众人听了又笑。韩枫点头,说道:“我已经很满意了。”

  这时,陈黛林说道:“冰涵来不来?”

  路冰涵回答道:“来的,来的,我打过电话了,现在大概已经在路上了。这样的场合还能少了她吗?”

  话音刚一落,门一响,路冰涵急匆匆地小跑进来,像一阵大风吹到身边。她往陈熙凤身边的椅子上一坐,呼呼直喘气。陈熙凤见她的小脸蛋都变红了,忙问道:“冰涵,你这是怎么了,怎么累成这样?”

  路冰涵的美目一一扫过大家的脸,说道:“可别提了,我找错地方,从学校往这边,应该往南,结果我往北,我到了那边一打听,才知道走错了。唉,没有手机就是不方便。”说着,目光转向韩枫的脸。

  韩枫连忙低下头装喝茶。

  陈黛林微笑着望着路冰涵,说道:“冰涵啊,什么时候上省城,我送你手机吧?”

  路冰涵眯着眼笑,说道:“那多不好意思,你也是钱买来的,我还是以后让自己的心上人买吧,那多神气啊。”

  陈黛林说道:“冰涵,你点个菜吧。”

  路冰涵略一思索,说道:“来个炝锅鱼吧,人家都说吃鱼聪明?”

  陈黛林问道:“冰涵,你这么说,有什么根据吗?”

  路冰涵很郑重地回答道:“当然了。你看日本,他们国家多强大、多发达。为什么呢?是因为人聪明,脑袋灵光。为什么脑袋灵光?因为他们是岛国,吃鱼方便。吃的鱼多了,人的智商就高了,国家才能发展得比别国快。”

  韩枫哈哈大笑,说道:“冰涵,那刘邦跟秦始皇可不住在海边,也不怎么吃鱼,可他们都当上皇帝。相反的,郑成功住在海边,可也没有当上皇帝呀?”

  路冰娜也跟着凑热闹,说道:“冰涵,这你又怎么解释呢?”

  路冰涵想了想,说道:“你们这是抬杠,我懒得理你们。”说着,偏过头,一副不理人的样子。

  陈熙凤一搂路冰涵,说道:“冰涵,你总像个孩子啊!”

  路冰涵嘻嘻笑,说道:“妈,在你跟前,我能不像个孩子吗?”

  很快,服务生上菜了。转眼间便摆了一桌子,热气腾腾,香气弥漫。上完菜,仍有两个服务生没走,在旁边站着。

  陈熙凤问道:“她们怎么不走呢?”

  陈黛林看了那两个年轻的服务生,说道:“姑姑,她们站在那是等着服侍你。比如说,你需要盛饭,她们会帮你盛饭。你需要喝水,她们会帮忙递水。”

  陈熙凤哦了一声,回头看看她们,低声道:“还是让她们走吧,不然我可吃不下饭。”

  陈黛林一笑,让两人离开,顺便把酒拿上来。这次又是开戒了,除路冰涵之外,部可以喝酒。路冰涵不满,说道:“妈,这不公平,为什么你们都可以,我就不可以?”

  陈熙凤很严肃地说:“冰涵,你是个学生,明天还要上课呢。”

  路冰涵反驳道:“我晚上又不上课,而且睡一觉起来,跟没喝一样。”

  陈熙凤摇头,说道:“你回宿舍,同学们闻到你身上的酒味,会烦你的。”

  路冰涵拉着陈熙凤的胳膊,一脸可怜相,说道:“妈,我少喝点就是了,不会有酒味的。”

  陈熙凤被她缠不过,只好同意她喝一点。路冰涵这才欢天喜地高呼万岁,还在陈熙凤的脸上亲了一口。

  至于别人,自然也是白酒跟啤酒。路冰娜因为怀孕而不敢大喝,只打算喝半杯啤酒,然后喝饮料,而作为主角的陈黛林跟韩枫不用说自是喝白酒。陈黛林很想痛饮一番,跟韩枫比一比,无奈在姑姑跟前,还得注意形象。她只要了一瓶酒,也就是说,要五五分的话,每人只得半斤。按陈黛林的海量,这点酒不值一提。

  大家举杯喝酒,欢声笑语不绝于耳。他们随意地说话,谈未来、忆过去,有苦有甜,有悲有喜,最后心情都是愉快的。不知不觉间,大家的脸都变红了。韩枫与陈黛林倒差些,路冰琪与陈熙凤都红如关公了。

  红脸的男人不一定好看,但红脸的美人可好看。路冰琪脸蛋犹如涂了层胭脂,嫩嫩的、艳艳的,像要滴出水来,两只眸子也特别水灵;再看陈熙凤,也比平时多了一丝媚气,不那么严肃,像是成熟的水果;路冰涵脸微红,两眼美目直往韩枫的身上飘,像是要说些什么。

  再看陈黛林,脸上微红后,反而多了几分柔情。她那双明星般的眼睛带了一点雾气,显得更神秘、更吸引人。她像一个巾帼英雄,喝起酒来干净利落毫不犹豫,这使韩枫也大为折服。他心想:这个女孩是一个好酒友,也是个好对手。若是放开量喝,不知道我能不能喝倒她。

  她是个人物,一般男人她肯定看不上眼。

  喝了一会儿,韩枫感觉微微有点晕,便去厕所。关好门照照镜子,已是红脸大汉,不过眼睛还挺有神,这说明他没有醉。他撒了泡尿,洗了把脸,想到自己正置身花丛中的艳福,一颗心飘飘的像要飞到九霄云外去。他心想:要是这些美人都属于我,要我少活二十年都行。人常说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”,太有道理了。

  待了一会儿,打开门来。真巧,旁边的女厕所里走出一个人来,明眸皓齿,艳光照人,正朝着他笑呢。他一看,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。这人不是别人,正是常令他想入非非的陈黛林。

  韩枫一看到陈黛林出现在这里,他心里痒痒的,像有一只小手挠着似的。韩枫对她笑着,说道:“大警官喝多了吗?用不用我扶你呢?”

  陈黛林红唇一撇,说道:“韩枫,你这是小看我吗?这点酒对我来说,不过是漱漱口罢了,我还能喝呢。要不是姑姑在跟前看着,非跟你喝个痛快不可。”说着甩了甩秀发。

  那傲气而妩媚的样子很叫人着迷。韩枫望着她娇艳欲滴的脸说道:“咱们喝酒,我倒是不怕什么,只是万一把你给喝倒了,那可不好办。你生得那么漂亮、那么迷人,我又不是坐怀不乱的人,一旦控制下住,可会铸成大错。”说着,搓了搓手,做出一副很委屈的姿态。

  陈黛林浅浅一笑,向他凑了凑脸挑衅地问道:“万一你把我给灌醉了,你真敢碰我吗?”

  韩枫故意露出色眯眯的样子,嘿嘿笑道:“你以为我是木头吗?我可是一个很正常有感情的男人。你要不要试试看?”这时,韩枫忽然想起她脱掉外衣,露出的情景,那笑容更浓了,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。

  陈黛林眯了一下美目,缓缓地说:“韩枫,我不是小看你。我猜,即使我喝倒在你跟前,你也不敢。”她的眼睛里带着嘲讽与不轻视的意味,使她像一个小精灵。

  韩枫把脸凑向前,两人的脸只离着不到一拳的距离,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鼻息。韩枫问道:“何以见得呢?”

  陈黛林狡黠地笑着,轻声道:“我看得出,你胆子不够大。”

  韩枫心里冒火,心想:什么?我胆子不够大?我韩枫可是一个大男人,自尊心很强的,我怕什么呀?玩枪、玩刀子、进火海、下地狱,我从来都不怕,这个小美女敢瞧不起我,我就叫你看看我的胆子大不大。

  在对方美色的吸引下,在他怒气的驱使下,一时兴起,双手一抱她的腰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嘴压上她的红唇猛烈地亲着,像吃到美餐一般。她的唇多么热、多么嫩、又多么香,韩枫感觉自己像是飞起来了。他完全忘了这是什么场合,只顾沉醉在自己的美梦里。

  陈黛林绝对想不到他会有些着,竟敢强吻她,这种行为使她方寸大乱。等她完全反应过来时,已经被他亲了好几秒。对方够放肆的,亲了嘴不算,还把舌头往里顶,两只手也不满足于搂腰,还往下厝ィ移到她的后臀上,在上面连抓带揉。这使陈黛林大为恼火、大为生气,却使韩枫大为过瘾,心里乐得似神仙。

  陈黛林很快反应过来,在他的脚上猛踩一下,然后呼地推开他,狠狠地骂道:“流氓、色狼、王八蛋。”接着,转过身,扬长而去。

  韩枫被踩得好疼,抬起脚活动着,眼看着这美女的美妙背影消失了。他看了看自己的手,心里感到好舒服。这手刚摸过她的后臀,那里真鼓溜、真结实,透着温暖。他又咂咂嘴,回味着她红唇的美好。她好香、好嫩,可惜没亲够。她骂我什么?流氓、色狼,倒可以接受,王八蛋可不行,这个王八绝对不能当。唉,我强吻了她,证明了我的胆量和我的魄力,我是一个坚韧不拔,勇往直前的男子汉。不过,也得罪了她吧?一会儿该怎么面对她呢?

  等到他回到桌上时,只见陈黛林仍然谈笑风生,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。可是仔细观察,发现她并不怎么看韩枫,更别提跟他说话,这使韩枫感到有点郁闷。可他并不后悔今晚的举动,若无此举,自己怎么能亲到她、摸到她,并证明自己是男子汉呢?得罪就得罪吧,日后再慢慢缓解,好在日子还长着呢。

  等大家吃喝得差不多时,陈黛林对路冰娜说道:“冰娜,我想今晚你跟我去我父亲家里住,怎么样?”

  路冰娜一愣,不明所以,看了看韩枫,又看向陈黛林,问道:“表姐,有什么事吗?”

  陈黛林白了韩枫一眼,然后对路冰娜说道:“冰娜,我有一些话想跟你说说,我想你一定感兴趣。”说着,那美目含着坏笑看了看韩枫。这使韩枫不禁紧张起来,心想:怎么,难道她要向冰娜告状,把刚才的秘密说出去,破坏我们家庭的和谐吗?这可下行。

  韩枫连忙笑着说:“黛林,明天你要搭车,今晚还是好好休息,冰娜去了会影响你休息的。”

  陈黛林摆摆手,说道:“哪里哪里,我身体好着呢,三天三夜不睡觉,照样去工作,照样去干活。怎么,你舍不得吗?不放心的话,你也跟来吧。”她的美目似笑非笑。

  韩枫不好再说什么,望着路冰娜。路冰娜点点头,说道:“那好,表姐。我跟你去舅舅家好了。”心里不禁涌起一团迷雾,不知道陈黛林究竟想跟自己说什么,搞得这么神秘。

  路冰涵喝得小脸透红,和柿子差不多。她眨着大眼睛,说道:“表姐,我也跟你去吧,我也想跟你说说话。”

  陈黛林爽快地答应:“好,跟我走吧。你们俩个在饭店等着,我先把姑姑他们送回去。”

  两人没有意见,只是路冰涵看了韩枫好几眼。韩枫对她笑了笑,没有说话,只觉得现在说什么部下太合适。

  算过帐之后到外面上车。这回路冰琪学乖了,跑到前排坐。韩枫便不能骚扰她了,来时的路上可被调戏惨了,这回韩枫没有机会。他心想:不理我、躲着我,躲得开吗?跑了和尚跑不了庙,这回冰娜不在家,看我晚上怎么修理你。

  既然是挨着陈熙凤,他自然得变老实一些,虽说岳母很有成熟女人的魅力,可韩枫不敢造次。一路上,他老实得像一只绵羊,前面的两个美女也不理他,使他大感寂寞与无聊。

  这时候,已经天黑了,车灯雪亮雪亮,照亮前方一大片地方,而照不到的地方那么黑,黑得可怕,像是从黑暗中随时会跑出一群鬼怪似的。别看喝了酒,这点酒对陈黛林根本不成影响,她开车还是那么稳当、那么老练,使人怀疑她是不真的喝过酒。

  一路上,陈黛林没有跟韩枫说过话,只是偶尔从后视镜瞪他一眼。韩枫有时也能注意到,不仅不气,反而对她笑,他的笑容仍然带着一点色味。能被这样的美女瞪着,谁说不是一种福气呢。爱的反面是恨,恨的反面也是爱啊,两者随时可以转换。只要我有本事,她迟早有一天会爱上我的。

  路程的后半段,陈熙凤有点困了,主要是喝酒的关系。陈黛林注意到了,便找话题振作她的精神。

  陈黛林提高声音说:“姑姑,你说冰娜有没有福气呢?”

  陈熙凤睁了睁眼睛,似乎好一些了,挺了挺腰,说道:“这还用说,她多好的福气啊!”

  陈黛林一边控制着方向盘,一边说道:“好福气?指的是什么啊?”她在后视镜里又瞪了一下韩枫。韩枫朝她挤了一下眼睛,满不在乎。

  陈熙凤说道:“福气多好啊。我的冰娜进城里没吃多少苦,没受多少罪,就嫁给了一个好男人。咱们村进城的,多数还不都回来了,全都混不好。那些留在城里的,有的硬撑着不回来,没脸回来;有的嫁了人,日子也过得不怎样;有的嫁给了有钱人,那有钱人又不干人事啊。冰娜跟她们一比,那是天大的福气。老天爷在保佑她,我得向老天爷磕头。”

  陈黛林听了直笑,然后脸一板,又瞪了韩枫一眼,接着说道:“看来姑姑对这个姑爷挺满意的嘛!”

  陈熙凤点点头,看看韩枫,真是一表人材,风度不凡。别看喝了酒,仍然不失态。她微笑着说:“满意极了。要是冰琪和冰涵以后都能嫁给这样的男人,我就没有什么愁事了。”

  陈黛林又笑了几声,却对路冰琪说道:“冰琪,你都听到了。那么我来问你,你愿意不愿意嫁给韩枫这样的男人呢?”

  路冰琪淡淡地笑了笑,没有马上回答,却回头看韩枫,一付很深情的样子。韩枫对她嘴唇一拱,然后咧嘴笑了。

  陈黛林追问道:“说话呀,冰琪,不准拒绝回答。”

  路冰琪想了好一会儿才说:“韩枫不是圣人,他有他的缺点和短处。不过作为一个平凡的姑娘像冰娜,能嫁给他应该算是进了世外桃源,冰娜也应该知足了。”

  陈黛林嘿嘿一笑,说道:“冰琪,你可真滑溜。我是问你自己,你却避开自己回答。快说,愿意不愿意嫁给韩枫这样的男人?”

  路冰琪轻声笑,说道:“不愿意。”

  陈黛林这才满意地笑了,自言自语道:“这就对了。他有什么好,比我的男朋友差得远了,连当候补队员都不够格。”说着,笑出了声。

  韩枫不以为然。陈熙凤却问道:“黛林,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?”

  陈黛林止住笑声,犹豫了好一会儿,才说道:“姑姑,以后我带他来见你吧。”之后,她不再出声了,把车开得好快。

  到了家,下了车,陈黛林跟陈熙凤、路冰琪相拥告别,几乎要流泪了,弄得韩枫心里都不好受。临走时,她把韩枫叫到一边,瞪着他说:“韩枫,我现在知道你是多么可恶、多么可恨了。刚才那事,我跟你没完,你不要以为没事了。我问你,你是不是男人?”

  韩枫下巴一抬,傲然说道:“是,当然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。”

  陈黛林点点头,说道:“好,我相信。你回省城时,咱们打一场,看我不打得你像疯狗似的乱跑。你敢去找我吗?”

  韩枫笑了,说道:“敢。我要是不敢找你,我就是王八蛋。”

  陈黛林脸上有了笑容,还怕他耍赖,跟他击掌为誓。在瞪了韩枫几眼后,开车而去,转眼消失在无边黑夜之中。

  路冰琪将摇摇晃晃的陈熙凤扶进西屋,拉好窗帘,铺好被子,小心地服侍她躺下。陈熙凤朦胧中还说道:“冰琪,你也早点睡吧。”她的声音也透着几分模糊。

  路冰琪答应一声,说道:“妈,你先睡,我洗洗头发就睡了。”然后,她上了炕,脱掉裙子,换上短袖、长裤。

  这么会工夫,陈熙凤已经睡着了,发出均匀的呼吸声,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。显然,她对家里的现状挺满意。路冰琪想到母亲年纪轻轻守了寡,拉拔几个孩子长大太不容易,打从心里佩服和尊重陈熙凤。她暗自下定决心,以后一定要努力工作,奉献一片孝心。

  在她下了炕要往屋外走时,她又犹豫了,心想:冰娜不在家,韩枫会不会叫我陪他呢?万一叫我可怎么办?这家伙好色,在车上手都不老实了,这么好的机会,他会白白放过吗?想到他的色、他的爱、他的关心与呵护,心里又是一片温馨与甜蜜,觉得一个女孩子,能遇到如此多情的郎君,实在是福气。她又想到陈黛林在车上的问话,她不禁笑了。她当时回答不愿意是有她的道理。

  踌躇了一会儿,她还是关了灯轻轻出门,见东屋正亮着呢,没有什么动静。路冰琪的芳心狂跳了几下,轻轻地舀了水洗起脸来,没洗几下,东屋门吱呀一声裂了缝,接着听到嘘嘘的声音,好像是某种昆虫在夏夜发出的。

  路冰琪知道是韩枫在作怪,故意不理他,光顾洗自己的头发,有意将头发洗得扑扑直响,把嘘声淹没。在这种情况下,韩枫走过来,在她的胸口上捏了一把,捏得路冰琪啊了一声,抬起的脸,瞪了韩枫一眼,说道:“我在洗头呢,不要乱来。”

  韩枫笑嘻嘻地说:“怎么不理我呢?我可是等你等到我心痛啊!”

  路冰琪很冷静地说:“不用等我,快回去睡觉吧,我妈在屋里呢。”说罢,朝西屋一指,表明自己的顾虑。

  韩枫看了一眼西屋门,目光又转回到路冰琪的脸上,见她的脸那么湿、那么白,那双美目仍带着几分柔情,想到她穿裙子的大腿,以及她下面湿润的感觉,心不禁荡漾起来。

  他冲动地从后面抱住路冰琪的腰,用勃起的下身摩擦着她的后臀跟下面,急切地说:“冰琪,洗完头来陪我吧。你不是一直想陪我睡一夜吗?像夫妻那样,这就是个机会啊。我相信你不会想错过的。”说着,两只手前伸,一手一个地握着抓弄把玩,对那敏感的大奶头更是不会冷落。

  路冰琪哪受得了这个,忙说道:“快放开,快放开我,有话好好说,当心我妈突然走出来。”

  韩枫一笑,在她的耳边吹着气,说道:“放开可以,不过你得同意陪我。不然,我不会放你走。我在这儿就脱你的裤子干进去,你就是回屋睡觉也不成。我会进屋,把你偷出来,抱到我的被窝里去。”

  路冰琪被他缠得没法,很无奈地说:“好了好了,我答应就是,你先回屋等着吧。”

  韩枫时轻时重地玩着,感觉着那里的柔软与弹性,嘴上说:“那你可得快点来,不准骗我,不然我可不客气,会像土匪那样对你。”

  路冰琪点头道:“知道了,我洗完头就来。”

  韩枫不是个不讲理的家伙,他松开手,美滋滋地回屋了。路冰琪身上的挑逗一解除,她长出了一口气。她心想:我遇到这样的男人是我的福气,同时也是我的不幸。以后的人生都得听他的了,可是我如果要离开他,他也不会缠着我。可是,我又怎么能离得开呢?这真是解不开的矛盾,谁知道明天的路会走到哪里呢?

  路冰琪怀着慌乱与迷惘洗着,在水的清凉与滋润下,她的脑中并没有蹦出什么耀眼的火花。那边的韩枫在屋里兴高采烈,像驴拉磨一般在屋里转着圈子。东屋的灯够亮,那黄而亮的光芒将每一处照得光明,韩枫的影子在地上晃来晃去,那影子一会儿大、一会儿小。

  多好的机会,今晚可以大享艳福。路冰娜不在,路冰琪补缺,今晚她便是我亲爱的老婆。一会儿,该怎么玩呢?一定得玩点开心的、新鲜的、最能显示男人雄风的。

  他想到得意处,乐得直搓手,仿佛一搓之下,就能搓出个大美女来。

  等了好久,路冰琪才姗姗而来。她已经关掉外屋灯,一进屋便说:“把灯关掉吧,我害怕。”

  韩枫望着路冰琪,非常满意。路冰琪的头发又黑又湿,散着洗发精味,也夹着她的体香。她的脸嫩得能掐出水来,越发显得双唇的红润。那双文静的美目,充满了柔情,也充满了幽怨。“眼波一动被人猜”,那盈盈的美目里是一个丰富的世界啊!

  再看脸之外,一双圆而白的胳膊从衣袖里露出来,像是雪捏的一般。再看大腿,虽换了裤子,也能看出长而直。韩枫对她的胸脯多看了几眼,他觉得那里才是最有魅力的,那里好高好紧,大有破衣而出之势。由于路冰琪此时有几分慌张跟激动,身子微颤,胸脯也跟着颤着,使韩枫的心也跟着它的节奏颤动。回想以前两人时,那自由地晃啊、跳呀、动啊,韩枫直感到口干舌燥。

  路冰琪伸手去关灯。韩枫将她拦住了说道:“别关,关了灯,我就看不见你的身子。”

  路冰琪反驳道:“可开着灯,我妈可能会看到我。”于是推开他的手将灯关了。灯一关,屋里便黑漆漆的,只有从前后别人家映过来的一点亮,使得屋子里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,但他们彼此仍可以看到对方的影子。

  虽然有点遗憾,但韩枫还是听从她的意思,毕竟她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。虽说两人的关系好,感情厚,他也不能不有所顾忌。以目前的形势看,和路冰琪事还不能暴露,一旦东窗事发,他韩枫不会受多大的伤害,大不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,但路冰琪可不行呀,她在她妈跟前呢,说不定她妈会怎么修理她。他不能不为路冰琪想想。

  韩枫一把将她搂在怀里,搂得紧紧的,像是怕她突然蒸发了似的。他动情地说:“冰琪,我亲爱的老婆,我好想好想疼爱你。”

  路冰琪激动得身子直抖,柔声说:“我也愿意被你疼,可是,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?我多想像冰娜一样天天陪伴你,我已经烦透了当地下情人。”

  韩枫亲吻着她的脸,安慰道:“你应该往好的方面想,不要那么消极、那么灰心。等你调到省城之后,我帮你弄间房子,你住进去,那时候我们就成了自由人了。”说罢,吻上了她的嘴唇。她的唇有点凉,不过跟陈黛林的一样嫩、一样香。想到吻陈黛林的情景,韩枫太骄傲、太冲动,因此更为猛烈地吻着路冰琪。亲她、舔她、咬她、磨擦她,使她的高涨,最终变成欲火。

  韩枫的双手也忙碌起来。一手搂腰,一手在她的后背上滑动、感受着,不一会儿,来到她的后臀上摸索、探寻,像要找寻什么宝藏似的。而在上头,他占了便宜之后,把舌头往她的嘴里顶。

  路冰琪根本不想抵抗,嘴一张,韩枫的舌头便顺利进入。两舌相遇,缠绵不休,先是在路冰琪嘴里缠,又转到韩枫嘴里。后来,两人的舌头都吐出唇外,相互舔着、顶着、纠缠着,不时发出轻微的唧唧声,使两人都心花怒放,升高。

  韩枫的手更加重了力量,使劲地抓捏着她的后臀,弄得路冰琪直扭腰。这还不算,稍后,那手沿着股沟来到敏感地带,在那私处肆意地摩挲着,像一只小虫子骚扰着,使路冰琪从鼻子发出了哼声,喘息声也更大了。

  韩枫可以感觉到她的呼气有多热,他感觉路冰琪已经动了情,一双手臂也主动抱他。过了几秒钟,她的一只手伸到韩枫的胯下,一碰那里,吓了一跳,那玩意早变成大炮,隔着裤子向她示威,那么硬、那么凶。路冰琪含羞地碰着、拨弄着,芳心怦怦跳,回想起从前的美妙时光,她感觉自己下面都湿了。

  韩枫的手指还在她下面活动,已经感觉到那里的变化了。路冰琪被逗得不行,费了好大劲才推开韩枫,接着呼呼直喘气。韩枫微笑道:“冰琪,你下面发大水了。来,上炕吧,让我帮你抗洪。”

  路冰琪仍然感到一点羞涩,她的脸热极了,并不全是喝了酒的原因,她知道自己也动了春情,很想那事,但她故意说道:“我妈随时都会醒,我还是回去吧,安全第一呐。”说着,向门口走去。

  事到如今,韩枫岂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呢?他连忙拦住她,不由分说,将她打横抱起来,嘴上说道:“我的冰琪老婆,你往哪儿跑。今晚我一定让你浪得像个婊子。”

  路冰琪四肢乱挣,哼道:“我是老师,我量高雅的女孩子,我不是婊子。”但这声音忽然没了,像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折断一样。

  不用说,韩枫的东屋成为两人的洞房,春风必会刮遍每一个角落。

  都到这份上了,路冰琪还说道:“韩枫啊,咱们还是别做了。”

  韩枫将她放在炕上,说道:“为什么?”

  路冰琪嗫嚅着说:“我今天可不是安全期,万一出意外可怎么好?”

  韩枫很爽快地说:“要是怀上,你就生出来,我来养活好了。”说罢,两手并用帮路冰琪脱衣。尽管没有灯光,他的感觉也很准确,没过一会儿,路冰琪已经一丝不挂。在黑暗里,仍能感觉到她身子的白净。尤其是身上的香气,更能使入骨头发软。

  韩枫急不可待,以最快速度脱光自己,然后趴上去。他感觉她的身子真热、真柔软,如同趴在棉花上一样。他伸出双手握着她的,有节奏地推着、转着,还逗着大奶头。而他的下身也没有间着,在她的双腿间乱拱、乱顶。上下同时活动,又弄得路冰琪气喘吁吁,鼻子哼哼,扭腰摆臀。她忍不住双手在韩枫健壮的上抚摸,心里好甜蜜。

  作为一个正常的姑娘,尝过肉味的姑娘,她也经常向往这好事,可是却不能表白,也不能跟别人说。她是一个自爱的女孩子,也是受人尊敬的老师,为人师表,自然得安分点儿,尤其是她还未婚,没有正常过性生活的资格,只能偷偷摸摸地干几下。越难得的东西越有魅力,因此,每次亲热,都留在了她的心里久久不忘。

  没过一会儿,韩枫又像个淘气的孩子,一手揉弄着,如同揉团面。与此同时,他凑过嘴舔起奶头,不时用唇吮、用牙轻咬。路冰琪哪受得了这个,哼哼唧唧地说:“韩枫,别闹了,想做就进去吧。你真坏,真会折磨人。”那声音如泣如诉,又动人心魄。

  韩枫觉得好玩,不急于开始干正事,而是两个轮流玩着。没过几分钟,玩得两只膨胀起来。韩枫大乐,把奶头亲得直响,两只手抓呀按啊,随心所欲。

  路冰琪受不了,双手在他的屁股上掐了一把,哼道:“亲爱的老公,你要不马上干进去,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。”

  第256章:大海子的执着

  韩枫听她的声音又柔美又甜腻,对她来说,实在难得,便逗她道:“干你什么呀?说。”

  路冰琪低声道:“干下面。”

  韩枫嘿嘿两声,说道:“冰琪,干嘛说得那么斯文,说得粗俗一点才过瘾。对了,用什么干呀?”

  路冰琪又小声说:“用你的手枪干。”说着,张开双腿,直挺身子,将下体迎凑韩枫那里。

  韩枫偏不使她如意,一边躲闪着,一边笑道:“快说,用什么干什么?说得下流点才好听。”

  路冰琪喘息着说:“用手枪枪毙我。”

  韩枫笑了,说道:“冰琪,你不听话,看我怎么惩罚你。”说着,身子坐起,将路冰琪的双腿弯起往前推,直推得双腿靠胸了。然后,他的头一低,一张嘴开始在她那里亲密接触。他贪婪地开动着,弄得路冰琪啊啊直叫,身子直颤,嘴里说:“饶了我吧,我服你了,我要向你投降。”她伸手按着他的头,像是鼓励他似的。

  韩枫哪肯罢休,他越来劲了,他的技巧很好,态度热情,把路冰琪爽得魂儿都要上天。在美爽之余,又感动无比。她深感韩枫爱极了她。本来,按照她的思想观念,不能接受这种亲热方式。可是多次试过之后,却觉得感觉不错,于是她爱上这种方式了。她觉得当女人挺好,有这样一个男人亲吻秘处,别提有多美了,那种美呈言语都表达不出来的。

  路冰琪身子颤抖得厉害,嘴里的句子也断断续续:“韩枫,亲爱的,好老公……快干进来吧,求求你了……再不进来,我要……疯了……”

  韩枫不再逗她了,他冲动得趴在她的身上,将威风凛凛的的家伙顶在她那里,笑道:“冰琪,老公答应你的请求。这就将你就地正法。”说着,进入了主题。

  路冰琪啊地一声,透着满足跟快意。她在韩枫的肩头轻咬一口,哼道:“韩枫,亲爱的,我恨死你了。你净教我说脏话,干坏事。”

  韩枫大口喘着气,不是累,而是爽的。路冰琪将韩枫搂得紧紧的,两条腿也忍不住抬起来缠他,使他想跑都跑不了,要不是关了灯,那情形一定很好看。要是陈熙凤见到大女儿如此放荡,她一定不会相信。

  路冰琪在快感的刺激下,很自然地呻吟起来,那声音那么动听,令人。高高低低,轻轻重重,使人百听不厌。

  韩枫尽显男儿威风,先是匀速干着,后来加快了,犹如大雨倾盆,或车跑高速,或马踏草原。每一下都简直要把路冰琪剌穿。

  他一口气干了几百下,路冰琪就挺不住地。

  韩枫没有放过她,接着干。路冰琪没有投降,坚持战斗,比以前的战斗力强多了。

  为了好玩,他们便开始玩起花样来。韩枫先是扛着路冰琪的双腿干,努力发挥男人的力量优势。一会儿又站起来,将路冰琪抱起来干。接着,又让她跪伏着从后面干。这一式比较过瘾,路冰琪的大,韩枫一边动着,一边伸手抓她的,玩两球,捏奶头,更给路冰琪添了乐趣。一会儿,又收回手,在干她的同时,双手在她的后臀上滑动。这后臀真光滑,跟绸缎一般,这后臀真够嫩的,像能掐出水来。

  后来韩枫又玩了个花样,即两人都坐着,双手后拄,同时挺后臀,使双方的宝贝结合。要是开了灯,一定可以看到进出的样子,那一定很刺激。

  接着,韩枫又来新招式。他让路冰琪躺着,自己抬高她的下体,抬到最高时,他伸一腿,伸过她的双腿间,脚踩炕上,踩在她头旁边,然后一手把后臀,一手把腿,再将家伙干进去。

  路冰琪娇喘着说:“韩枫,你哪里来这么多的花样?你简直可以当性学博士了。”

  韩枫呼呼地干着,得意地说:“冰琪,我这方面的知识够你学一辈子,你就努力学习吧,我一定把你给变成荡妇。”

  路冰琪哼哼道:“我不要做荡妇,我要当淑女。”

  韩枫笑道:“床下是淑女,床上是荡妇啊。”

  路冰琪说道:“亲爱的,我有点累了,你快好了吧?我已经好几次了。”

  韩枫哈哈一笑,说道:“你这么说,没好也好了。”说着,抽出家伙,将路冰琪放平,说道,“冰琪,咱们来个新式吧。”

  路冰琪不解其意,问道:“你说什么?我不懂。”

  韩枫说:“不懂没关系,我可以教你。”说着,就将要领讲了一遍。

  接下来,路冰琪就按照韩枫的要求做。韩枫跨在路冰琪身上蹲下来,将利器放她两乳之间。路冰琪伸双手向中间挤,将它夹住,韩枫便有节奏地抽动起来。

  路冰琪觉得好玩,说道:“韩枫,你可真会玩,我越来越佩服你了。我怎么想,都觉得你都不像一个大学毕业生,倒像是流氓出身。”

  韩枫一边抽动着,一边笑道:“难道大学生就没有吗?就不吗?他们也是人呐。”

  没动多少下,韩枫便缴枪了。那液体喷得好远,喷到了路冰琪的俏脸上,有几滴落到了她的嘴边。她舔了舔,没什么怪味。

  韩枫连忙找纸帮她擦干。之后,没有让她走,而是并排躺着,盖上被,像夫妻一样相拥着。

  两人在安静之中躺了好久,没有说话。双方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。每一声心跳,都会引起自己的遐想。

  韩枫怀抱路冰琪的身子,得意洋洋,心满意足,问道:“冰琪,刚才舒不舒服?”

  路冰琪亲了亲韩枫的脸,说道:“很舒服。”

  韩枫追问道:“怎么个舒服法?”

  路冰琪幽幽地说:“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根羽毛,在空中飞着飞着,不想落地。”

  韩枫的手在她的身上抚摸,闻着她的香气说道:“我也觉得舒服啊。男女之事,太叫入迷恋,你要是天天晚上这么陪着我就太好了。我为了你,愿意一辈子在小村子里。”

  路冰琪叹了一口气,没说什么。

  韩枫换了个话题。他说道:“冰琪,在车上时,黛林问你愿意不愿意嫁给我这样的男人,你怎么说不愿意呢?”

  路冰琪轻声笑了,说道:“当着黛林跟我妈的面,我能说愿意吗?”

  韩枫说道:“那你可以回答别的呀?”

  路冰琪说道:“我说不愿意是有我的道理。”

  韩枫哦了一声,说道:“我倒想听听。”

  路冰琪顿了顿,说道:“我说不愿意,指的是没法嫁给你。嫁不成你,在我看来,跟不愿意一样。”

  韩枫嗯了一声,说道:“听你这么一说,我明白了。”

  路冰琪问道:“韩枫,你说实话,你是不喜欢我表姐陈黛林?说实话。”

  韩枫心里一暖,但在弄不清她的意思之前,他不能乱说。于是,他反问道:“喜欢怎么样,不喜欢又怎么样呢?”

  路冰琪强调道:“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它,我想听你老实回答。”

  韩枫想了想,小心地回答:“我对她这样有能力的姑娘是很欣赏的。”

  路冰琪嘻嘻一笑,娇嗔地说道:“你真是个滑头。其实你就是说喜欢她,我也不会责怪你。你想,这么一个出类拔萃的妙人儿,女人见了还会怦然心动呢,更何况你们这些登徒子?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。你要是不喜欢她,我倒是真觉得奇怪了。”

  韩枫开朗地笑着,说道:“听你这意思,你倒是挺大方,不反对我泡她吗?”

  路冰琪笑了几声,说:“你泡别的女人,我很反对,你去泡她,我没有意见。”

  韩枫问道:“为什么?”

  路冰琪胸有成竹地说:“这很简单,她不会爱上你的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不会吧,连你都能爱上我,她为什么不会?”

  路冰琪唉了一声,说道:“她比我聪明、理智得多,不像我这么好骗。她的眼光比我高得多,就凭你已是有妇之夫这个事实,你就已经失去追求她的资格了。你也不是没听她说过,不会跟已婚男人谈情说爱。你虽说不错,她也不会破例。”

  韩枫长叹一声,说道:“看来我是没有机会了。没机会就没机会,反正我有了你,已经很知足。”心里却说:我是韩信用兵,多多益善。只要给我一条缝,我会把它变成大窟窿。只要给我一个杠杆,我也能将地球撬起来。她陈黛林也是人,也是有感觉的,我只要努力,就有机会。

  路冰琪说道:“韩枫,你要是能把她也变成你的女人,我这辈子都服了你。”

  韩枫想了想,有点泄气,苦笑道:“激我也没有用。那丫头是块硬骨头,我放着轻松的日子不过,费劲心机地去啃她?我又不是吃饱撑着。”心里却想:那陈黛林正恨着我呢,因为我占了她的便宜。追不上就算了,不过要是给我机会,我一定冲锋。这样的美餐落到别人嘴里,实在是太可惜了。不是处女,就不是处女,我还是想干她。

  路冰琪微笑道: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
  韩枫嘿嘿笑两声,说道:“冰琪,我听了半天,我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。你根本不是鼓励我追求她,而是提醒我不要胡思乱想,把心思都放在你身上。我说得对不对?”

  路冰琪呵呵笑,说道:“这话我可没说,都是你说的。”

  韩枫乱想了一会儿,决定不谈陈黛林,因为这个名字会令她心里不安。于是他又换了一个话题:“冰琪呀,这些日子学校有没有什么好事?”

  路冰琪回答道:“有啊。最近学校忙着评优秀教师,我们校里有两个名额。”

  韩枫立刻表现出关心来,说道:“有没有你?”

  路冰琪沉吟着说:“往年没有,我的资格不够,又不是正式老师。现在行了,我转正职了,也有资格竟选了,所以这次我也是候选人之一。”说到这儿,她不禁显出兴奋之意。

  韩枫的手在她的后臀一带转着,非常惬意,说道:“那你希望大不大?”

  路冰琪推开他的魔手,说道:“希望非常大。我本年度的表现是公认的好,只是资历浅了些。跟我竟争的都是些老教师,他们也有一定的影响力。你也知道,这年头不管评什么,都不是光靠水准跟能力的。”

  韩枫笑着说:“对这个时代,我了解得自然比你清楚。我来问你,要是选上了,有什么好处?”

  路冰琪回答道:“好处一大堆,并且影响一生。首先工资会升一级,然后会把此事记录在案。等退休了,工资再升两级。除此之外,成为优秀教师之后,还会得到奖金五百元,由公家出钱到省城旅游一次,再到省级学校公开讲课一次,由电视台拍摄下来。”

  韩枫听得哦了两声,说道:“真是想不到好处这么多。这么说,你一定要得手才行。”

  路冰琪笑了两声,说道:“我已经尽力了,对得起良心。所谓‘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’,等着瞧吧。”

  韩枫暗暗将这事记在心里,决定帮帮她。作为她的情人,自己不帮谁帮她?她那么想选上,自己一定尽力而为。

  过了一会儿,路冰琪坐了起来,说道:“我该回去了。我怕妈会醒来,要是发现我不见了,那可不好办。”

  韩枫哪舍得她走呀,一把搂过来,说道:“你的运气不会那么差,你妈不会发现的。咱们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,你一定得陪我睡到天亮,天亮再回去。”

  路冰琪被他纠缠不过只好同意。接着,两人侧卧,身体挨着,他将脸贴在她的大上,不时拱着、磨擦着,弄得路冰琪痒得直笑,说道:“你这个样子,我怎么睡觉啊?别淘气了,真像个顽童。”

  两人又闹了一阵儿,这才相拥而眠。不用说,这一觉是很甜很美的了,连做梦都是香的。

  等韩枫一觉醒来时,怀中早已空空如也,不知道路冰琪何时走的,而自己的怀里还留着她的香气呢。他回想昨晚的美事,心神俱醉。这样的艳福要是天天有,那可赶上当皇帝,难怪唐明皇要“从此君王不早朝”。美女的力量,连真龙天子也无法抵抗。

  他坐起来,看看窗外,天色已经发白,但还没有大亮呢。他已经睡不着了,但起来也没有事做,因此他又躺了下来,想想今天应该做什么事,想了一会儿,在心里列了一个日程表:一,要打电话给父亲,问候一下,顺便让他帮办冰琪的事;二,要去赴约,去见丁瑶瑶。这个小美女已经春情荡漾,一定准备好了怎么服侍我;三,要去把冰娜接回来,以表现我对她的关心与爱意。我得让她知道我是一个好丈夫。

  吃早饭的时候,三人坐定。路冰琪已经穿戴整齐,跟韩枫的目光一对,便马上避开。她的脸蛋红如朝霞,特别娇艳。看来,昨晚她是过足了瘾。这朵花在情人的浇灌下,越发地迷人了。

  三人吃着饭,邻居家的一个老太太来了。陈熙凤便招呼她到炕沿上坐。老太太坐好之后,便问道:“你知道咱村里出了新闻没有?”

  陈熙凤放下碗筷,说道:“不知道。出了什么新闻?谁家的事?”

  老太太一眯眼睛,说道:“还能谁家的事,还不是村长家的。昨天,村长跟他老婆干起来了,村长还打了赵玉儿两巴掌呢。”

  陈熙凤惊讶了,说:“还有这等事?村长虽说脾气不好,可很少听说他打老婆,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事,闹得这么凶?”

  老太太清了一下嗓子,又哼了几声,说道:“还能什么事呀,还不是跟姓兰的狐狸精有关系。听人说,村长要他老婆安分点,以后别再找兰会计的麻烦。他老婆不同意,村长就骂了她几句,说是不干就离婚。说是离婚了,有得是女人想嫁他。赵玉儿急眼了,张嘴就骂村长王八头,天生的乌龟脑袋。村长气了,才动手打了她,打得他老婆脸都肿了。”

  陈熙凤唉了一声,说道:“这都夫妻这么久了,才多大点儿事,打得这个凶,互相让让,不就没事了吗?”

  老太太说:“可不是,两人脾气都不好,谁也不让谁,跟两头老牛顶架似的。”

  陈熙凤问道:“那他家的两个儿子就在跟前看着两人打架?”

  老太大摆了摆手,说道:“他们的儿子都不在。要是在的话,村长能跟他老婆说兰会计的事吗?唉唉,这个狐狸精,真不要脸。她那个男人也真够窝囊,根本管不了她。”

  韩枫在旁细听了,没有出声。这种事他得关心,因为兰阿姨跟他的关系可不一般。

  那老太太的话他都记在心里了,他心想:看来这个村长对兰阿姨还是有一点点真情,不完全是玩玩而已。明知道自己老婆有后台,他都敢打,可见这次是下定决定要帮兰阿姨摆脱困境。男人就应该这样,这样的男人才是纯爷们。

  但这样的事要不要告诉兰阿姨呢?他想了想,觉得没有必要。这么大的事,村长肯定会告诉兰阿姨,自己不必多事。

  饭后,那老太太也走了。路冰琪跟陈熙凤打过招呼,又向韩枫深情地看了几眼,夹着两本书上班去了。她的步履多么轻盈,她的姿势多么优美,她的气质多么文雅,而她的脸色白里透红,仿佛是最好的苹果。

  韩枫望着她微微摆动的丰臀,心花朵朵开。回忆昨晚的一幕幕,多希望那样的好事天天来。

  这回家里只剩下他跟陈熙凤。他发现陈熙凤已经把昨天穿的那一套衣服换掉,换上了家常衣服,是那种土气过时、但洗得干干净净的旧衣服。她穿着做饭、洗衣、扫院子等等。

  作为晚辈,应该关心一下。韩枫礼貌地说:“婶子,你昨晚没喝多吧?”

  陈熙凤微笑,笑容中透着迷人的成熟风韵及温暖,说道:“喝了两杯,就迷迷糊糊。以后可不能这个样,让你们都笑话了。”她摸摸自己的脸,有点不好意思。

  韩枫安慰道:“这是你不常喝。如果一天干活累了,晚上喝一点酒、睡一觉,起来会非常有精神。”

  陈熙凤说道:“我昨晚回到家,一觉到天亮。要不是路冰琪叫醒我,还不知道得睡到几点钟呢。冰琪的酒量比我好啊!”

  韩枫听后心里稍安,心想:要是她没有说谎,那么她晚上没有起来,也没发现我跟路冰琪的事,这样再好不过了,路冰琪又躲过一次危险。不过以后可得注意,别再让她冒这个险,既然爱她就不应该让她受伤害。

  陈熙凤想到一件事,说道:“韩枫,你说这时候黛林该上车了吧?”

  韩枫看看天色,说道:“要是坐早车,这时候已经往省城了,可能已经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。”

  陈熙凤感慨道:“她真是一个好孩子。我兄弟好福气,让人眼红啊!”

  韩枫望着她的脸,见她不笑时没有什么皱纹。在她这个年纪能做到这样,已经很不错。要知道她可是从来没有做过美容,也没有用过什么好的化妆品。

  韩枫说道:“婶子,你的福气也不错,你看现在基本上也没什么愁事了。”

  陈熙凤笑了笑,露出几条浅浅的皱纹,说道:“女儿都还好,只是冰川让我操心,我总是放心不下他。这小子在村子里就好赌、好玩、好惹祸,这次出去可得争点气,不然都对不起你了。”

  韩枫说道:“我以后会尽力照顾他的。”

  陈熙凤点点头,说道:“路冰娜遇上你是天大的造化。可是路冰琪呐,她以后会嫁个啥样的男人?”说着她转身去干活儿。韩枫望着她,虽说一身不像样的衣服,还是没有将她的风采盖住。她的身体外形很好、很直、够高、够匀称,别看已四十出头,身材并没有走形。尤其那细腰丰臀,更叫人忍不住多看几眼。

  韩枫暗叫可惜。这么好的,却多年间置,实在是浪费。每个美女都是一朵花,常年不浇水不滋润,再好的花也会枯萎。她这么久没有性生活,怎么受得了?三十如狼,四十如虎,难道她真的戒色?没了,跟出家人一样吗?这样的美女,过早地失去,真叫人觉得可怜。为什么她不再找一个男人嫁了呢?白白浪费宝贵青春。可这种问题太敏感,自己也不便去问她。

  他回想起兰阿姨的叙述,心里翻江倒海。那粗俗的村长趴在陈熙凤的身上猛干,脏话连篇。尤其是让跪着,翘起后臀,他一边干着,一边摸她,把她干得兴奋忘了自尊,就什么都叫出来了。那情景太叫人着迷,也叫男人们吃醋啊!他心想:村长那样如同黑土块一样的家伙,哪有干陈熙凤的资格啊?干她的人怎么样也应该是一位相貌堂堂、有点风度的男人,至少也应该看着顺眼。真是“好白菜都叫猪拱了”。还好,他们干几次就断了。

  这么久没有性生活,难怪陈熙凤的脸色不够红润、不够润泽。没有男人的宠爱,女人会老得很快。唉,这样的女人再不找男人,会很快变成老太婆,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胡思乱想一阵后,韩枫跟陈熙凤打了个招呼便走进院子,发动摩托车,随意地骑着。他慢悠悠地跑在村里的路上,看看两边一排排朴实无华的民房,以及身边不时经过老实的村民,他心里有一种光荣感。为什么呢?因为在这里,他在许多方面都有绝对压倒的优势。可是,他跟城里的人比,他可什么都不是,像他这样的经济条件,省城里多得是,可以拿鞭子赶的。

  他来到县道入口时停下车,觉得有必要打个电话,于是他决定先打给路冰娜:“冰娜呀,我下午去接你。对了,你舅舅家在哪儿?我找不到。”

  “你到县城之后打电话给我,我出来找你。”路冰娜的声音里透着高兴与骄傲。哪个女人不喜欢老公关心与爱护?女人可是用来哄的。

  “好,没问题。对了,你表姐走了吗?”他用了礼貌的口气。

  “已经走半天了。我们送她上的车,她临走时还提起你。”

  韩枫的心猛地一跳,故作镇静地说:“她说什么?”

  路冰娜笑道:“她说,要在省城跟你比武,好好打一场,一定打得你连滚带爬,还叫我别心疼。她说的时候横眉立目,像要玩真的似的。”

  韩枫明白其中原因,心想:“想打得我连滚带爬,哪有那么容易。等我回省城一定找你,要是我胜了你,我可不客气,一定再亲你几口。我要让你知道,我是多么强悍的男人,可不是棉花团。我要让你知道,女人是被征服者,是用来干的。”

  韩枫问道:“你们昨晚都说什么了?这家伙,搞得神神秘秘的,跟特务似的。”

  路冰娜笑嘻嘻地说:“说了好多好多,什么话都有。你要感兴趣,我回家跟你说。”

  韩枫心里急得恨不得现在就听听那些话。可是在电话里实在不方便,也不知道陈黛林都跟路冰娜说了些什么,有没有说他的坏话。不过现在看来,应该还没有向路冰娜告状,说他对她非礼的事。这就好,至少家庭少了一场风暴。不然路冰娜要是知道,少不了跟他哭哭啼啼。

  挂断之后,他又急着打给父亲韩人杰。响了有一会儿,那头才听到韩人杰的声音:“韩枫吗?还在村子里?”接着,猛烈地咳嗽几声。

  韩枫大惊,忙问道:“爸,你怎么了?又不舒服了吗?”

  韩人杰清了清嗓子,喘息着说:“没事没事,这几天没睡好,又着了凉。”

  韩枫用温暖的声音说:“爸,你身体不好,可得多照顾自己。你的身体不只属于你自己,也属于公司、属于家里人,你可不能粗心大意!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呐。”

  韩人杰呵呵笑了,笑得又咳嗽了两声,使韩枫的心直往下沉。父亲说道:“儿子,我暂时死不了,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呢。要是我死了,你就接班吧,我早就立好了遗嘱,一切已经交待明白了。”

  韩枫叹息几声,说道:“爸,你立遗嘱也太早了吧?再说,你把位子跟公司交给我,继母跟弟弟怎么办?”

  韩人杰沉默数秒,说:“我没有让他们知道。公司是我的,我有权力决定一切。再说,他们的能力有限,难当大任。你弟弟是个书呆子,做做学问还行,当司令不行。你继母究竟是一个妇道人家,做点小买卖还可以,干大事业她不是那块料。再说,她是我的老婆,又年纪很轻,我要是死了把公司交给她,即使不赔得倾家荡产,也会被别的男人骗去。那样我一生心血就都完了。相比之下,还是儿子最可靠,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?”

  韩枫听了感动,说道:“爸,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,只是这对继母跟弟弟是不是有点太残酷了?”想到继母,想到她的脸蛋跟身影,韩枫便心惊肉跳,因为他问心有愧。

  韩人杰笑了笑,说:“韩枫,你放心,我不会那么不近人情,我对他们另有安排,不会什么都不给。还有啊,我要是哪天死了,你可得替我照顾好他们。他们也是你的亲人。”

  韩枫嗯了一声,动情地说:“爸,真要是你不在,公司落在我的头上,我一定好好工作,同时也会善待继母跟弟弟,我不会那么没有人情味。”心想:我想不理他们也不成,那件事还没有了结,继母肯定会跟我算帐。唉,我韩枫真是太色了,屡教不改。

  韩人杰又说:“韩枫,帮你大姨子调动的事已经有了眉目,就在这个月里会有结果。你就等着好消息吧。”

  韩枫欢呼道:“太好了,这回路冰琪可以扬眉吐气了。”心想:她听了一定会高兴地扑到我的怀里。

  韩人杰也笑了,说道:“小子,你不会是看上你的大姨子了吧?”

  韩枫哪能承认呢?连忙说道:“父亲真会开玩笑。对了,还有一件事要请您帮忙呢?接着便把评”优秀教师“的事说了。

  韩人杰表示没有问题,小事一桩。最后,韩枫说道:“爸,你要是觉得身体不好,记得要快去医院,也别忘了通知我,我会坐火箭回去的。我可是你的儿子。”他现在也敢于见他了。

  韩人杰笑道:“好好,你也要照顾好自己。住几天农村后快点回来吧,省城才是你的天堂呢。”

  韩枫答应一声。父子两人又聊了一会儿,才在亲情的温暖中恋恋不舍地挂断了。

  他骑着摩托车,轻松愉快地往县城方向而去。一路之上,但见两边景物纷纷退去,没人在后面坐着,他可以骑得快一些。到底是小村之路,车不多。他骑了一段路,也没见几台汽车经过身边。

  他一口气骑到了县城里,这回热闹多了。楼房多了,车多了,路边的小摊跟店铺令人应接不暇,这样的情景跟乡下所看到的,形成鲜明的对比。但韩枫觉得各有各的好处,他无法说哪里好,哪里不好。

  由于时间还早,他不必马上打电话,他只发了个短信给丁瑶瑶,告知她自己已经来了,剩下的事让她安排。

  他决定先逛逛街消磨一下时间,虽说县城不能跟省城的繁华、富庶相比,但要想遛达也是地方多多,够他玩一会儿。

  他去了商店,就是那次救路冰涵、抓瘦猴子的那间。很自然的,他想起了陈黛林——那位万里挑一的好姑娘。她的风姿与魅力谁能阻挡?自己这么有定力的人,也不禁滋生爱意,而且还绝对不止是色心与。此时此刻,她可能已经到家了,正走在省城的大街上恨着我吧?那亲吻与抚摸的滋味多叫人怀念,只是亲密的程度远远不够。还没有过瘾,便“夭折”了。唉,可惜呀,没达到目的。

  韩枫漫无目的地瞎晃着,没有购物之意。东西没什么好看,只是走马看花而已。他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楼上楼下的服务生,都穿着制服。看了半天,也没有看到一个靓妹。好看的人都哪里去了?也许这里不好,全都跑外面挣钱去,嫁人去,求发展去了。

  逛了一圈觉得没多大意思,就出了商店往别处走去。正要进一家手机店,这时从旁边一家水果店出来一个人。那人看到韩枫精神一振,几步蹿上前,韩枫不头一瞧,这人傻大黑粗,穿得挺整齐,只是一脸土气。

  这人韩枫认识,是村长的儿子——大海子,自己见过他。一见他,不由想起自己的老婆路冰娜。

  大海子啊了一声,叫道:“韩枫,你怎么会在这呢?”

  韩枫瞧了瞧他,微笑道:“这不是大海子吗?村长家的公子哥啊。我怎么会在这?这话很奇怪呀,这里是县城的大街,又不是皇宫,我为什么不能在这?”

  大海子不由得脸上一热,觉得自己的嘴真笨,说了废话。他露出傻笑,接着又变严肃,说道:“我的意思是说,怎么就这么巧碰上你了呢?”

  韩枫哈哈一笑,摆出男人潇洒的风度,慢慢说道:“人生何处不相逢,你喊我只为了跟我打个招呼吗?要是这样,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”他觉得跟这样的男人没有什么好谈。虽说这人只是路冰娜以前交往的对象,不是前夫,可跟他在一起也觉得心里有疙瘩。

  大海子挡住他的去路,说道:“韩枫,你别走。咱们遇上了,就好好聊聊。我上次见过你以后,心里有了不少话,我想跟你谈谈。”

  韩枫望着他来者不善的脸,说道:“咱们好像没有什么可聊的吧?我要是没记错,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,只怕会无话可说,彼此都会感到没趣。”

  大海子哎了一声,说道:“不会的,不会的。我想咱们中间有冰娜,肯定有不少话可说呢。”他说话还算流利,像是打好了草稿似的。当他说到路冰娜的名字时,眼中掠过一丝悲愤与怨毒之意。

  韩枫注意到了,也提高了警觉,心想:难不成他要跟我动武?这我可不怕他。

  他后退一步,沉吟道:“好吧,那咱们就谈谈好了。”

  大海子一指后面,说道:“那边有个茶馆,咱们到那儿吧。”他望着韩枫,目光还算和气。但韩枫可以看出他心里肯定不像目光这么温和。他看了一下时间,即使聊一下,也不会影响自己的约会,便点点头说道:“好吧。既然你这么盛情,我也不便拒绝。”心想:他能把我怎么样呢?我韩枫还会怕你一个乡下汉子吗?我交手过的敌人也不少,连握着枪的瘦猴子也打过交道,他不一样是我手下败将?何况你一个乡下野小子?不过趁这机会我也可以从他的嘴里听听冰娜的历史。我相信,冰娜不会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。

  大海子见他答应了,松了一口气,转过身,在前头带路,没走多远,就看到前面有一家茶楼,两人上了楼,找了个包厢,要了一壶茶,然后对面坐下,隔着一张桌子。

  韩枫打量一下环境,不大的小屋,摆设普通,墙上还贴了几张老画。开了窗子,微风不时从外面送进来;站在窗前可以看街景;坐在这里,随时能听到外面的动静,或者是车鸣,或者是人喊,或者是叫卖的喇叭声。

  大海子咧嘴笑了笑,露出不白的牙说道:“韩枫,这儿比起城里差多了吧,你一个城市人肯定看不上的。”

  韩枫慢条斯理地说:“咱们是来聊天的,不是来参观的。你不是要跟我聊聊吗?那就放马过来吧。我听着呢。”他虽说带着笑,声音里却含着威严,显示自己是个硬骨头,不是谁都可以啃的。

  大海子干笑两声,说道:“不必那么急吧?还没喝茶呢。”正说着,服务生送上一壶茶。服务生出去之后,大海子提壶帮韩枫碗里倒满,又替自己倒满。

  他也不客气,吱地一声,就是半碗。韩枫不禁笑了,心想:这才叫喝茶,而不是品茶。他拿起碗,啜了一口放下。这里毕竟是个小地方,那茶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。

  随后,他等着大海子说话。大海子喝了一口后,用手抹了一下嘴,睁大眼睛,看着韩枫,说道:“你知道吗?我当初差点跟路冰娜结婚了。”

  韩枫早有准备,说道:“我已经听说了,是差一点,不过还是没有结成。”

  大海子咬了一下嘴唇,狠狠一拍大腿,大声道:“可不是,只差了一点点没有成。不然,路冰娜就是我的老婆,绝对轮不到你。”说到痛处,他的肩膀直抖。一个大男子汉,两只眼睛竟有点湿润了。

  见状,韩枫突然间觉得他挺可怜,一个男人即使失去了一个女人,虽说伤心,虽说痛苦,但也不至于在人前这样?这样可不像男子汉。韩枫不禁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,说道:“大海子,你先别哭。你要是流眼泪,我只怕在这儿坐不住了,更别说跟你聊天了。”

  大海子咧嘴笑了笑,挺不好意思的。他说道:“我这个人就是这个死德性。提别的事,哪怕是看到杀人,脑袋被砍下来了,我也不怕;就是刀砍向我的脑袋,把脑袋砍下来,我也不会哭。可一提路冰娜跟我的事,我就想哭。你知道我有多爱路冰娜吗?我爱她爱得要发疯了。”

  韩枫很冷静地说:“你跟冰娜的事,我也听说了一些。我就不明白,你既然已经跟她订了婚就应该诚心待她,为什么在那个敏感的时期还到这城里乱来?这不足把自己逼上死路吗?你这事可做得不太聪明”

  一提起这事,大海子胀红了脸,嘴唇抖着,往自己脸上左右开弓啪啪两耳光。这个举动使韩枫大感意外。他哎了一声,问道:“你这是干什么呢?你怎么了?”心想:你有毛病啊?好端端地打自己干嘛!

  大海子凄厉地说:“我该打,我该死。”说罢,双手抱头,低着脑袋流下眼泪来。这更叫韩枫不安于座。

  韩枫皱眉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流血不流泪啊。”

  大海子用手擦了擦泪,抬起头说:“不好意思,让人看笑话了。我不该这德性。”韩枫看他时,脸上已经花里胡哨,这都是擦泪擦的。

  韩枫说道:“你还想跟我说什么?当初的事,要方便的话,你告诉我吧。你为什么会那么糊涂,干出那事呢?”

  大海子唉了两声,略低头,说道:“反正过了这么久了,告诉你也不怕。我当初跟冰娜订婚,别提多高兴了。我们张罗结婚时,两家的家长都挺满意,我的心情更不用说。可是这个节骨眼上,我爸不知道从哪听来,说我不是他亲生儿子、是别人的孩子。他发脾气,脾气可大了,说什么不肯给我出钱结婚。我妈怎么求他,他都不肯掏钱。我跟冰娜商量,要她跟我走,离开这个村子到外面过活去。可冰娜又不答应。我心情一坏,便去城里找朋友喝酒。

  朋友很大方,请我吃大餐。吃完后在他的鼓动下,我们去找了小姐。哪知道,在那碰到同村的一个男人,他也是去找乐子的。他向来跟我家关系不好,结果回村子之后,就把事说出去了,我一下子成了大坏蛋。冰娜听了这事之后不理我,我去解释,她也不听。我连去几趟后,她就躲起来了,后来干脆离开家,跑到省城打工。你知道吗,我追到了省城,找了好久才找到她,我找她解释半天也没有用,她不肯原谅我,说我是一个不要脸的人。我没法子,这才走了,到别处去打工。”

  韩枫点评道:“这还是你的不好。你去找小姐,这就是傻子。冰娜那样的好姑娘怎么会原谅你?”

  大海子咬牙切齿地说:“你知道不知道,我太冤枉了。”

  韩枫不解,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
  大海子直摇头,说道:“我后来去问那个小姐那晚上的事。我才知道,我根本跟她没做成。因为我酒喝多了,醉得不成样子,没有干那事。你说这事我冤不冤?”

  这话倒使韩枫感到意外。他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大的内情呢。

  韩枫再度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,犹豫了一下说道:“大海子,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,路冰娜已经成为我的妻子。你呀,还是多看看眼前的事吧。好好过你的生活吧,不要再胡思乱想,这样,对你及对路冰娜都好。”

  大海子直摇头,说道:“不不,我相信冰娜到现在也还是喜欢我的。”

  韩枫忍不住笑出声来,笑得大海子一脸恼怒。韩枫止住笑,说道:“大海子,做人还是得现实一点好,太多浪漫的想法只会害人。你不要自我陶醉了,我跟冰娜非常相爱,冰娜当我是她的生命一样。”

  大海子急得直拍桌子,大声道:“我不信,我不信,你在唬我。”

  韩枫得意地笑了笑,说道:“你不信也好。约个时间,我让冰娜当我的面告诉你,只怕你受不了。现在只是流泪,只怕到时听了之后,你会忍不住吐血。”

  大海子固执地说:“你甭想拿这话来吓我。你以为我不敢问她吗?她以前可是跟我说过,她喜欢我。”

  韩枫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劝你还是醒醒吧,别再做梦了。一个男子汉,应该能屈能伸,拿得起,放得下。男人嘛,应该活得潇洒一点。”

  大海子把头晃得像波浪鼓,说道:“没有了冰娜,我潇洒不起来。”

  韩枫觉得跟他没什么可说的,便站了起来。大海子忽地站起来说道:“你别走,不要走,我的话还没有说完。”

  【未完待续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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